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狠還是你比較狠。
這句話發出來之後,群裡靜默半晌,忽然迎來八方點讚。少年時期各自站在對手立場的損友們登時在這個話題上達成了高度一致,就連某遠在美國跟他們隔著時差的世界第一都矜持地發來了一票同意票。
——雖然就是不知道他那句“還差得遠呢”是習慣性冒出的口頭禪還是真的覺得這個程度還不夠就是了。
一個淺水裝死了半晚上的人終於忍無可忍地浮出了一個氣泡。
柳生比呂士:【我說,你們拿我下注的時候是不是至少應該彆把我也拉到這個群裡來?而且我什麼時候答應打這個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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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裡因為某個話題主人公的出現而愈發沸騰的時候,源輝月正在和她弟弟打電話,遺憾錯過了這場盛景。
“……的確在酒吧,跟仁王和柳在一起。”
“喝酒了,不過有柳在,他等會兒會送我們回去。”
走道毗鄰洗手間,在她打著電話的時候,有其他客人正好從裡頭出來經過,她邊和柯南說著話邊漫不經心順著腳步聲抬眸瞥了一眼。
“在博士家吃過飯了嗎?嗯,如果太晚你就先休息吧……”
從大廳裡掃過來的燈光照亮了那人的眉眼,源輝月微微一頓,然後在對方察覺前不著痕跡地收回了視線。
“……好的,那我先掛了。”
她掛斷了弟弟的電話,重新回到吧台前,就發現另外兩人的話題不知道什麼時候拐到了司法製度上。
她坐在燈紅酒綠的酒吧背景裡,忽然被如此偉光正的光芒照耀了一臉,木然半晌後,無言地插了句嘴,“我剛剛在洗手間外麵遇到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嗯?”正故意跟柳蓮二扯淡較勁的某影帝終於移過注意,“不是圈裡的人嗎?”
“感覺不像。”
這個酒吧是冰帝某個學長開的,會員製,基本不為盈利,就是給他們這群圈內的少爺小姐們一個自娛自樂的場所。能夠進來的就算沒在一起玩,也從小到大在各大宴會酒會上打過照麵,否則仁王雅治作為一介出門必引發交通堵塞的當紅影帝也不能大大咧咧坐在這裡。
雖然源輝月失憶之後,以前認識的人差不多忘光了,但是二世祖圈子裡的人基本都自帶花天酒地混吃等死的鬆弛氣息,就算不用認識也能分辨出來。
這時候正在旁邊花式調酒的酒保搖著雪克壺笑嘻嘻插了句嘴,“源學姐說的是不是日下部桑?”
源輝月:“嗯?”
這位插嘴的酒保當然也不是什麼正經酒吧內工作人員,也是個閒著沒事跑來客串的少爺,還是源輝月在冰帝時的一個學弟。
學弟解釋,“好像是北川學長的朋友,北川學長以前被他幫過一個大忙,然後送了他這邊的會員卡,他偶爾會過來喝酒。嘍,就在那邊。”
幾人順著他的示意回頭看去,源輝月一眼看到了正好坐在了吧台另一頭的人。
即便在酒吧群魔亂舞的環境裡,他依舊穿著一身板正的西裝,背脊挺得筆直,隻一個背影就給人一種端正、嚴肅、不苟言笑的感覺。
仁王:“嘶,我明白小輝月你為什麼一眼就看出不是圈裡的人了。北川前輩感謝他為什麼要送他酒吧的會員卡,他也不像是會來酒吧的人啊。”
學弟聳了聳肩,“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學長覺得我們這裡的歪風邪氣太重了,需要引進一個檢察官來調和一下?”
“蓮二也是檢察官。”
“柳前輩已經被你們帶歪了。”
“為什麼說是被我們帶歪了,他不是本來就是歪的?”
“啊,這麼說也是。我好像從以前就聽說過,柳前輩看著端莊正經實際上一肚子黑水之類的傳言……”
仁王對這個話題頓生興趣,“來,詳細說說看?”
坐在一片對自己無道理的攻擊臆測裡,柳蓮二不為所動,“那是日下部誠檢察官?”
源輝月看過去,“認識?”
“差不多,沒打過交道但聽說過,他在業內很有名,經手的案件勝率基本是百分之百,不過你其實應該更熟悉吧。”
“?”
“他是公安檢察官,老實說我原本以為這一次的掘墓人的案件也會被交給他。”
源輝月看了一眼對麵經常混跡在這家酒吧的學弟。
“他經常過來?”
“不常來,”學弟熟練地搖勻了雪克壺開始往杯子裡倒酒,“我上次碰巧和他聊了聊天,那位檢察官先生好像純粹是因為這邊保密性強而且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打擾才會來這兒喝酒,但過來的次數也不多。不過唯獨每年今天都會過來,而且每次來還喝得不少,可能對他而言是什麼特殊日子吧。”
仁王懶洋洋點頭,“那位檢察官的確看著就不像會來酒吧放鬆的人,不像蓮二。”
“恕我直言,是你們把我拉過來的。”
“沒有‘們’,是輝月。”
“哦,那就沒辦法了。”
“??”
仁王不可置信,“你是什麼隻喜歡女兒不喜歡兒子的超偏心老父親嗎蓮二?”
柳蓮二泰然自若,“那你是一把年紀了還要跟家裡的小妹妹爭寵的幼稚長子嗎雅治?”
仁王:“……”
學弟開心打板,“ko!”
源輝月終於收回注意,看向這兩人,“第二輪了仁王,還要來嗎?”
“……”仁王雅治嘴角狠狠抽了抽,看著某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學弟甚至熟練拿出了記分牌,“不,仁王選手選擇退出這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