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她就在其中一個角落裡,發現了那把沾著血跡的菜刀。
它悄悄地躺在一個角落裡,被一些雜物刻意擋住了,也許是大姐姐為了毀滅證據,將其藏在了這裡。
就是它了!
阮白眼疾手快,馬上就拿起了刀,轉身就朝著男孩瘋狂地砍了過去!
一刀,兩刀,三刀……隨著阮白一次又一次地攻擊,男孩的動作越來越慢,臉上的神色也愈發地痛苦。
最終,它身上傷口越來越多,整個人沉沉地摔在了地上。
男孩倒下後,周圍的血跡快速地消失,撤走,絲毫不拖泥帶水,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溫度逐漸攀升,夏季特有的潮熱充斥著整個房間。
被阮白擺在砧板上的蔬菜水果表麵乾淨,新鮮漂亮,沒有任何汙痕。
隻是被摔碎的餐具依然還分散在地板上,暗示著這一切並非幻覺。
阮白將鬼怪擊倒後,還緊緊地握住刀柄,警惕地盯著地上的男孩。
男孩呆呆地抬起頭看向她,慢慢地,對著她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好像有點欣喜,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親昵,仿佛阮白和他認識了很久那種。
它是把自己看成了曾經那個殺了它的大姐了麼?
男孩動了動,張開嘴艱難地做了個嘴型。
阮白見了,跟著模仿了一下,好像是在說“gei”和“a”這兩個音?
gei……給?給啊?
它是要自己給什麼?
阮白非常好奇,因為這種提示肯定有用的。
隻是沒等男孩說什麼,它的身影就跟著血跡一起便虛,徹底消失在廚房裡了。
阮白等到它離開後,才鬆懈了下來,扔開刀,扶著牆壁休息起來。
直到完全安全了,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透了,
與此同時,廚房的門在經過一陣激烈的門鎖搖晃聲後,終於被打開了。
阮白抬起頭,隻見雪色臉色微沉地走了進來。
除了她以外,其他玩家都冷淡地站在遠處,沒人過來。
“你還好麼?”雪色看了看她,問道,“我聽到廚房有東西碎了的聲音,但門卻一直打不開。”
考慮到沒人看到廚房的事,阮白也就不再裝柔弱,直接對著她搖了搖頭。
“接下來應該是安全期了,”阮白說,“你們剛剛聽到了歌聲沒?”
雪色點頭。
“聽到了,”她說,“從樓上傳來的,似乎是三樓。”
三樓在黑袍女人嘴裡,是老爺和夫人們住的地方,是不允許玩家們上去的。
阮白聽到他們這麼說,也不意外,越是不能去的地方,就越有問題,如果歌聲是從那裡出現的,倒也合理。
考慮到下次危機時間不確定,阮白將廚房發生的事情和雪色簡短地講了一遍。
雪色很聰明,領悟得非常快,沒過多久就明白了阮白所說的通關方法。
“怎麼了,裡麵出事了沒?”
也許是見她們在裡麵待太久了,外麵有玩家忍不住問了兩聲。
阮白給雪色使了個眼神,雪色就從廚房出去了,隻說阮白剛剛被那歌聲嚇到了,把盤子摔了。
外麵的人也不知有沒有信,但目前就這個理由了,他們愛信不信。
之後阮白就留在廚房,仔細把廚房再搜索了一遍。
自從男孩鬼怪消失後,那把菜刀也不見了,倒是她在裝著食材的那個櫃子裡,又發現了幾把嶄新的廚房刀具。隻是它們是突然出現的,最開始並沒有。
唯一讓阮白有些發現的,是在那個裝著男孩屍體的櫃子角落,有小孩子的指印記。
深黑色的,好像是血液凝結的痕跡。
所以那男孩確實是在廚房被殺死了,而他死前被大姐姐塞到了這個櫃子藏起來。
鬼怪的出現位置,或許就是它們死前待著的地方。
接下來,阮白見再也發現不了什麼,就開始去做飯了。
麵對那些被血泡過的食材,阮白已經不會再有任何心理陰影了。能吃就行,湊合湊合在遊戲裡活下去得了。
治病非常耗錢,奶奶的重病已經耗了阮白不少積分,而她進入遊戲前,又一口氣給雪色付了一萬積分。
目前她積分還有剩餘,隻是出於擔心,怕後麵再有什麼意外,她決定節約一些積分,不打算用積分買食物這種非必要品。
……可能,這就是窮習慣了的人的心理吧。
窮鬼和死鬼,誰怕誰啊!
阮白美滋滋地做了一頓飯菜,端著它們就走了出去。
而在出去的那一瞬間,阮白微微一怔,終於想明白了那個小男孩之前想對她說什麼。
“get out”
滾?
他想讓自己……趕緊滾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