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還在睡覺的陳欣欣,想了想,小聲地問道:“欣欣,我出去跑步,順便吃早飯,你吃什麼,要不要我給你帶?”
“小籠包,一籠。”
陳欣欣迷迷糊糊地開口,“回來給你錢。”
“知道了。”
李蘭點頭,拿著錢出去了。
跑步。
是她從小就養成的習慣,他們家裡人都有這樣的習慣,據說,是以前住在他們村子裡的知情告訴他們的,這樣鍛煉身體,能少生病。
對於窮人來說。
生病是能要人命的。
所以。
有這樣能減少生病的法子,他們怎麼可能不用。
而這法子,從李蘭他們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驗證,就像她,從小到大,十五年了,除了奶娃娃的時候,拉了一次肚子,就再也沒有生過病了。
軍訓對於李蘭來說,很無聊。
列隊,站立,走正步。
彆人覺得辛苦,累,她是半點都沒有感受到,暑假正好是家裡農忙的時候,她怎麼可能閒著,現在乾活,比一個成年人都不差的。
軍訓了一天,吃了晚飯,回到宿舍,教官去各個宿舍整理內務的時候。
李蘭收拾得乾淨整齊的床收到了表揚,雖然不是豆腐塊。
教官就拿著她的床做示例。
當枕頭被拿起來的時候。
李蘭的臉都白了。
“蘭蘭。”
陳欣欣很擔心。
忍住,不要哭。
用力地深吸一口氣,李蘭跑過去,掃開那一小堆灰燼,黑乎乎的小鎖和金屬片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掀開床單,沒有,再掀開下麵鋪著的棉絮,還是沒有,最後將床板都掀了起來,看著下麵什麼都沒有的地板,忍不住了。
“哇”的一聲,蹲在地上,抱頭哭了起來。
一百塊錢。
爸爸媽媽要付出多少辛苦才能掙到。
能買多少大米,多少肉啊,就這麼沒有了。
李蘭哭得很傷心。
“蘭蘭,沒事,你彆哭,我有錢,我借給你,不會讓你這個月餓著的啊。”陳欣欣連忙去安慰,“隻是,怎麼會燒著啊?”
李蘭抬起滿是淚珠的臉,表示她也不知道。
然後。
兩小姐妹看向站在一邊的年輕教官。
“咳咳。”
被她們這麼看著,年輕的教官莫名地生出一股責任感來,“同學,你先彆哭,好好地把事情說清楚?”
李蘭張嘴。
話還沒有說出口,眼淚就掉了下來。
星空間裡,已經變成藍色,長出一雙眼睛,能流淚的零,跟著流出了兩條小河溝,它的宿主,從來就沒有哭得這麼傷心過?
就為了一百塊錢。
好可憐的宿主啊。
“啊啊啊~”
哭嚎的零,變化出一隻手,在空中一抓,一條由星雲織出來的手帕出現在它的手裡,開始擦眼淚。
陳欣欣將事情說了一遍。
宿舍裡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腫麼會這樣?
年輕的教官也有些傻眼了。
說是事故吧。
一個筆記本夾了一百塊錢,怎麼**才能讓床上的被褥枕頭完好無損。
但說人為,他也是不信的。
未免學生逃了軍訓,宿舍樓是鎖著的。
他們在開門的時候,就過來了,站在樓梯道裡,等著那些學生回來,突擊檢查再教她們整理內務。
所以。
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話。
他可以肯定,下午這裡沒有人進來的。
但要怎麼對同學說呢?
撓頭啊。
沒辦法之下,教官隻能找老師。
老師又能如何。
“李蘭同學,這樣,老師先借你一百塊錢,你撐過這一個月,下個月還給我。”班主任王老師拿出一百塊錢,開口說道。
“不用了,老師,我這裡還有一些錢。”
哭得眼睛都腫了,李蘭打著哭嗝,搖頭拒絕。
“嗯。”
老師沒有勉強,“你要是需要的話,就來找老師。”
因為一百塊錢的事情,李蘭精神萎靡了三天,才振作起來。
隻是。
在偶爾想起的時候,心還是會痛得滴血,那可是一百塊錢啊。
而她不知道的是,等到軍訓結束後,這件事情在全班都傳開了。
“一百塊錢而已,哭得喲,嘖嘖,就跟死了爹娘一般。”
“彆那麼說,我看著李蘭的穿著,家裡就不富裕,一百塊錢,對她來說,應該是一筆不少的錢。”
“什麼叫不富裕,我看是窮得掉渣。”
沒參加軍訓,正式上課的第一天。
何越進教室就聽見了三五個女生圍在一起說這樣的閒話,沒有理會,徑直走到他的位置。
趴下,繼續睡覺。
第一節課,是語文課。
李蘭無比認真地跟著老師學,心聲也全是課上的知識。
嗯。
認真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彆快,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老師一說下課,前腳走出去,後腳,教室裡的學生就衝了出去。
李蘭和陳欣欣也不例外。
黃靜等到所有的同學都走了以後,才伸手,準備去推睡了一個上午,就沒有動一下的何越同學。
然而。
在她的手還沒有靠近的時候,對方就醒了,抬眼,目光冰涼地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親親們 更顯來了哦 (づ ̄ 3 ̄)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