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忘了一句話沒說?”
“……”
源大小姐目光漂移了一下,“……生日快樂。”
鬆田陣平在玻璃窗後揚了揚眉梢。
“我隻是遲了半個月,你上次可是遲了一個多月!”
理不直氣也壯的大小姐扔下這句話,拎起裙擺看起來十分問心無愧地回了家。
直到目送她走進家門,黑發公安這才輕輕笑了笑,把車鑰匙重新插回鑰匙孔,啟動了發動機。
先下車的柯南站在家門口目睹了全程,他接了他姐進了屋,這才疑惑問,“鬆田哥哥的生日?”
“十一月二十二號,之前忙忘了。”源輝月到了家之後在沙發放下包,然後直接拐進了休息室開始找翻箱倒櫃。
“難怪你前幾天忽然去提了輛新車回來。”柯南下意識到窗子前往外看了一眼,外頭街道上的車燈已經遠去,看起來新車性能相當不錯,黑發公安早就走遠了,“鬆田哥哥又回警視廳了?他今天就是特意來陪你吃個飯?”
“是啊。”
他扭頭,看到源輝月終於拎著一個玻璃花瓶從休息室出來,臉上神色漫不經心,“大概是下午的時候那位教授先生廢話太多了。”
柯南微怔,隨即了然。
他們家陽台和院子裡都養了花,家裡反而不怎麼放鮮切花,花瓶常年不用,他看著他姐把那個花瓶翻出來後又有點嫌棄地拐去了廚房,嘩啦的水聲緊跟著流淌出來來。
他看看廚房裡的人影,又看看放在桌上的那隻紅色玫瑰,忽然反應過來今天是四號,正好是一個月前源輝月跟赤井秀一見麵的日期。
“難怪早上忽然說晚上去那家餐廳吃飯啊……”小偵探低聲嘟噥。
“嗯?”
源輝月這時候正好拿著已經清
洗完,裝了水的花瓶從廚房裡出來,大概是聽了一耳朵,發出一聲疑惑的鼻音。
“沒什麼,”柯南搖頭,看著她把桌上那支花放進了花瓶裡,“所以那位服務員先生說的客人就是赤井哥哥?為什麼是紅色?”
“大概因為他‘殉職’那天我穿了條紅裙子?”源輝月一頓,若有所思,“早知道那天我就換成青色了,看看他上哪兒去找這個顏色的玫瑰花。”
柯南:“……”
柯南嘴角一抽,你連這都要為難他一下嗎,你是有多嫌棄他啊。
“對了,你剛才在車上的時候不是說想看那個上傳的視頻嗎?”
把花放在茶幾上安置好,源輝月這才轉過頭,拎起沙發上的包,從裡頭摸出一個U盤,“現在要看嗎?”
柯南頓時把其他雜七雜八的思緒打了個包扔到一邊,神色也跟著嚴肅下來,“要。”
.
那個直播視頻的全長有四十多個小時,就算用最快倍速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完,因為他姐不允許他通宵,名偵探隻能先把視頻發給遠在大阪的服部,幾乎是他剛發過去,關西名偵探的電話立即就過來了。
兩人討論了小半個鐘頭,在“這個視頻隻是一個發令槍響的信號,馬上肯定會有更大的動靜出來”這個觀點上達成了一致,然後小偵探就被洗完澡出來發現他還沒休息的姐姐大人拎去睡覺了。
彼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服部掛斷了柯南的電話,看著牆上的鐘表遲疑了片刻,還是又打開電話簿,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鈴聲在空曠的線路裡循環了好一會兒,他正心底一緊,那頭就被人接了起來。
“莫西莫西,服部哥?”
女孩子活潑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背景音裡有個女聲在聲調哀婉的唱歌,仿佛是他媽最近也在追的某部大河劇的片尾曲。
服部平次這才鬆了口氣。
“抱歉啊,電視聲音太吵了,我剛剛沒聽到。服部哥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服部平次隨口找了個話題跟她聊了幾句,稍微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開口問道,“菊池你在東京是一個人住吧?”
“對啊,怎麼了?”
“東京那邊最近好像不大太平,要是方便的話你最好還是去你母親那邊住一段時間吧。”
菊池桂子一愣,叼著薯片嚼了兩下,“不太好吧,她已經結婚了,我過去有點打擾她。”
“那你至少記得每天給她發個消息彙報安全。”
菊池:“?”
以前鄰居家的哥哥是個偵探,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他好像總是比其他人警惕許多倍。雖然不太明白,但菊池桂子想了想,還是爽快點頭答應,“好的。”
背景音裡那個哀婉的女聲終於一首歌唱完,進入了廣告,歡快的音樂摻著室內柔和的燈光從窗戶縫隙裡飄了出去,被外頭的寒風一帶,碎片似的零碎散落在了樓下。
底下的花壇裡,一個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的黑影仰頭盯著那個三樓的窗戶,在寒風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