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回放(1 / 2)

‘玩家’頭上計時器上的倒計時被向前倒回,以一種不符合邏輯的動作擺動手臂、後退著行走、以及因為倒帶般的情況,臉上顯得很奇怪的表情。

“布加拉提?”米斯達雖然疑惑同伴的行為,但行動上並沒有阻攔布加拉提的決定,掏出手.槍警惕著周圍,可能會有敵人攻擊的方向。

在使用替身時的阿帕基無法防備的周圍的攻擊,為了防止有敵人偷襲,無論是小隊裡中的誰,都會自覺警戒起來。

雖然在不用替身的情況,阿帕基通常是他們之中最能打的一位……

“嗯,抱歉米斯達,對於喬伊小姐和安室先生,我不想懷疑其他人釋放的善意,但是……”布加拉提摸了下身上裝飾的拉鏈,湛藍色的眼眸裡始終如無風浪波濤的海麵一樣平靜,做出了他認為正確的選擇,“……還是沒辦法不去在意,他們手上的槍繭,還有後腰上佩戴的槍。”

布加拉提不想讓自己小隊裡的成員受到沒必要的傷害,關於同伴的安危,他會事事謹慎。

米斯達表示理解,在用餐期間,他就接到同伴的眼色,米斯達心領神會地放出了小巧的替身,那時試探就已經開始了。

米斯達的替身性.感手.槍,與大多數替身使者隻有一個替身的類型不同。

性.感手.槍是六個形似子彈外觀的替身,它們的頭上有代表每個替身區彆的數字,並且擁有自己的意識,能夠與人對話。

六個小替身分彆在安室透和玩家的眼前移動,1號在安室透的眼前晃蕩著身體,而2號直接攀爬在安室透的衣服上,在普通人眼裡隻能看見布料上被壓出的褶皺,而看不到替身的存在。

替身本質上是替身使者的精神能量,所以在3號的後麵,直接略過了4這個數字,隻有5號、6號跟7號。

除了指著米斯達的替身們想要說些什麼,被手疾眼快的福葛捂住嘴巴的納蘭迦,其他人都沒表現出任何異樣。

福葛的手嚴嚴實實堵住了納蘭迦的口鼻,納蘭迦掙紮著揮動手臂,被福葛以為是還不消停,手上用力,最終納蘭迦雙眼翻白,癱軟地倒了下去。

福葛放下納蘭迦,開始冷靜地分析:如果二人中有人是替身使者,哪怕不會躲閃反擊,瞳孔也會本能緊縮,但是不論是臉上保持著淺顯笑意的安室透,還是正在跟米斯達聊天的玩家,都沒有對近在眼前的替身產生什麼反應。

之前安室透和玩家沒有表現出異常,所以米斯達還以為已經不需要防備了。

布加拉提觀察到的則更為仔細:“不,那位先生的身體在你放出替身試探後身體緊繃過一瞬,當然……也可能是安室先生五感十分敏銳的原因。”所以才能在看不見替身的情況下感知到細微的異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伊小姐的視線有好幾次精準轉向了替身所在的位置,但是眼神沒有聚焦在移動的替身上。

布加拉提:“不過,這也僅僅隻是我的懷疑罷了。”

“隻要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福葛說道。

如果他們隻是來意大利旅遊的普通遊客,大概率隻是一些日常的交談,至於偷聽了他人的**……還達不到能引起他們愧疚感的程度。

再和善,他們也是□□啊。

回放繼續,在隻有玩家一個人的對話裡,除了不明所以的納蘭迦,其餘人皆是凝重起來。

‘玩家’側著頭,似乎在傾聽另一人所說的內容,動作靜止的時間長到阿帕基考慮是否要把憂鬱藍調切換到安室透身上,也許會聽到更多內容。

在他準備這麼做的前一秒,‘玩家’動了。

“你的意思是,今天我們和米斯達的相遇,並不是巧合?”‘玩家’身邊的人無疑是剛才的

安室透,叫出的卻是不同的名字,“連我們在特定的時間去的地點,與米斯達認識,也都是朗姆設計好的?”

重現先前景象的憂鬱藍調不會隨著寂靜下來的氣氛而停止,‘玩家’步伐頓住,她變成蚊香圈的眼睛恢複過來。

“啊……一切都是為了能和‘熱情’的成員碰麵,所以,朗姆利用了我?”‘玩家’遲鈍地應了一聲,半天以後才理解了似的點點頭,握著的拳頭放在臉側,用稱得上是幼稚的語氣說道,“我要把那捏壽司的老頭乾掉。”

在對方口中,被稱為‘朗姆’的男人,很容易聯想到那個以酒名為代號的犯罪集團,而二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雖然接受朗姆下達的任務,要儘力潛入‘熱情’,但是利用彆人的善意去達成目的,果然還是很討厭啊。”不知道安室透說了什麼,‘玩家’一臉不讚同,同時用詠歎的語調說道,“難道你的甜蜜陷阱隻能對著女人施展嗎,真沒用啊降穀君。”

“騙女人的家夥,”‘玩家’眯起眼睛,表情突然變得十分悲憫,背後仿佛都多出了一層聖光,“我可是大義!”

米斯達:?

這是在說什麼,明顯跟上麵接不上啊。

‘玩家’捂著頭做出躲閃的動作,不滿地向旁邊的人抱怨:“彆動手啊!男人脾氣暴,遲早頭發掉。”

“也不要因為布加拉提他們是黑手黨裡守序的那一方,而忘記他們也是貨真價實的□□啊,降穀警官。”

所以,安室透不僅是黑衣組織派來打入熱情的成員,還有一層警察的身份嗎?

這人是洋蔥成精嗎……

“彆想著利用他們哦,米斯達和我已經成為朋友了,我最討厭的就是對我朋友下手的家夥了。”

與那雙閃爍著明亮意氣的綠眸對視,甚至會忘記對方隻是被憂鬱藍調回放出來當時的情形,米斯達不自然地調轉腳步,往旁邊挪了挪,避開了對方澄澈清明的眼睛。

“黑衣組織的任務隨隨便便就能敷衍過去吧,那不勒斯的現狀更讓人在意啊,簡直比橫濱還……毒品會毀了這片土地上的人,”‘玩家’消沉的語氣隻維持了幾秒鐘,她上半身誇張地後傾,用核心力量支撐著反人類姿勢,激昂熱血地說,“作為正義的夥伴!我,也就是高天原的最後一位神明,左手螺旋丸右手寄宿著漆黑之翼,肩負著於能力並重的責任,我一定要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

好、好帥!

納蘭迦雙眼閃閃發亮,嘗試模仿了一下玩家的動作,隨後,一位快樂少年的眼睛裡失去了神采。

“雖然我不知道身為熱情成員的布加拉提對熱情大肆提供、販賣毒品是怎樣想的,但是單從附近居民的對布加拉提的擁護,就姑且先認為他們不是會阻礙我的敵人好了,畢竟阿帕基以前的工作可是……”‘玩家’的聲音漸弱。

阿帕基動作凝滯了一瞬,眉間緩緩形成一道痕跡,他自然對自己的曾經再清楚不過。

一腔熱血成為警察的自己,逐漸對鬆散的製度感到失望,不論犯了什麼罪,抓捕了多少次,隻要有錢保釋,隔天就能看見本應該服刑的犯人大搖大擺從他眼前明目張膽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