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聽了燭龍的解釋想來想去覺得還挺合理,也就不再糾結穆晴晴的靈魂為什麼會有一瞬間的味道是辣椒味了。
換上運動服,華裳下樓和時其宜,許彥鈺一起坐上商務車去H大。
H大最有名是他們學校西北角的梧桐樹林,占地大概十萬平,很多學子考試周時候都喜歡來這裡坐在樹下看書,當然也是H大小情侶的約會聖地。
華裳和時其宜,許彥鈺三個人選擇的下車地點也就是這裡,商務車停在北門,攝像頭換成了會飛的小蜜蜂跟隨拍攝。
三個人排著隊在門口登記體溫掃綠碼和行程卡,前麵的同學網絡有些差,查詢綠碼時候半天加載不出來,華裳有些無聊地四處張望,看到馬路對麵有兩個人坐在地下舉著紅色橫幅哭嚎,華裳拉了拉時其宜的袖子:“十七,那邊是怎麼了?”
時其宜無奈:“我叫時其宜,不叫十七。”
“好哦,我知道了,一十七。”
時其宜摸了摸鼻子,行吧,十七就十七吧,“隔壁是一所美院,前段時間有個學生在上學期間失蹤了,坐在地上哭的是失蹤學生的父母。”
許彥鈺抱著胳膊碰了碰時其宜:“怎麼失蹤的?報警了嗎?”
時其宜點了點頭:“報警了,但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頓了頓:“大學個人時間比較自由,這個女孩是周六上午離開宿舍,直到周一下午上課時候才被老師發現聯係不上人的。”
“那周六和周天晚上沒回去,她舍友沒有打電話發消息詢問嗎?”
時其宜歎了口氣:“美院的經常出去采風,她舍友也都以為她是出去采風了。”
許彥鈺緊皺眉頭,想說什麼看了眼旁邊的小蜜蜂又將話吞了下去。
[唉,女孩子平時出門還是要注意,看她父母這樣我也覺得難受。]
[是啊,大家要保護好自己,平時出去玩也要給家裡人或者朋友報備一下。]
[希望小姑娘早點找到吧。]
華裳無法共情這些,但是見兩個人情緒不太好,也就沒再開口說話。直到進入H大看到麵前的風景後這兩個人的情緒才有些好轉,華裳抬頭看向梧桐樹的枝丫微微凝眸:“這個樹上有蟲子誒。”
許彥鈺按住華裳的頭把人往前帶:“樹上有蟲子不是正常的嗎?而且這些蟲子還會往下掉,可能下一秒就掉到你脖子裡。”說著輕笑一聲:“怕了吧,怕了就趕緊走。”
華裳想了想趴在樹上一凸一凸往前蠕動的蟲子,越想越覺得可愛,剛準備抬頭回答許彥鈺突然就聞到從旁邊傳來的一股腐朽腥臭的氣息。
華裳拍掉頭上的手,看著前麵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男人微微蹙眉,靈魂裡滿是腐朽和腥臭,這個人應該是做過很多壞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股腐朽腥臭味中還夾雜著佛香。
看著前麵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男人,華裳一邊加快了步伐頻率,一邊小聲詢問身邊的兩個人:“如果是一個壞人,他身上卻有佛香的味道,這是為什麼呢?”
許彥鈺翻了個白眼:“還能為什麼,說明這個壞人信佛唄。”
時其宜笑道:“還說明這個壞人天天燒香拜佛。”
華裳摸著燭龍的手微微一顫,好家夥,壞人燒香拜佛?就不怕佛.祖睜眼劈死自己?華裳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時其宜看著華裳迷茫的神情道:“佛.祖說眾生平等,壞人做了壞事尋求心理寄托,拜佛.祖不是很正常的嗎?”
