在這之後又過了一周,源輝月斷斷續續持續了大半個月的感冒終於快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之神終於大發慈悲地讓人喘了口氣,這一周裡風平浪靜,被抓的JohnWalker暫時安安分分地被關在公安手裡被審訊,雖然沒審訊出什麼東西,但至少也沒有冒出多少新亂子。
最近的米花町也十分寧靜,沒有爆炸,也沒有殺人案,媒體板塊終於回到了喜聞樂見的隻有怪盜基德橫掃頭條的狀態,基德的粉絲們喜氣洋洋地過年,大家也開心且和平地圍觀,就連警視廳都對此十分欣慰——除了中森銀三警官所在的搜查二科。
東京市民們枯燥乏味的生活終於多了一些盼頭,這天源輝月被兩位好友約出門時,發現路上經過的行人好像步履都比平日有活力了。
“果然,”河野悅子一手托著下巴,望著落地窗外來來往往的路人,深沉地總結,“這座城市需要基德,就像哥譚需要蝙蝠俠一樣。”
“……完全不一樣吧。”三澄美琴扶額,“就人設來說就完全不一樣啊。”
她們正在杯戶大廈一樓的咖啡廳。女孩子出來玩的流程大部分時候都是那麼幾樣,逛街、吃飯、看電影,她們的流程剛走到吃飯,隻是樓上的網紅餐廳照舊人滿為患,外頭排隊的人太多,隻能再次回到樓下邊喝咖啡邊等。
河野悅子提到基德時,原本正望著外頭發呆的柯南條件反射地把腦袋轉了回來,像隻被戳到關鍵詞的機警的貓咪。源輝月伸手揉了揉“貓咪”的頭,話卻是對河野說的,“你今天怎麼沒精打采的?”
“啊,這個啊。”河野悅子焉噠噠地端起咖啡杯,“因為最近發生了很多事……”
“工作上的?”
“不,感情上的。”
“……”
源輝月揉著弟弟的手一頓,三澄美琴正要回複郵件的動作停了下來,就連某位已經躺平任揉的名偵探死去的眼神都亮起了一點光彩,下意識移過了注意。
八卦果然是人類所共有的根深蒂固的惡習,誰都不能免俗。
瞬間安靜的空氣中,源輝月放下咖啡杯,調整好坐姿,抬手比了個“請”的手勢。
“來,開始你的故事。”
“都是因為幸人啊嗚嗚嗚嗚……”
河野悅子立即“汪”地一聲哭了出來,一把將她身邊的柯南撈了過去,像抱娃娃一樣圈在了懷裡。
給了滿臉無奈的小偵探一個“你就忍一忍”的眼神,源輝月繼續八卦,不對,關心問,“你那個死去的crush?”
“不,沒有死,我覺得還可以掙紮一下!”
三澄美琴姿態端正地加入,“然後呢,發生什麼事了?”
“很多很多事情……”河野默默把懷裡的已經學會不要反抗的大型娃娃抱緊了一點,“我忽然覺得其實我一點也不了解他。”
“……很正常?”
討論凶殺案駕輕就熟,但研究感情問題還是第一次的源輝月試圖在自己身上找了找經驗,隨即想起自己的記憶被清零了,而且即便沒有被清零她的經驗可能也並不存在任何借鑒意義。
於是她又將目光投向了姑且是個正常人至少比她正常的三澄美琴,女法醫戰術性低頭喝咖啡,“彆問我,這個問題是我前男友對我說的。”
“……”
最後看了一眼更加不可能有經驗,且已經開始乖巧保持安靜假裝自己真的是個大型娃娃的弟弟,源輝月頭一次居然被難住沒了話說,隻好乾巴巴問,“然後呢?”
河野悅子果斷道,“然後我就去了解了。”
“不愧是你……所以了解的方式是?”
“我
跟蹤了他一整天。”
源輝月和三澄美琴:“?”
柯南:“??”
“河野姐姐……”小偵探默默開口,“你這個行為距離違法犯罪好像隻有一步之遙了。”
“沒有被人抓住就不算犯罪!”
“所以這種想法不是更危險了嗎?!”
源輝月揉了揉額角,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了某種頭疼的預感,“繼續?你跟蹤他一天發現他乾了什麼?”
“哦,”河野悅子流利背出一串行程表,“上午十點三十分,在腕白公園打門球,打了一記好球;十一點二十分,在合唱小酒館和一群熟女唱卡拉ok,唱了五首石原裕次郎的歌;十二點三十分在中央公園參加掰手腕大會,毫不猶豫打敗了一群小朋友……”
“越聽越可疑啊河野姐姐!”
“就是啊!我也覺得很可疑,他到底在乾什麼啊,完全搞不懂!”
“……不,我說的可疑是你。”
三澄美琴一手蓋住眼睛,打斷了這段出色的漫才表演,“後來呢。”
河野悅子:“後來我就在公園遇到了章魚。”
源輝月、三澄和柯南:“啊?”
“啊,不是那個活的章魚,是幸人君的編輯,這是他的外號。再然後我就跟章魚,咳,貝塚編輯回公司了。”河野悅子說,“我本來就有工作上的事情要找他,好不容易在外麵逮到他,當然立即就把他抓回去了。他最近負責的那個《兒童月刊》,上麵選的文章是我校對,完全看不下去啊,真的是麵向小朋友的嗎……”
她說著說著就自然切換回了工作狀態,從懨懨搭搭轉為活力四射,甚至從包裡拿出了手機,打開一張圖片試圖征詢現場的小朋友的意見。
“來,柯南君你也來看看,我拍下來了,就是這個。這段話我查了好久字典,用詞太晦澀了,真是,小孩子真的看得懂嗎?”
“額……”
“怎麼樣?”
“那個,其實我倒是看得懂……”
“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