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贏的末世(七)(1 / 2)

——幾十雙屬於新鮮喪屍的眼睛同時望了過來。

它們看起來並沒有那種陳舊喪屍才會具備的乾癟感, 甚至就連身上的衣服都還算整潔利索, 有些肩上還背著包。若是從背影看過去,說這是一群正常人都很有說服力, 一看就是這兩天才被新咬傷傳化的。

這些喪屍生前恐怕也是一個團隊, 路過這段路時發現了藥店於是進來搜尋物資, 結果卻不知道是沒有躲過喪屍的偷襲還是怎麼樣, 竟然集體中招,一整個團隊的人都被轉變為了喪屍。

沒有人能夠事先預料到這種情況。

明明距離上次其他小隊過來搬運物資才僅僅過去兩三天時間,大家都覺得即便有新的喪屍遊蕩到藥店, 那也隻會是小貓兩三隻,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藥店而已嘛,又沒有活人生活在此, 哪有什麼特殊的吸引喪屍之處?能跑到裡麵的喪屍恐怕都是誤入進來的, 順手解決了就是。

然而……現在呈現在他們麵前的這狀況何止是具有威脅呢,這是極度危險。

常逢因為心跳的太急,甚至感覺胸膛發疼。

他們這個隊伍總共七個人,算上簡西越一共是兩個二階異能者,兩個一階異能者, 再加上三個普通人。

平時小打小鬨是完全沒問題的,然而他們這個配置卻根本不可能應付的了這幾十個因為剛被轉化,於是極度渴望新鮮血肉的喪屍。

如果硬碰硬對抗起來, 他們隻有全滅的下場。

尤其這還是一個密封環境!甚至還有喪屍貼著牆無師自通就要往庫房唯一的門走去,一旦被它們成功堵上,誰能跑得了。

說不定之前這個團隊的人就是這麼玩完的……這是要故技重施, 把這一套又用在他們身上。

要清理這些家夥,這必須有三階的異能者鎮場子——或者直接去找季姿璿這個最強戰力。

雖然腿腳發軟,但是常逢好歹還記著自己身為隊長的職責,他頭也不回的開口:“跑,快跑,大家快跑!”

然而常逢雖然一邊滿懷恐懼的這樣喊著,一邊自身卻咬牙堅持不動,打算為大家擋一擋。

他是雷係二階異能者,即便不論異能等級,光說雷係異能本身,那在所有異能中也都算是攻擊力比較高的那一類,要不然他之前也不會被推舉為隊長了。

這種時候,整個隊伍中也隻有他可以勉強嘗試拖延時間來給大家爭取生存機會,他不能後退。

而這邊話音剛落,就有第一個喪屍撲了上來,常逢從掌心凝聚出雷電,將這隻喪屍成功擊倒。

可緊接著就有第二隻、第三隻又開始躍躍欲試,喪屍可沒有什麼一對一的戰鬥精神,那是逮著機會就一窩蜂的上。

說實話,看到這種場景,常逢怎麼可能不害怕。

他之前最多最多,也隻是同時對戰過四個喪屍,就那還覺得自己已經很牛氣了。然而現在,這可是幾十個喪屍啊。

哪怕一隻咬他一口,也足以使他最後連個骨架子都不剩。

常逢想到了自己父母,想到了小賀姐……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這裡了。

唉,能從末世降臨以後,又多活這麼些天,應該不虧的吧?

就是希望那個簡西越最好能夠安安全全的沒有任何事,一路跟著其他人成功回到小區,這樣季老大看在他奮勇保護那家夥的份上,應該會對他父母很好很好的。

常逢調動異能,又竭力打出一道雷電……隻不過他手抖,打偏了,雖然成功劈麻了衝在最前頭的四個喪屍,暫時絆住了後麵其他喪屍的腳步,卻一下子漏了邊上的兩個。

糟了!

常逢覺得要完,他可能連幫隊友爭取時間都做不到了。

然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風刃憑空出現,接連劃過兩隻喪屍的脖子,成功把它們擊倒。

自打隊伍在小區門口集合以後,就一路十分安靜的簡西越微微皺眉看著常逢,輕聲開口:“彆分神。”

繼而他就抿唇把注意力放到前方,又快速詢問道:“你能做一個電網出來嗎?”

“能!能能能!”

常逢腦子一片空白,聽到指令以後下意識就照做了,調動剩下的所有異能,果真構建出了一道稀稀疏疏並不細密的電網。但說真的,其實並沒有什麼殺傷力,也就是電一電這群喪屍,讓它們行動的速度稍稍減緩一些。

然而這對簡西越來說就已經夠了。他非常完美的履行了遠程攻擊者的職責,一道道風刃被他丟了出去,並且往往物儘其用,一道能傷兩三個,很有節奏感的把喪屍群控製在了電網所處的位置,沒有辦法再繼續往前推進。

這些透明的刀刃從常逢麵前劃過,反饋給他破空的風聲。就像是小時候,他最喜歡看的武俠中的暗器化為現實,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也能感受到那淩厲的勁道。足見簡西越將風係異能凝聚壓縮的強度。

這還是打在皮糙肉厚的喪屍身上,都跟砍瓜切菜一樣,那要是打在人的身上……

哈,二階?

抱歉了,相比之下,他這個二階異能者就像是假的一樣。

他可能是在夢裡把異能升到了二階吧。

常逢努力維持電網不要消失,期間又有另外兩位異能者也儘力發揮所長,時不時扔個火球什麼的給喪屍造成阻礙。就連三位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也尋摸了些趁手的東西,努力往前砸喪屍。

但很快,常逢還是要堅持不住了。電網也一閃一閃的瀕臨崩潰。

見狀,簡西越不再扔出普通風刃,他停頓片刻,緊接著電網徹底破碎之時,凝聚出了一個前所未見的巨大風刃,在其他人震驚的目光中,長度幾乎是橫過整個庫房,一次性收割剩餘所有喪屍,一波帶走。

直到最後,劃過重重喪屍的巨型風刃還在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弄得牆麵震顫,就像是差一點便能把整個建築給切斷。

凶殘,十分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