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季一邊說一邊開始給自己巴紮,他熟練的給自己的傷口高度白酒,然後是他的研究成果。”
療效果然很好,不過片刻之後,血就止住了。
趙青昭有點吃驚此市場上的傷藥好太多了。“辛苦你了,此藥有大用。你做的很好。”
樂季搖了搖頭:“當不得公子誇讚。新藥雖然療效很快,但卻隻能作用於外傷一道,而於外傷一道有神效的藥物不知何幾。青黴素不一樣,青黴素此物能早研究出來一天,便能早一天造福百姓。”
趙青昭明白他的意思,再已有的東西上加深研究與創造一種不存在與世的東西。其意義肯定是不一樣的。
說到這裡樂季頓了頓仿佛有些猶豫,看了看趙青昭欲言又止。
趙青昭道:“但說無妨。”
“公子學識淵博,是大魏朝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六元及第之人。又精通於醫藥一道。”說道這裡樂季抬頭看了趙青昭一眼:“若是日後公子有什麼巧思見解能否告知樂季一二。”
樂季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他總覺的公子應該知道些什麼,或者說還隱瞞著什麼,直覺告訴他這可能就是青黴素成功與否的關鍵。
趙青昭有點頭疼,樂季這個小家夥還挺執著。但是有些時候知道的越多並不代表越開心快樂。
就像封建王朝,他知道它早晚會走向衰落。進入另一種更先進的製度。但他能馬上帶領王朝走向現代社會嗎
不能!
王朝的更替與社會形態的演變是需要時間的磨礪,它需要的是整個社會整個人民的努力,而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隨手揮一揮就能做到的。
醫學也是此次,知道的越多也許會更痛苦。
也許是看出趙青昭想要拒絕,樂季搶先在趙青昭開口前說道:“公子這很重要。”
樂季眼裡的認真與執著令人動容。
趙青昭垂眸看了看匣子中的小瓶子,“樂季你天子聰穎,若是把你今生畢生可以達到的成就比作一座山丘,那未知的答案可能是長安城外那綿延數千裡的高聳入雲的山脈,你終其一生可能都仰望不到。”趙青昭看向樂季“縱使這樣也要選擇追問嗎?”
樂季向趙青昭深深的鞠了一躬“心之所願,雖九死其猶未毀也。”
趙青昭以手扶額,他現在可算是了解到樂季這個小子的決心了,恐怕這件事已經憋在他心裡很多年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執著,這簡直就是有備而來啊!
真是令人頭大,我到底該怎麼向他解釋微生物、細胞、細胞壁啊!
他對生物的了解也十分有限,僅限於高中課程,雖然他是個理科生,但大學學的是金融,出社會後做的也是生意。於醫學雖然有幾分興趣,但花在醫學上的世間卻很少。再說理科生和醫學生是有壁壘的。況且現在還是在古代,他怕他一個不小心,就被人人道毀滅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先從顯微鏡開始讓這小子頭疼去吧!
“《逍遙遊》中有雲: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及幾千裡也。人在飛鳥走獸的眼裡,或許十分龐大,但在鯤的眼睛裡可能不值一提,甚至比不上指間流沙,滄海一粟。”
趙青昭在季樂好奇的眼神中繼續說道“同理可證,醫學也是如此。”
“公子的意思是,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微小生物也存於世,隻是十分渺小以至於被我們忽略嗎?”
趙青昭搖了搖頭:“不是忽略是不可見。”
樂季皺了皺眉頭,十分疑惑,什麼是不可見?世間萬物隻用用心,便可皆入眼中,有何不可見呢?
趙青昭起身從時間漏鬥裡取出小把砂礫,然後向外邊走出,在裡樂季大概五十米外把手中砂礫揚下,問道“可以看見地上的砂礫嗎?”
樂季:“公子說笑了,這麼遠如何能看見。”
“那你上前來。”
樂季雖然不知道趙青昭是何意,但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如今能瞧見了。”
趙青昭:“所以,為什麼同樣是砂礫,同樣在地下,遠處的你瞧不見,而近處的你卻瞧的見呢?”
離得近能瞧東西,離的遠看不仔細,這本是生活的常理。樂季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如今突然被趙青昭一問,樂季都被問蒙了。
“我們的眼睛能看到,耳朵所聽到的東西其實都十分有限。就像目力,我們隻能看幾十米,多的就不行了,這是目力的遠近之說。但你可否想過目力也許還有大小之說?”
樂季皺著眉頭,顯然這個說法是他從未聽說過的,趙青昭親自在他的世界裡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他如今還有點暈。
趙青昭笑了笑,不急於這一時,還是讓他消化消化吧。
正好他也要趁這個時間好好想想,該如何跟構建一個與中醫體係完全不同的一個新的醫學的體係。並將他這些年醫學所學與之融合在一起,最後再用文言文表達出來。
且有的忙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