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彆人說,他對幼女有不正常的偏好。”中原中也雙手插兜,撇開臉,除卻尚且稚嫩的樣貌,真是一副酷哥樣。
啊……
玩家呆呆地看著中原中也,實際上玩家隻是在放空自己。
回、回檔了!
買斷製的遊戲也會崩嗎?
“喂,你這家夥……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明顯能看出眼前人的心不在焉,中原中也皺著眉問道。
“是是,知道了。”玩家敷衍地回應,轉身走進診所,還沒忘衝他擺擺手,“再見啦,中原君。”
“哈啊?!”
中原中也反應過來,聲線難以置信地飆高:“知道我的名字,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是在故意耍我嗎?!”
中原中也欲做要追上去,向前兩步又遲疑地停住步伐,小聲地“嘁”了一聲,抓了下亮眼的頭發,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喬喬?”愛麗絲拿著畫筆,歪著頭疑惑的說。
而玩家像沒聽見一樣,一陣風似的往診室跑,推開似乎對玩家到來目露意外的森鷗外,玩家也沒空分出精神去管他,把「消毒液」像向死者敬酒一樣往患者身上一撒,十指間夾著「創口貼」,動作快出了殘影。
“嗚嗚、唔!”傷勢恢複了大半,擁有了創口貼拚接外觀的患者掙紮著說著什麼,也許是在感謝玩家吧。
哈哈,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
玩家利落轉身,朝著森鷗外帥氣亮相:“嗬,膜拜本王吧,雜修!”
森鷗外看著玩家用消毒液和創口貼救人的庸醫行為,隻是冷靜地伸手指了指:“喬伊小姐,你把他的嘴巴和鼻子也給粘上了。”
“……”玩家沉默著伸手沾了點血往臉上一抹,表情灰敗轉身,“讓你看到真正的小醜實在抱歉,我馬上就會離開。”
森鷗外自然不會讓氣氛冷凝,配合著玩家的玩鬨。
玩家興致勃勃地又說了一遍已經重複了一次的對話,在愛麗絲每次說出熟悉的對話,玩家的眼睛就亮一點。
直把愛麗絲盯得後背發涼,炸毛地問玩家到底在看什麼。
“嗯……真想知道嗎?”玩家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就一轉身,臉上掛著深不可測的笑容,把森鷗外說過的話帶著強烈的個人特征念了一遍。
又突然地,跳到另一邊,讓聲音變成細細的女聲,這是在學愛麗絲的語氣。
“……”
森鷗外低低地笑出聲,隻是怎麼聽都讓人背後生寒。
“喬伊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呢?”
玩家歪頭:“什麼意思?大概的意思就是個大概意思吧。”愛麗絲想知道,玩家就說了啊。
“啊……去買街尾那家店的甜品吧,愛麗絲不是也想吃嗎?”玩家對著一大一道,活動了下手腕,語氣盎然,“十五分鐘內不要回來哦。”
[您結束了一場戰鬥,「運動」+15、「敏捷」+21、「意誌」+5!]
[拾取*39455「日元」!]
……
“喬喬,剛才還去買了手套嗎?”愛麗絲舔著手裡的冰淇淋,狀似無意地問。
支開他們兩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清澈的藍眸在玩家的風衣上停頓,暗紅色的血跡在黑色的布料上不仔細看的話,瞧不出來。
“哦,這個啊?感覺蠻好看的,而且顏色很配我的衣服。”玩家往上提了下純黑色鏤空的蕾絲手套,清完小怪,玩家鬼使神差地走進了服飾店,還買了一雙皮質的手套,可以換著戴。
“愛麗絲,你覺得好看嗎?”玩家朝愛麗絲伸出手,十指張開,展示手套上精細的花紋。
手型並不算普遍意義上的纖細
柔美,指節修長勻稱,看著就能想象出有力的扣住扳機,或是敵人的咽喉時,是怎樣的力量感。
“哼,勉勉強強吧。”愛麗絲語氣很不情願,但最終還是給出一個普通的回複。
玩家這次仍然遇見了太宰治,少年遮住一隻眼睛,身上那種厭世的氣息,如同和整個世界脫離開一樣,簡直太吸引玩家了。
這才是將中二貫徹到人生的強者啊!
[羨慕的眼神jpg.]
玩家一直想改裝港口黑手黨單調的服裝,統一在風衣印上“夜露死苦”的文字,這穿出去多有麵子,閒雜人等看見以後不得被這種整齊的氣勢震懾的退避三舍?
可惜玩家的提議被港口黑手黨內部多票否決,他們都沒有審美的嗎?!
玩家搖搖頭,對未來的部下們很失望。
幸好,少部分支持玩家提議的成員對【港口黑手黨】的[忠誠值]上升了一截。
玩家對太宰治表現得越熱情,太宰治則更避之不及,唯恐被玩家找到似的,因為太宰治沒有加入港口的勢力,玩家沒辦法在[首領模擬器]確認【太宰治】的位置。
“居然因為這種顯而易見的小事……”玩家適時地遞過零食,江戶川亂步不滿的聲音立刻小了下去,他一把將薯片藏在披風下,還四下警惕地張望,沒看見銀發男人的身影後才放心地癱倒在轉椅上。
“嗯……不過可用的信息太少啦,”什麼‘酷炫邪王真眼大人’、‘漆黑意誌繼承者’根本不能當做線索嘛,不過江戶川亂步還是勉為其難的指點了玩家一下,“停止去追著他的行為就好啦,這麼簡單都看不出來,真是無可救藥的笨蛋!”
貓這種生物,如果追著黏著接近。反而會讓它看穿意圖,敏捷地逃到角落再也找不到,但是如果你不去理它……
貓可是好奇心很強的家夥啊。
而且……
江戶川亂步眼神一偏,那個笨蛋還沒察覺出任何異樣,獻寶似的把辦公桌上都堆滿了零食甜點。
說那個黑發的少年像是沒在世界上創造任何羈絆,完全不清楚自己才是那個奇怪的人啊。
“喔,好的?”玩家沒聽明白,但是江戶川亂步這麼說了,信任那些聰明人就好了!
果然,如江戶川亂步所說的那樣,玩家過了幾天再次見到了太宰治,雖然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巧合。
不過玩家幾乎每天都會從這裡路過幾次,從來沒見過太宰治的身影。
站在河邊躍躍欲試的熟悉背影,玩家眼神一淩,居然在玩家的領地尋短見。
玩家從附近的樹上撿到根麻繩,折成一個圓圈,像西部牛仔一樣將套索拋出去,正套中太宰治的脖子,玩家生怕拉不住他,背過身卯足了勁往前跑。
“……”太宰治被巨力拽得猛地踉蹌,彆說跳河了,站穩都是件難事,呼吸困難,脖頸處緊緊被束縛住,缺氧的眩暈感,眼前陣陣發黑,他勉強用手隔開麻繩和脖子的距離。
這種死法可不在他的預想中啊。
“太宰君,沒事吧?”玩家鬆開手,連忙問道。
造成他現在狀況的家夥居然還一臉正直地如此問他……
結果一點長進都沒有嗎,還是這樣眼巴巴地湊上來,根本不懂彆人眼色。
“沒事哦,隻不過差點去了趟地獄而已。”他輕飄飄地說著,脖頸被勒住導致嗓音有些沙啞。
“那就好!”玩家也注意到對方蒼白的膚色上顯眼的兩條深淺不一的勒痕,拿出「創口貼」遞過去,“太宰君,太不小心了,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