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隻是,王家人誰都沒想到,王四柱還會繼續補刀,“最難受的人不應該是我嗎?秦叔那麼好,張嬸,冬陽,還有苗苗,他們都是特彆好的人,我現在卻完全沒臉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王四月心裡冷笑,人家好,就可以隨便算計嗎?
好吧。
事實好像是這樣,隻是,王家人心裡還是不痛快。
“老四,你糊塗啊!”王大柱開口說道。
“大哥,對不起,之前騙了你,其實我說入贅那些好處,不過是想要你們答應我入贅而已。”話雖然是這麼說,可王四柱的臉上是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我都是騙你們的。”
秦叔他們那麼好,他怎麼可能會那樣的算計他們。
這話一出。
王三根差點被氣暈過去,接著,王四柱就挨了王大柱和王三柱一人一腳。
王四月認真地看著他,可以說是目光如炬。
然而。
以她的眼力,竟然看不出對方在說謊,那也就是說,是真的了?
呃?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這是四叔為了脫離王家而想出的詭計。
現在怎麼辦?
看著再次被踹在地上很是狼狽,卻又像是很是輕鬆的四叔,嗯,王四月在心裡很是認真地說了一句,四叔,對不起。
她發誓,這次絕對是真心的。
秦苗苗退親的第三天。
羅蘭依舊像往常一樣去打獵,進山沒多久,就停下腳步,開口說道:“柱子,出來吧?”
“秦叔。”
王四柱一個好大的漢子,身體竟然有些扭捏地走出來,低著頭,很是不好意思地樣子,“對不起。”
“不。”
羅蘭笑著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劉家丫頭的事情,我聽說了,柱子,你做得很好,我之前果然沒有看錯人,你也不必向我道歉,今後好好地對劉家丫頭,認認真真地過日子,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王四柱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看看。
秦叔還是那麼好。
在他麵前,王四柱覺得他好像永遠都不會迷路一般。
不是王四柱不孝,像這樣的話,他爹就不會對他說,唯有秦叔,是真心地再為他考慮。
“秦叔。”
“人的一生啊,總會有一兩次身不由己的時候,或許有的選擇不是你最想要的,但柱子,隻要我們問心無愧就好了。”羅蘭繼續給他灌雞湯,“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就知道,能有選擇其實也是一種幸福,遺憾也是人生的另一種美好。”
“嗯。”
王四柱就吃這一套,聽到他這麼說,用力地點頭。
等一個時辰後,再次離開,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秦叔說得不錯,劉家姑娘是難得的仗義好姑娘,他若是不努力,估計還配不上他。
羅蘭看著對方的背影,樂嗬嗬地回村。
而她不知道的是,同一時間,相隔很遠的京城皇宮內,皇帝一臉的鐵青,麵前跪著一堆的太醫以及從各地請來的名醫,他廢了那麼多的心思,花了那麼的精力,將這些人聚集在這裡,可不是為了聽他們說什麼“太上皇大限將至,生機已斷,讓他節哀……”這樣等等的廢話。
他父皇明明才五十多歲好不好?
京城好些活到六十多歲的老大人老太太,為什麼他們都好好的?
“告訴朕,太上皇到底是什麼病?”
太醫一張口,就被皇上給阻止了,“朕不要聽廢話。”
一堆人的心裡苦啊,他們明明說的是實話好不好?
然而。
皇帝不想聽。
於是他們就隻能繼續磕頭,“微臣(草民)有罪。”
比起這些太醫,那些民間的大夫才覺得冤呢?果然是不該貪圖這份天大的功勞,要是時間能倒流,他們肯定回去掐死點頭讓人接皇榜的自己。
皇帝不是暴虐之人,但他同時是一個至孝之人,他的孝順,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是像其他的君王那般,做出來給彆人看的。
所以。
此時,仁慈的皇帝,想著命不久矣的父親,在看著這一堆的廢物,殺心已經冒了出來,“朕告訴你們,若是治不好朕的父皇,你們統統要陪葬,不僅僅是你們,但凡是你們家裡九族之中年齡和我父皇一樣或者比我父皇還大的,都一起去死。”
他家父皇那麼好,卻活不到六十歲,這些人的長輩憑什麼?
