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兒媳馬麗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悄悄撇撇嘴,心中暗道:我是周玉蘭也得走,就這家人誰把她當家人了,簡直就是當傭人的,下鄉沒有回來之前,家裡前後四個下鄉的,每年公婆都會給其餘三個寄東西過去,可是二姑子一次也沒有。想想都寒心,她雖然是說不想讓公婆對其餘的人好,不希望他們用公婆的錢。可是也看不下去,想法歸想法,為了自己的利益,她從來沒有勸過。
周成林刺了小妹妹一句,這樣說太難聽了,什麼逃跑。
周父沒有說什麼,隻是站起來,到另外幾間屋子看了看,真的沒有看到二閨女的東西,他沒有說什麼。隻是虎著臉,客廳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有意思的是,誰也沒有提出來說周玉蘭會不會身上沒有多少錢,沒有工作,以後生活怎麼辦?
最後周母重重的“哼”了一聲 ,還說道:“搬走也不說一聲,一點良心也沒有。”
馬麗覺得神之尷尬,婆婆說的真是好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沒有良心。
這一家人都是沒有良心的,沒有一個人擔心搬出去的周玉蘭,是否安全,是否手裡有錢。下鄉的知青想想手裡也不會有什麼錢。
第二天一早,周玉蘭起來跑步,附近有一個公園,剛跑到公園的時候,一群老頭老太太在公園裡麵運動。
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周玉蘭打了一套正宗的太極。
回到家裡,一個人簡單下了一碗麵條,她來的時候就提了一個行李袋,裡麵不可能裝彆的糧食,最多能裝點麵條和小罐子壇子菜。
徐教授和文教授一般早點都是隨便對付一下,周玉蘭看見他們洗漱好了以後,順手給他們兩人一人下了一碗麵條,放了一點肉醬,還有一點點蔥花和青菜。
賣相一級棒,用托盤端著兩碗麵條,送到他們住的地方,“文叔,徐姨,吃早餐。”
“哎呦,好香啊!”
文教授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麵條,原本就餓的肚子,這下更是餓的不行。
“文叔,您和徐姨吃完把碗放在前麵廚房就可以了。我先出去一趟,中午回來做飯,您和徐姨要是不出去的話,就等我回來做飯,我帶菜回來,慶祝一下我搬出來住。”
“不出去,我們不出去,你先去忙吧。”
現在是1975年,局勢好了很多,可是不允許擺攤,各種東西都還是要各種票券,隻是東西稍稍放開一些了,比以前物種豐富一些。
還有條件好的人家,家裡買了電視機,風扇。
燕京的黑市有好幾處,她來到一處比較遠的黑市,先是閒逛一會兒,了解行情,知道價格以後,離開黑市。過了一會兒,挑著一擔東西過來,裡麵有糧食,還有藥材,特彆是接連賣了幾支炮製好的藥材,都是從紅樓帶出來的。
幸好有先見之明,偽裝好才來的,也不怕這裡麵的三教九流,這幾年人參的銷路肯定好,不少人特殊的人下鄉遭了不少罪,回來以後條件依然很好,這時候身體很差,有些甚至身體有病,需要用到極好的藥材才行,這時候好的藥材絕對有銷路,她也知道再過些年,人參更值錢,可是她現在需要錢,很缺很缺的那種。
帶著後麵尾巴繞了好多圈,直到把他們耍的暈頭,周玉蘭才坐上公交車,回到家裡。
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拿出來很多東西,一個這時候的編織袋,裡麵有糧食,有麵條還有菜,臘肉,鹹鴨蛋,新鮮肉和排骨。
這些都是好東西,她不管徐姨和文叔會不會懷疑,自己想吃的好一點,她不想搬出來還過得憋屈。
而且她相信,即使二老懷疑,也不會說什麼,都是聰明人。自己賣人參的事情,可以半真半假的說一下,就說以前下鄉在山上挖的。至於啥時候賣的賣了多少錢,二老肯定不會問她的。
文教授從十一點開始就頻頻的看手表,今天太陽大,不能做院子裡麵,他坐在書房,最後坐不住了,來到老伴的書房,“老伴,玉蘭怎麼還不回來。”
徐教授摘下眼鏡,放在桌子上,“應該快回來了吧。”
夫妻倆的書房都在前院,住在後麵一進,正說話的時候,大門被打開“嘎吱”一聲,文教授眼不花耳不聾,耳朵還非常靈敏,聽到開門聲,再看看手表,剛好十一點半,時間還來得及,他昨天一天是吃周玉蘭做的午飯和晚飯,今早的麵條也是很好吃,不得不讓他對今天中午的午飯期待起來。
“文叔,徐姨,我回來遲了,我馬上做飯。”
周玉蘭進門以後就看到徐教授夫妻倆都站在走廊裡麵看著她,她趕緊說話,就怕老人餓著
“不急,慢慢來,我們不急的,時間還早。”
文教授看見周玉蘭回來了,心裡高興,他想到那些好吃的,肚子也跟著餓了起來。哀怨的瞅一眼身邊說不急的老伴,你不急我急啊。
周玉蘭做飯麻利,快速的清洗一下鍋,煮上飯,然後洗菜,切菜,二十分鐘以後已經開始炒菜,很快就飄出香味,坐在書房裡麵的文教授那還看的進去資料,心中默默想著廚房的美食。
文教授要是生在和平年代,絕對是個人大美食家,他能品出沒道菜裡麵放了多少佐料。一點點都能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