華裳沒有讀過佛經,但是從陵墓裡麵出來後讀了不少馬克思和《刑法》,抄了上百遍核心價值觀,她隻知道做人不可以違法違背核心價值觀。
華裳摸了摸燭龍的尾巴,神色嚴肅對麵前的兩個人說:“我有個事情需要你們配合。”
“什麼事?”還帶著嬰兒肥的少女繃著臉怎麼看怎麼可愛,兩個人笑著低頭和華裳圍成一個三角。
華裳抬手將頭上的小蜜蜂拍攝器揮走,對著兩個人小聲叨叨,小蜜蜂好奇飛過去被華裳眼疾手快又一次拍走。
[有什麼是我這個尊貴vip不能聽的!]
[媽媽不許你們說悄悄話!快讓我聽聽!]
[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蜜蜂第四次飛回來時候華裳沒再將其拍走,走在最前麵衝後麵的倆人笑盈盈道:“幫我拍照吧。”
時其宜拿出手機準備拍,華裳打斷他的動作:“用我的手機,你手機上沒有美顏。”
時其宜接過手機:“行。”
華裳靠在一顆梧桐樹上捧著臉笑,時其宜哢哢拍了兩下:“好了,很完美!”
華裳驚喜上前拿到手機,當看到手機上的照片時臉色瞬間難看:“你這是拍的什麼鬼東西?狗都比你拍的好吧?你有沒有用心給我拍?”
時其宜一愣,臉上神色有些受傷,直播間的觀眾也都被華裳的變臉驚住了,而後迅速刷屏罵她。
[......]
[這是哪家的小公主,以為全天下都是你媽呢?嫌棄十七拍的不好你倒是自己拍啊。]
[妹妹你冷靜點!這是直播啊。]
[什麼腦癱玩意兒?對十七憐愛了。]
[妹妹不是這樣的,可能有什麼隱情,你們想想剛剛他們三個的悄悄話。]
[前麵腦殘粉閉嘴吧,你家正主都自爆 。]
彈幕刷得飛快,而現場三個人中時其宜神情受傷,華裳滿臉嫌棄和氣憤,許彥鈺則一臉茫然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華裳將手機摔到許彥鈺懷裡:“你幫我拍!”語氣理所當然很是嬌縱。
事情發生的太快,許彥鈺還沒來得及接住手機,手機砸到地上屏幕稀碎,華裳愣住,冷冷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是不是在針對我。”
在時其宜和許彥鈺還沒反應過來時候,華裳迅速轉身就跑,邊跑邊抬手抹眼淚,轉彎時突然撞到一個人,華裳穩穩停在原地,被撞到的人則一屁股坐在地上。
華裳聞著旁邊傳來的腐朽腥臭的氣味,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你眼瞎嗎不看路?”
被撞倒在地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看起來飽經風霜,聽到華裳的話男子畏畏縮縮:“對......對不起。”
華裳:“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你把我胳膊撞疼了!”
男人喏喏道歉,嘴裡說著沒錢。
華裳不依不饒:“你必須帶我去醫院檢查一下,不然你今天彆想走。”華裳和男人糾纏的時候時其宜和許彥鈺也到了。
許彥鈺低頭語氣卑微:“華裳,對不起,剛剛不小心把你手機砸了,彆生氣了,我們回家吧,我明天再帶你買個新手機。”
華裳冷笑:“回家?回什麼家?我爸媽都死了,我哪來的家?”
時其宜咬著唇:“妹妹,雖然叔叔阿姨不在了,但是我們會照顧好你的。”
華裳:“要不是你們,我爸媽會死嗎?都是你們的錯,你們哪來的臉出現在我麵前?”語氣裡滿是悲憤。
時其宜和許彥鈺痛苦道:“對不起,我們......”
華裳打斷兩個人的話:“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你們倆就理我遠點,我的卡號你們也知道,每月按時給我打錢就行。”
華裳話說到這個份上,時其宜和許彥鈺則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好家夥,這三個演的這出戲叫什麼?]觀眾這時候也看出來了原來從一開始三個人都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