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燦英歪嘴,隨即想到唐知綜是啥意思,臉色鐵青起來,唐知綜是咒她早點死去地下問珊珊爸媽?正欲罵人,但看唐知綜搖頭,“算了算了,那件事暫且不說,你說你把賣房子的錢給珊珊了,錢呢,我怎麼沒看到?”
“你問婷婷啊,問我乾啥。”
“舅媽,你做人就特不厚道了點,賣了我和珊珊的婚房不說,賣房子的錢還不肯拿出來,舅舅每個與多少工資是查得到的,你說說,沒有蘇家的錢,你們有今天的好日子過嗎?”
樊文忠和馮燦英以前是什麼情況他找人打聽過的,據大家夥的說法,樊文忠就是個老實巴交怕婆娘的莊稼漢,後來做了生產隊隊長,公社書記,縣交通局局長,財政局局長,縣長,縣委書記,副市長,市長,一步一個腳印升上來的,除了靠那麼點實力,離不開蘇老爺子戰友們的幫扶。
蘇老爺子不死,沒準馮燦英還在村裡種地呢,哪像現在,燙個卷發,每天穿得乾淨整潔的找人打牌。
人要懂得知足,馮燦英的做法太令人心寒了。
見馮燦英不吭聲,唐知綜說,“舅媽,你說說啊,沒用珊珊的錢,你們咋在城裡站穩腳跟的啊,如今珊珊和我結婚,無非想把孩子送到市裡讀書你都不答應,問你要生活費還發脾氣,你要知道,你們用的都是珊珊的,你們能用,孩子們咋就不能用呢?”從法律上來說,錢大他們比馮燦英有資格多了。
就唐知綜的嘴巴,馮燦英哪兒說得贏他,說不贏隻得乖乖給錢,唐知綜要的不多,每個月100塊錢呼生活費,馮燦英瞠目,“100塊,你搶人呢,婷婷舅舅每個月工資都沒這麼多。”
“那你把賣房子的錢給我,那錢是珊珊的,理應由我們拿著。”
馮燦英一口咬定,“錢我已經給她了,你問問她有沒有印象。”
唐知綜冷笑,馮燦英莫不是看自己農村出身就故意騙自己,具體多少錢他懶得算,反正以樊文忠的條件不可能養活全家開銷,馮燦英就是拿蘇家的錢了。
馮燦英不想和他多說,回屋拿錢,拿了兩個月生活費給唐知綜,唐知綜接過手又攤開,“不夠。”
“你還要多少?”
“防止下次來舅媽又不給我開門,起碼得給五年的生活費。”唐知綜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馮燦英氣得跺腳,“你怎麼不去搶。”
“五年不行就兩年,至少得兩年,要不然我就去市裡鬨,看看誰最後遭殃。”
沒錯,樊文忠坐在那個位置,如果不謹慎處理,宣揚開的話就慘了,唐知綜好以整暇的站在門外,攤著手,等馮燦英回去拿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隻要樊文忠不退下來,他就永遠有拿捏馮燦英的辦法,等著吧,蘇家的財產他會慢慢拿回來的。
馮燦英無法,再恨為了樊文忠的仕途著想隻有回去拿錢,她算數不好,問唐知綜兩年生活費具體是多少,唐知綜回眸瞅了眼周圍,確認無人後小聲說,“三千。”
馮燦英愣住,“沒有。”
房子並沒賣到那麼多錢,唐知綜以為她這點都不懂?
唐知綜聳肩,無所謂道,“沒有就算了,我去找紀檢委的反映點情況。”
馮燦英心虛,趕緊抬手叫住他,“站住,你乾什麼去,我回屋給你找找。”
有的事連樊文忠都不知道,任唐知綜真去找紀檢委,家裡的事抖出來,她就彆想安寧了。
找錢的時候有點久,唐知綜無事,撿起地上被他撬開的鎖,是鐵就值錢,唐知綜尋思著讓張大勇給他弟弟修修,修不好就融了弄成其他玩意,總不能任它是塊爛鐵就廢了。
他把東西丟到拖拉機上,又在門口等了會馮燦英出來,咬牙切齒的把錢給唐知綜,仍然是用報紙裹著的,唐知綜進屋,輕輕掩上門,大拇指蘸了口水後快速的數了起來,差距應該不大,他沒有數完,把錢揣進兜,笑眯眯的朝馮燦英揮手,“舅媽,那我就先走了啊,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和舅舅...”
說著,唐知綜拍了拍少塊鎖的門,“舅媽,還是換以前的鎖吧,要不下次來我打不開門又得靠撬鎖進屋,多麻煩啊。”撬鎖的工具是問門衛借的,出去時唐知綜不忘還給人家,和顏悅色道,“同誌辛苦了啊,多虧了你借我東西,要不然我門都進不了,將來有機會我請你喝酒啊。”
門衛不太想搭理他,故而沉著沒吭聲,唐知綜不氣不惱,開著那威風凜凜的拖拉機往市郊發電廠去了。
設備多是舊的,存在安全隱患,宋長青和他說得明白,想投入使用必須要找人維修,據宋長青說,市裡沒有這方麵的人才,要不然也不會花錢買新設備。
唐知綜笑笑,並不操心設備維修的事,在他看來,施工隊的人肯定會,尤其是黎翔,那可是個貨真價實的高材生,不像他靠給學校捐錢進的名校,設備的事黎翔能搞定,黎翔搞不定他認識的人裡肯定有搞得定的。
最不濟就是直接使用這些設備,能用多久算多久,無論如何,發電廠過不了多久就能運作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來了。
二更在晚上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