太醫和大夫們嚇壞了。
雖然不是誅殺九族,但作為大夫,誰手上還沒有一點養身的法子,仔細一算,他們的家族中,還真有比太上皇年齡更大的,有的家裡還不止一兩個。
“皇上。”
太醫們開始求情。
哪怕他們明知道皇帝這個命令,朝中的禦史們肯定會阻攔,但他們不能確定,那些大人們能不能阻止得了傷心不已的皇上啊。
皇帝卻像是看穿了他們的想法,來了一句,“這是聖旨,朝廷若有人反對,與你們同罪,朕就不信,他們家就沒有老人了。”
太醫大夫們心都涼了。
這樣的聖旨一下去,誰還敢阻止,那就是不孝,他們很清楚,那些禦史們能豁出自個兒的性命去進諫,卻沒有幾個敢拉著自家親爹爹媽的命一起去冒死,那太殘忍了。
現如今。
除了磕頭,他們都不知道能做什麼了,絕望啊。
皇帝心裡何嘗好受。
突然,一個滿頭白發的大夫開口說道:“皇上,草民有辦法。”
皇帝一看,笑了,果然這些人就是要逼的,不拿們的命威脅,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用儘全力。
這樣的大人物,大事件羅蘭自然是不知道的。
女兒的婚事退了,這些天上門的媒婆倒是不少,都被羅蘭笑眯眯地拒絕了,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秦夏雨和秦秋果對此事也非常關注,甚至前後都說出了人選,還全都是縣城裡的,反正從他們的口中,對方無論是個人還是家庭條件都是非常好的。
“很好。”
羅蘭點頭,“雖然我暫時沒有給苗苗說親的打算,但是你們願意為她奔波,這分心還是好的,不過,老二,老三,我要提醒你們,她是你們的妹妹,若是被我知道你們拿她的親事謀取好處的話,你們要麼滾出秦家,要麼就被我打斷腿。”
“不會,不會。”
秦夏雨和秦秋果連連搖頭。
“希望是我多想了,老五。”說完這話,看向秦冬陽,“你去打聽一下,老二和老三他們所介紹的人,到底怎麼樣?一定要詳細,我不想隻聽好的。”
這話一出。
秦夏雨和秦秋果臉色都變了。
“爹,我覺得你想得不錯,苗苗才退親沒多久,婚事不著急,我介紹的那人其實也沒有我說的那麼好。”接著兩人都改了口。
不說羅蘭。
就是秦冬陽的表情都變了。
這說明什麼,他們還真得了好處。
“二哥,三哥,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哥哥。”秦冬陽開口說道。
“跟他們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羅蘭開口,“老五,去拿板子,一人打二十個板子,若是再不消停,下次就打四十下,直到他們知錯,或者打死為止。”
“爹。”
張氏坐在一邊,看著兒子,哪怕心疼,也沒有開口,心裡同樣覺得這兩兄弟是該狠狠地教訓了,上次氣暈了親爹,這次呢?
以前還能說他們偏心老四和老五,現在呢?
“讓老大來動手。”
哈?
這話一出,秦夏雨和秦秋果十分地難受,畢竟以前三兄弟差不多,但現在好似爹對大哥已經有了改觀,嗯,還不如由老五來打呢。
秦冬陽卻叫秦春山。
聽到事情經過後,秦春山拿著棍子,一臉嚴肅,像是被委以重任一般,十分認真地說道:“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嗯。”
羅蘭施舍他一個點頭。
秦春山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然後,打起板子來,還真的是十分賣力。
秦夏雨和秦秋果哪裡能想到,事情還沒有結束,“老五,繼續去打聽,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兩個到底給你們的妹妹介紹了什麼樣的人家?”
“好。”
秦冬陽也想知道。
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要考科舉,拚了命地想要功名,因為功名帶來的好處沒人能拒絕,就像是秦冬陽,有了舉人的身份,要打聽普通人的事情實在是太容易了,三天以後,兄弟倆介紹的人家就被查得一清二楚。
回來的時候,也沒有瞞著秦苗苗,直接說了出來。
好人家。
呸!
張氏聽後差點就暈了過去,秦苗苗直接就哭了,事實上,對方如何還不是最令他們傷心的,而是因為兩位哥哥一個為了五十兩的銀子,一個為了一間縣城的鋪子,就答應了撮合此事。
沒有那一種傷害,會比親人帶來的殺傷力更大了。
羅蘭隻來了一句,“等他們的傷養好了,接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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