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七章(1 / 2)

國師進帳為趙詡診治,軒轅晦撐著額頭坐著,忽而沒頭沒尾地對狻猊道:“我決意與王妃一同行軍。”

趙詡此番如此凶險,軒轅晦再不敢放他一人涉險,狻猊也是理解,卻道:“岷州雖已守住,但中軍這次折損慘重,王爺預備如何處理。”

“這年餘來,征戰到哪裡,便征兵到哪裡,兵源應不是問題。”軒轅晦理了理衣擺,“狻猊,你可還記得咱們剛到肅州的時候,我少不更事,曾經有次要用劍鞘抽你,被王妃攔住了?”

他這麼一提,狻猊麵上也露出些懷緬之色,“後來王爺與王妃縱馬而去,後來買了把西域寶刀賞了屬下,二位殿下知遇之恩,屬下無一日敢忘。”

“當時我曾與王妃歃血為盟,方才我用的便是當日那把匕首,你說這可是天意?”

他說了這番話,狻猊一開始不明所以,他說完後霎時了悟,單膝跪地道:“屬下願為王爺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軒轅晦抬眼看他,“你跟著我這麼些年,因是家生子,就連姓氏都沒有,軒轅氏過於貴重,我不便賞賜予你……”

他沉吟半晌,輕聲道:“不如你便姓肅罷,肅抒恩。”

狻猊喜極而泣,跪伏在地。

軒轅晦起身,按住他的肩頭,“泯州這邊就交給你了,至於山南道那裡就隨張仁寶去,既然王妃信重他,他便生不出什麼反心,若他之後另有任用,你就多看顧著山南道一些,你懂我的意思?”

“屬下明白!”狻猊,也便是肅抒恩果決道。

軒轅晦掃了眼趙詡的帳子,“守寧我未帶來,你讓他們備水罷,我要沐浴齋戒。”

國師出來之時,隻見軒轅晦正跪在一尊佛像前,卻不似在誦經。

“王爺。”

軒轅晦睜開雙眼,“我素來不信鬼神,不知今日臨時抱了這佛腳,可還來得及。”

國師在他身旁坐下,悠然道:“恭喜王爺,王妃已化險為夷,最多三日便可醒轉。”

仿佛鬆了一口氣,軒轅晦向後一倒,乾脆盤腿坐著,對國師笑了笑,“多謝國師了。”

國師定定地看著他的臉孔,也低頭笑笑,在他身旁席地而坐。

二人均未言語,軒轅晦卻覺無比安心,忍不住拍拍國師,“你說我還有多久好活?”

“天機不可泄露。”國師老神在在。

軒轅晦眯著眼睛,“我祖父曾祖父都未活過七十,假使我與他們一般,我與王妃都將活不過四十去。若是如此,如何安排後事,我便得好好籌謀籌謀。”

“王爺本就是千歲,日後還有可能是萬歲,不必早早為此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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