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天知道這女人怎麼手段這麼多,自己辛辛苦苦折騰了這麼久,半點便宜沒占到不說,反倒是被她給玩了!

一邊是新人步步緊逼的質問,一邊是阮白若有若無的嘲諷,沈青雲眼角一抽,隻感覺頭越來越疼。

也懶得去想什麼理由應付新人了,他直接拍了拍對方的背,支支吾吾地敷衍道:“沒事的,相信我,禁閉室很安全,你也會慢慢喜歡上這種滋味的……”

新人:“…………”

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上女裝啊喂!

為了爭奪那唯一的大碼裙子,兩個男人瞬間變得麵目全非。

他們互相對視,用冷酷無情的眼神廝殺起來。

經過一番言語搏鬥,最終,厚顏無恥的沈青雲取得了勝利。

他拿到了大碼的裙子,並把那件S碼的留給了體格健壯的新人。

新人呆呆地看著手裡輕飄飄的裙子,流下了屈辱的眼淚。

阮白在一旁笑眯眯地見證了他們聯盟的破裂,也對沈青雲後來的識相非常滿意。

等到6點的鐘聲一響,他們就被放進了禁閉室裡,開始了今晚的旅程。

也許是被沈青雲的虛偽嚇到了,再加上阮白一直輕聲細語,非常溫和,新人下意識地就往阮白身邊站了站。

等到外麵的人漸漸走遠後,他們便開始動了。

阮白回想起昨天,她和沈青雲幾乎把這棟樓翻了一遍,但能得知的信息,似乎都是僅限於學校內的。

而這裡,唯一的,昨晚他們都沒打算調查,也沒有去過的,就是禁閉室了。

黑夜降臨,沒有燈的辦公樓裡一片黑暗,一股略臭的、帶著些腥味的奇怪氣息充滿著整個禁閉室。

趁著沈青雲去撬鎖的機會,阮白不動神色地後退了幾步。

然後,她蹲下來,開始慢慢摸索禁閉室的內部情況。

木製的地板,有些潮濕,角落裡滿是黴菌。

牆壁應該沒有粉刷過,是很粗糙的土胚房。

房內什麼都沒有,空無一物。

有一處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踩上去的聲音,有輕微的異常。

不知道走到哪裡,阮白的腳碰到一處微微凸起的地方。

她緩緩地伸出手碰了碰,發現那裡的地板是一塊可以被挪開的。

她的手指微微一頓,悄悄將那裡扣了扣,把那一小塊木板扣了起來。

木板下麵的,是一處隱秘的,有一個可以拽起來的鋼環的凹陷。

好像隻要她用手扣住這鋼環,就能把什麼東西掀起來。

這裡,應該是個地下室入口!

阮白心中一喜,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了沈青雲那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開鎖“哢嚓”音。

“鎖開了,”沈青雲說,“走吧,我們趕緊出去。”

阮白愣了愣,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順著那鋼環緩緩而上,慢慢爬上她的指尖。

很冷,整隻手就像將手浸泡在零度的冰水裡一般,又像被無數根利針紮進皮肉,攪動骨血,痛得她悶哼了一聲。

“軟軟!?”

聽到這個聲音,沈青雲驚疑不定,匆匆推開門回頭一看——

通過外麵稀薄的夕陽暗光,他隻見禁閉室內的少女微微一顫,接著,她就像被什麼東西拽住了一樣,被狠狠地拖進了地裡!

伴隨著一陣奇怪的水流聲,阮白的身子宛如一道虛影,一晃而過,徹底消失在了禁閉室內。

…………

阮白是被一隻手抓下去的。

就在她聽到沈青雲說門打開了的那一刻,她手碰到的木板忽然被向上拉開,一隻蒼白冰冷的手抓住了她,並且用力將她拽了進去!

天旋地轉之際,她隻感覺身體狠狠地撞在牆壁上,尖銳的痛楚席卷而來,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

而後,她猛地拽動手,從背包裡抽出一把刀,狠狠地往那蒼白的手上紮了下去!

此時此刻,她的大腦裡一片混沌,什麼都沒想,也不會去想。

她的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

她要活下去!

阮白這一刀快準狠,乾淨利索地刮掉了對方兩根手指,也將自己的手背劃出了一道傷痕。

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手從對方手裡拔了出來。

一片濃鬱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中,那隻手的主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而阮白也借此機會,狼狽地往旁邊一躲。

吱……呀……

她躬著身子,狼狽地扶著牆,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在一片黑暗裡,她什麼也看不見,隻能感覺到麵前有個模糊的影子在搖晃。

而她身上也掛了彩,腹部和手臂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悶痛,被她強行忍了下去。

她稍微動了動,發現自己左腳應該是崴了,移動起來時,腳腕處會傳來清楚的痛感。

短短幾息之間,她飛快地分析了自己的處境——

無法移動太久。

看不見。

體力消耗頗大,持久戰打不了。

而這禁閉室裡的人,應該不是普通人。

是鬼怪。

很可能是1988年,死在禁閉室的幾名女生之一。

要想戰勝她,阮白要麼找出能牽製對方的點,要麼,就隻能拚著受傷的身體,苦苦支撐到下課。

但是,她是人,是會疲憊會受傷的,而鬼怪,它們不怕死……也永遠不會疲倦。

“吱——呀——”

感受到頭頂傳來一陣木板不堪重負的搖曳聲,阮白連忙往下一躲,倉促地避免了一擊。

下一秒,她忍住腳腕的刺痛,一個翻身用力踢向對方的下/身,一把手抓住對方的頭,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但是當阮白砸下去的那一瞬間,她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對方的上半身,好似被什麼力量絞住了一樣,讓阮白完全沒辦法拉動。

……等等,一個人的頭,為什麼會沒有頭發?

阮白的動作頓時一滯。

電光火石之間,她猛然明白了對方的存在形式。

不,那不是它的頭,而是它的腳!

它是倒立著的……它應該是被一根繩子倒著,掛在了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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