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較之先前理智了些,罵完劉興,相視慘笑。
轉身離去的劉興聞言,其臉色明顯陰晦了下來。
如馬坤等人所說,依他們離開藥園前的情況來看,柳風此人孵出異蠱是十拿九穩之事。
他與柳風有過交手,以柳風的兵蠱裂齒,加之那令他招招落空的怪異手段,自己還真可能鬥不過柳風。
“我熬到如今可謂是吃儘苦頭,豈能死在那黃口小兒手裡,需早做安排。”
“隻是不知,我已孵出異蠱,他柳風為何還不見現身……”
劉興還未收起的複眼眨動,四周景象,乃至上百餘名蠱童,一張張人臉悉數落入他眼中。
“嗯?三師兄他身旁之人……是二師兄!”
他本想看看其餘種異蠱之人,有幾人如他一樣孵出了異蠱,沒想到看到了二師兄沈玉書。
此時,蟲穀入口往內,二十來丈處的石簷下。
兩名青年男子立身在那兒,一人身材魁梧,一人身形頎長。
他們遠遠看著劉興的背影,對視一眼,朱力沉聲道:“此異蠱名為‘衍瞳’,觀劉興方才施展,似乎有些妙處。”
在其身旁,那位剛歸來的二師兄沈玉書麵貌俊秀,一副書生打扮。
“確也有些妙用,可就劉……劉什麼來著,就此人來施展,三師弟以你的蠻力幾拳下去,他怕是就得被打成爛肉。”
朱力聽到沈玉書的點評,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倒不是他狂妄,而是事實如此。
此類輔佐或乾擾他人的蠱術,許多人施展來皆不如擅長殺生的蠱術。
如他的異蠱“食哞”,簡單直接,宿主如武夫一樣體魄霸道,不下手則已,下手便打到對方非死即殘。
“我此行回來是要事向師父稟報,先去師父那一趟。”
沈玉書說著朝身後招了招手,其身後竟然還蹲坐著兩隻精怪,一隻猿精,一隻黑狼精。
兩隻精怪披著鬥篷,獸眼中極為理智,沒有半點野獸該有的渾噩。
它們的神智非草木精怪那般受沈玉書的“山神”蠱術影響,乃是沈玉書種蠱降服而來。
朱力跟上兩步,隨口問道:“哦,不是為兵蠱‘裂齒’回來的?”
“自然不是,是大師兄出事了,他被人追殺,近日也不知竄到了何地。”
“大師兄將要脫胎二世身,師父還曾喚他回來,竟在此緊要關頭出事了!”
兩人便走邊談,朱力聽著沈玉書的講述。
原來,也不知哪兒來的一幫邪門道士,叫什麼白陽門。知曉白陽門妖人追殺大師兄後,沈玉書當然是躲得遠遠的。
沈玉書沒敢過去動手,僅僅是打探了些消息。
白陽門道士擅禦陰火,擅以人皮畫符籙,大師兄因爭搶什麼物件,與他們結了仇。
“先稟報給師父,看師父如何決斷!反正我是無能為力。”沈玉書兩手一攤,淡淡道。
兩人行走間,這時迎麵兩名蠱仆疾步過來。
這二人一男一女,皆是獨臂!兩人齊身跪在了沈玉書麵前。
“二師兄,你回來得再遲些,我們兄妹倆怕是沒命了。”
“有惡人搶我們的藥不說,還將我們斬成殘廢,求師兄為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