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晦竟然就著他唇蹭了蹭,手也順著袍袖握住趙詡的,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許是想起還有外人,趙詡拉開了二人的距離,可手卻掙脫不開,便蹙眉換了左手用膳。
沈覓目瞪口呆地看著,轉頭征詢般看向女兒女婿,趙詼亦是無比驚詫,沈小姐卻用羅帕捂唇,笑道:“二位殿下如此恩愛,讓我等好生羨慕。”
軒轅晦在袍袖中晃了晃趙詡的手,“我與沈小姐俱是好命,能和趙氏的兒郎結為連理。”
沈覓這才鎮定下來,聯想到琅琊王小世子死於非命之事,心中暗暗生疑——為何子嗣之事已無法破解,王爺和王妃反而坐實了?
軒轅晦哪裡管他心裡想法,眼角斜挑,笑若春花,“為人臣,文可治國,武能□□。為人、妻,出得廳堂,上得牙床。想我白日征戰黃沙,晚間紅袖添香,神仙似的快活,唉,得此賢妻,夫複何求!”
他本就身量高些,又將趙詡攬在懷中,乍一看還真有些風流偉丈夫的味道。
趙詡也不揭穿他,隻為他理理衣衫,淡淡一笑,“王爺謬讚,妾無地自容。承蒙王爺不棄,還請王爺憐惜。”
這般和柔矯飾的話被他這般清朗高舉的人說
出,竟無任何造作之感,反而頗有幾分真情實感。
沈覓不知該作何表態,便隻微笑飲酒,對未來朝局更添幾分憂慮。
飲了會酒,軒轅晦還需練兵,便先去了。
待他身影離去,沈覓才道:“二位殿下終成正果,乃是天大的好事,臣本無意掃興,隻是……”
趙詡打斷他,“我知司馬美意,亦知司馬顧慮。然而情之所至,到了這地步,已經絲毫由不得人了。”
沈覓唏噓道:“從肅州至今,王爺這一路曆經多少艱難險阻,日後也不知還要生出多少枝節。”
“既是天命之子,自然就得擔負天命。”趙詡親自起身,為沈覓行酒,換來對方受寵若驚的推辭,“彼時還需沈相幫扶才是。”
沈覓一直都是肅王陣營中僅次於肅王夫夫的人物,新朝初建,得一個丞相也是應該的,何況他幼子年歲尚小,定然還得倚仗趙詼,提攜了他,也便是提攜了趙詼,趙詡會如此允諾,理所當然。
沈覓與他對視一眼,將酒飲了,二人心照不宣。
趙詼看著自家堂兄與老丈人互動,深感無趣,正悶頭吃菜,就聽趙詡道:“對了,沈相,獨孤太妃可好?”
沈覓頓了頓,“臣是外臣,自太妃娘娘歸肅後,便不曾見過。不過,先前太妃跟前的女官曾來捎些太妃給王爺做的冬衣,讓臣同軍需一道送來,她還探問軍情,問何時能打下長安,道是太妃娘娘思念家鄉,盼著王爺早日收複京城。”
趙詡不動聲色,“她老人家也是一生坎坷,我與王爺侍奉她也是應當的,且好生照料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