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覺中堂醫生對出版方麵挺熟悉的,而且最近法醫寫書出版的例子也不少,所以我以為中堂醫生也有這方麵的意願。”
中堂係的神情似乎頓了一下,“不是我,是我以前認識的某個人跟我提過。”
“中堂醫生也要朋友是作家?”
“那家夥還稱不上是作家吧,”法醫微微斂眸,回憶似的不經意笑了一下,“隻出過一本書,而且還是繪本,你們大概都沒看過。”
“誒?不,其實我對繪本還挺感興趣的,中堂醫生的朋友出版的那本繪本叫什麼名字?”
“叫《茶色的小鳥》。”中堂係抬手揉眉頭,“不過老實說,從名字到內容我都沒看懂,還有粉色的河馬也是……”
“粉色的河馬?”
青年法醫按在眉心的手指忽地一滯,“啊,她第二本書的名字,不過後來沒有出版。”
但他沒有繼續解釋那本書沒能被出版的原因。似乎並不打算將這個話題延續下去,說完這句話之後,法醫轉過身望向了身後的人群改換了語氣,“話說回來,那幾個家夥到底跑到哪兒去了?都逃走這麼久了也該夠了吧?”
他一句話登時戳破了這張桌子上的心照不宣,配合著裝了半天傻的兩位男士正要無奈微笑,河野悅子死鴨子嘴硬的聲音從另外一頭蹦了過來。
“誰逃走了,我們隻不過是看到了熟人過去打了聲招呼。對不對,服部小弟?”
她手臂一橫,撈著旁邊的關西少年大步走來。
被抓來的工具人服部平次迷茫點頭,“誒?啊……”
源輝月和三澄美琴跟在她們身後,黑發美人正在低頭按手機,滿臉正常。
將視線從一臉“我才沒有落荒而逃”的若無其事的源大小姐身上收回來,安室透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假裝不知道地笑了笑,站起身,“電影快要開始了,我們先去放映廳吧?”
事實上他們今天選擇的電影是一部燒腦犯罪片,跟某大熱愛情電影撞上純屬巧合。電影陰森森的旋律,沒錢買打光板似的陰暗色調,還有最後幾分鐘的極限反轉,終於挽救了被愛情電影的粉紅泡泡擊沉的氛圍。
服部平次雖然是莫名其妙被拎過來,但到了後頭卻不知不覺被電影精彩的情節所吸引,看完電影大家一起吃飯放到時候還興致勃勃地抓人討論。這個時候這位少年偵探的不解風情就尤為可貴了,有他在中間攪和,氣氛終於沒有再次朝著奇怪的方向滑去,所有人都鬆了一口
氣。
經過了幾天前的那場初雪,東京並沒有直接進入天寒地凍的冬季,甚至正相反連著幾天的天晴後,氣溫反而回升了些許。
晚上九點多,商場外的綠蔭道錯落點綴著螢火一般的路燈,由下往上打的燈光營造出了一種格外寧靜的氛圍。
幾人吃完飯後沿著林蔭道開始往附近的停車場走,而這個時候某人終於有空算賬了。
“輝月桑剛才在電影院的時候也太不講義氣了吧,居然就那樣扔下我跑了?”
一個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源輝月雙手抄在大衣的兜裡,正慢悠悠地踩著地磚往前走,聞言一頓,眼神飄了飄,“我看你不是待得挺好的?”
安室透:“並沒有,我也很尷尬啊。”
“你還有感覺到尷尬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跟誰都能聊得來?”
“雖然這句話聽起好像是在誇獎我,但是輝月桑,”金發青年微笑,“我的注意力沒這麼容易轉移。”
“……”
哦,失策了。
“你居然成長了?”
“畢竟跟輝月桑你相處的確是一件非常鍛煉人的事情,你說對吧?”
“對,”源輝月一臉鎮定,“所以你還不感謝我?”
安室透:“……”
安室透歎為觀止,“你能夠這麼理所當然我也是沒想到的。”
雖然某位大小姐總說他跟她聊天的時候喜歡帶偏話題,但實際上她自己也不遑多讓。安室透被兩句話扯得沒了脾氣,終於無奈下來,說起正事,“所以輝月桑今天叫我來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中堂桑還是折原桑?”
源輝月:“嗯?”
“折原桑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吧,雖然他似乎的確有一些秘密,但大概率是他自己的**,無關緊要。那就是中堂醫生?”
事實上隻是忽然腦子抽了一下的源輝月:“嗯……”
她看著自覺將進入了工具人身份的某人,遲疑片刻,淡定點頭,“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