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不多,那些少見的蠱要孵化和供養,所需養料皆非凡物,書中有提及吸納日精月華的蠱,也有取妖身精血和妖丹養蠱的……”
柳風聽到此處,眼中閃過異色,暗自記下了妖身精血和妖丹此二物。
沽州彆的不多,就屬精怪和妖物多,說不得到時候要殺上一批,看可否用來孵化王蠱之卵。
“我對靈蠱所知不多,全與你說完了……你可否幫我看看體內的死符?”周婉話到這裡,聲音壓低下來。
聽她話裡的意思,是已經猜到了柳風能看到她體內的蠱蟲,既如此,應該也能看到被洞元子種下的死符。
見周婉一副希冀之色,柳風隻簡單掃了眼,淡淡道:“那張符就在你心臟內,看得見,動不得。”
周婉一下子灰心喪氣下來,明白柳風的意思,知曉動了就會叫她丟掉小命。
“既然如此,容我告辭如何?我所知曉的已悉數告知與你。”
柳風麵無表情地盤坐在旁,不知在尋思些什麼。
周婉猶豫不決,就在她打算趁柳風走神,翻窗偷溜之時,一陰狠的老者聲音響起。
“柳風,這丫頭吃了不少好東西,體內生機渾厚,拿來血祭正好,靈蠱幼蟲也可給你的蠱蟲進補。”
聽到“血祭”和“進補”,周婉頓時汗毛倒豎。
如今的柳風不比過去,被邪物附體後,當真是手段殘酷。
“你瞎說,我沒吃好東西,柳風你彆信他的鬼話……”周婉眼睛、眉毛都皺到了一塊,被嚇得麵無人色。
柳風沒有理會印光,隨口問道:“你此行與欽天監之人同去沽州,所為何事?”
若無必要,他不想與官府修士打交道。
真正算起來,這大燧腐朽,朝廷與天下幫派宗門又有何區彆?不過是國境內最大的幫派罷了。
此“幫派”就如一個馬蜂窩,尋常野修根本招惹不得,惹上就是舉國官府緝拿你,走狗追殺你的下場。
“我們九人此行是去與上官司佐彙合,查探赤月教與蛇妖所爭的寶地,探探其中有何好處。”
“還是與赤月教有乾係!查探消息何須如此多的二境?”
“具體情況如何我去了才知曉,隻知赤月教此次血祭鬨得有些大,這才驚動了司內那些大人。”
話到此處,柳風有些疑惑,問道:“赤月教也血祭?”
他有蒼陀廟傳承在身,血祭是為了與留下此傳承之人換取好處。
“自然,他們赤月教血祭,能求來血妖精血。”
“如何個祭法?往何處祭?”
“不清楚,我在欽天監混的時日不長,隻聽司內之人提及,這世上祭台沒個準數,也不知是如何流傳下來,稍有些底子的宗門內皆有祭台。”
柳風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臉色一沉,追問道:“赤月教的祭品從何而來?”
“那些喪儘天良的血妖就會欺負百姓,祭的全是被騙去的流民,還有他們自己的教眾……”
周婉漫不經心地說道著,可她嘴裡的話還沒完,“啊”的慘叫起來。
一隻大手猝然按在了她的頭上,五指上巨力恐怖,似要當場捏碎她的腦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