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小文……”
宋清河有些受不住了,臉色薄紅。
這個時候,周文突然下了床,留宋清河一個人在床上。
喝完水回來的周文,站在床邊,看著他。
“快上來。”
宋清河鼻尖上是溢出來的汗,他伸出手拉她,剛剛他眼角都濕了。
她太會折磨人了。
周文站著不動,
“宋清河,你有沒有要如實交代的?”
上次她在石圪村看到了那個上輩子和宋清河傳過閒言碎語的人——好像是姓崔。
“我……我交代,你想聽什麼,我都交代。
上來,好不好?”
宋清河把她往床上拉,然後把人抱在了懷裡。
用自己的體溫暖著渾身冰涼的她。
然後把在北陵的事,一字不落的給她講了一遍。
“是有個女技術員,對我有非分之想,但我當時就把她給調走了。”
“她姓什麼?”
“我也不記得了,好像是姓劉還是姓張,或者是……姓李。”
他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變調了。
周文擰著他,聲音陰鬱低沉,
“你的爛桃花挺多啊?”
“我也不想……這樣。”
宋清河疼的忍不住求饒。
“姐夫,你彆趕我走……”
隔壁劉玲玲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伴隨著的還有砸東西的清脆聲。
周文和宋清河頓時僵住了,這房子這麼不隔音嗎?
他們的臥室在東邊,沈團長的臥室好像在西邊。
“聽不到,你剛剛聲音小。”
宋清河好像周文肚子裡的蟲似的,貼著她耳朵說道。
“床的聲音哪?”
周文尷尬的腳趾都扣了起來。
剛剛床好像是發出了聲音。
宋清河也不太確定剛剛床發出的聲音有多大。
“我待會聽下床的聲音。”
“什麼待會?該睡覺了。”
從下午就在床上了,剛剛才消停。
“夜還很長……”
宋清河的大手從周文的睡衣裡,鑽了進去,慢慢往上。
“彆……”
周文被宋清河捂住了嘴,她睜著水淋淋的眼睛,瞪著他,沒一會兒,眼神就渙散了起來。
……
第二天,周文醒來後,宋清河已經把飯給做好了。
“宋知青,你還會鋤地哪?”
來這串門的劉玲玲懷裡夾著毛線球,手上打著毛衣,看到穿著白襯衣的宋知青,在牆下鋤地,她很詫異。
“他是知青,怎麼可能不會鋤地。”
周文拿著包子,靠在了門框上,看著劉玲玲。
劉玲玲也發現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有些訕訕的。
“周知青,我想向你請教一件事。”
劉玲玲來到了周文身邊,聲音很小。
“什麼事?”
劉玲玲瞥了一眼宋知青,然後對周文說,
“咱進屋說。”
進了屋後,劉玲玲臉很紅,期期艾艾的,有些說不出口,
“怎麼……怎麼……”
她連說了兩個怎麼,就是說不出來。
周文好奇的看著她,想知道她到底想問啥。
劉玲玲還是沒有勇氣能問出口,她其實是想問問她,怎麼能讓男人願意和她登記。
她見她和宋知青夫妻關係好,就想過來取取經,但又怕周文笑話她。
周文見她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說啥好了。
雙水村,
“大姐,你這是啥意思?”
“三妹,俺是啥意思,你心裡清楚。”
趙水芹又跑過來勒索趙玉蘭了。
她兒子要結婚了,女方家裡朝她要三轉一響,她拿不出錢來置辦,隻好來找這個三妹了。
原本她是不想和她撕破臉的,可她竟然私自的讓周衛紅跑到了榕城。
當初要是按她說的,嫁給那個男人,她兒子娶媳婦也就不用愁了。
“大姐,這麼多錢,我拿不出來,衛紅跑到榕城的事,我也不知道,這都怪我沒有看住她。”
趙玉蘭恨毒了眼前這個大姐,這麼多年,她像水蛭一樣爬在她身上吸血。
吸了她十幾年,現在又想吸她閨女的。
“你難道就不怕俺把當年那件事給你抖摟出來?”
趙水芹拿著這個把柄,真是吃了趙玉蘭這麼多年,趙玉蘭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想說就去說吧,我不怕了。
大姐,人要學會知足,這些年,你從我這拿了多少的東西,多少的錢,你心裡比誰都明白。
我們一家子都是你一個人的長工,你休想把我閨女賣掉。”
趙玉蘭咬牙切齒的,瞪著眼前這個親大姐,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
這些年,她已經忍的夠夠的了,她被她給逼瘋了。
“你不是要去告訴他們嗎,走,去告訴去,大姐,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趙玉蘭抓著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拽,臉上的神色很猙獰。
狗急了還要跳牆哪,趙水芹也知道這個道理,再說了,把那事捅出去,對她也沒有啥好處。
她把這個三妹給逼急了,再做出點啥不要命的事來,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