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地下室。
看著一麵牆上,貼滿了照片,有的是用紅色的比劃了對角的叉叉,但絕大部分都是完好的,其他的地方擺著的東西,羅蘭就更加熟悉了,全是醫學實驗所需要的器材,可正是因為熟悉,才擔心。
駱陽不會是想要做什麼壞事吧。
“讓他們倆試試我的新藥如何?”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駱陽一個飛鏢甩出去,準確地釘在了袁玉剛和孔立邦的鼻子上,後者就是謝蘭的師兄,對楊墨有著齷齪心思的人。
“好。”
坐輪椅的男人點頭。
駱陽倒是一愣,“你不是一直反對的嗎?”
“我反對有用嗎?”
男人反問。
然後,剛剛還算平靜的聲音也變得仇恨和憤怒起來,“再說,我總想著,我們之中,哪怕是有一個人幸福著,這個社會也總還是值得留戀的,可為什麼?連這麼一點奢望也不留給我,為什麼那些人,就不能讓默默好好地演戲,做他喜歡的事情,為什麼?”
男人的情緒越是到最後,就越是激動,殘軀的身體跟著不斷地顫抖,接著渾身開始抽搐。
羅蘭看著,真正是難過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嗓子卡得難受,心頭更像是被一座大山壓著,悶著痛。
“小亭,冷靜,聽我的,深呼吸。”
被叫的小亭,卻是一把抓住他,哭聲裡帶著刻骨的仇恨,“哥,你是對的,就應該讓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都生不如死,這裡的人,你一個也不要放過。”
“好。”
駱陽點頭。
小亭笑,然後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羅蘭嚇得差點心臟都恢複了跳動,趕緊上前查看。
還好,還活著。
接著,羅蘭就看著駱陽平靜地將小亭放在一旁的穿上,給他蓋上被子,然後,回到實驗室的區域,開始他的實驗。
心情沉重的羅蘭,坐在床邊,看著駱陽的動作,那是越來越心驚。
這位,是打算毀滅地球嗎?
再說正躺在豪華病房裡的楊墨,打開手機,看著和昨天完全相反的新聞報道以及微薄下麵粉絲的留言,愣了愣就扔開。
腦袋枕著手想了好一會兒。
他覺得昨天真的是喝醉了,所以,才會做那樣的夢。
可是。
夢裡那位姑娘,他從來沒有見過,如今卻依舊能將她的五官記得清清楚楚,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難不成他真的見鬼了?
這怎麼可能。
從腦袋底下把手抽出來,拿出手機,他記得,那姑娘好像叫謝蘭。
輸入名字。
開始搜索。
彆說,雖然叫謝蘭的人不少,不過他花了半個小時,還真搜到了,看著手機上笑容燦爛的年輕姑娘,和他夢裡的一模一樣。
雖然時隔今日,留下來的資料不多,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謝蘭確實是死了,死於車禍。
所以。
昨晚他被一個鬼救了?
這麼一想,後背略微有些發涼的他,又覺得不應該感到害怕,畢竟要不是有她的話,他現在可能就和她是同類了。
嗯。
得感謝她才是。
笑容這麼燦爛的姑娘,哪怕是當了鬼,也肯定是一隻好鬼,下次夢到的話,一定要記得問問她,是不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又或者她需要什麼?
救命之恩。
必須要還。
雖然謝蘭的牽掛,直到現在都還不是很明朗,但這並不代表著羅蘭就不忙。
特彆是晚上,能入夢的機會,她一點也不想錯過。
依舊是漂亮的背景。
同樣帶著開朗笑容回頭,但駱陽的反應卻和楊墨完全不一樣,他認識她?
不應該啊。
原主已經死了二十多年。
就駱陽的年齡,謝蘭死的時候,他都有可能還沒有出身呢。
“你。”
駱陽很震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夢到她。
沒錯,腳踩在草地上的一瞬間,他就知道是在做夢,畢竟現實生活中,哪裡來的這麼整齊劃一的小草和小花,還有天空棉花糖一般的白雲,一朵就算了,每一朵都是同樣的形狀。
麵上雖然平靜無比,內心卻綻開了一個笑容,看來她很喜歡棉花糖。
那麼。
下次去看她的時候,是不是要帶一點過去?
嗯。
視線從她帶血的衣服上掃過,還要燒一些漂亮的衣服給她,也是他疏忽,好些年了,竟然沒想到這一點。
“你好。”
羅蘭走上前,伸手。
駱陽的嘴抿成一條直線,他怎麼就忘記了,她並不知道他。
不過,還是伸手。
他的手一向冰涼,可羅蘭是鬼,更涼一些。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知道多了,反而會笑不出來的。
有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你有什麼事嗎?”想了一下,語氣很是平靜地問道。
羅蘭搖頭,“沒事,就是想看看你。”
雖然對於駱陽的實驗,她很震驚,也不願意他走上歧路。
但先不說這才是第一次見麵,最關鍵的是,她並不了解駱陽經曆了什麼,就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勸他,開解他,更彆說指責,阻止了。
羅蘭覺得,在沒將事情弄清楚之前,實驗的事情,她還是裝作不知道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 親親們 更新來了哦 (づ ̄ 3 ̄)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