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真是笑死人了,不知道是屬於眼瞎還是屬於智商盆地,但凡仔細看一遍,就會發現上麵那個視頻裡有好幾個兵馬傭眨眼睛吧。]
[我記得不可說論壇裡麵,之前有個兄弟說看到過兵馬俑半夜集體離開陵墓,如果兵馬俑之前就離開了,那現在兵馬俑坑裡麵的都是人扮演的,所以他們頻繁眨眼睛也正常。]
剛發視頻的人冒出來甩出來一張七八年前的兵馬俑老圖片,然後緊跟著一個視頻,視頻裡麵是隔壁小島的某個將軍站在櫻花樹下講話。
[這題我會!]說著將視頻裡麵的一個點截屏發到群裡[注意將軍身後的武士。]
[???怎麼了?]
[前麵你就沒發現這個武士和上麵七八年前的老照片裡麵的兵馬俑長得有點像嗎??]
[好家夥,我的媽呀,震驚我全家。]
[我人傻了……]
[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長得都相似,也許是湊巧呢?]
可能是為了回答其他人的疑惑,那個人又甩過來了幾張圖片,上麵有和兵馬俑長得相似的雇傭兵,有和兵馬俑長得相似的武士,還有在小島進入財團做總裁的……
[過於巧合了吧……]
[這些照片是不是該銷毀了?]
[絕了真的,所以兵馬俑離開秦始皇陵以後去了小島……]
[其實,那麼一說,總讓人感覺那張照片可能是真的。]
[始皇帝,金字塔?]
[前麵你懂我!]
[這麼一說也確實,如果說兵馬俑都成精離開了陵墓,那麼當初派遣它們讓它們離開陵墓的人會是誰呢?]
[!!!啊啊啊我等個更實錘的證據!]
[去不可說論壇看看其實差不多都明白了,某二字女星平時透露出來的消息太明顯了一點。]
[完了,咱們垃圾群這次真的垃了唄,連隔壁不可說論壇都比不過了。]
[倒也不必那麼說,咱們這些對秦朝曆史了解不深,沒有那麼敏感。隔壁論壇的大多都是曆史大佬,所以他們比我們更先猜到也正常。]
[其實更錘的視頻也有,隻不過群裡的大佬們還沒有發出來。]
[?我蹲一下]
[放個屁股。]
大概是群裡的人都有點上頭,群裡其他人新發出來的明星出軌,富豪陽痿這些消息都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都在等著大佬們發更實錘的視頻。
華裳不知道自己爹的馬也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坐在凳子上等久了有點無聊,華裳乾脆弄來了幾個器物一起打牌。
不過為了避免它們連襟連的太深了,華裳選了一個元代的,一個宋代的,一個清代的,一個唐代的,一個明代的。
五個器物加上華裳兩個一組打撲克牌,打牌自然是要有一點彩頭的,華裳賭了自己兜裡的奶糖。
清代的盤子賭乾隆的八卦,明代的杯子不甘落後賭後宮的嬪妃八卦,唐代的要說楊玉環,宋代的賭有名的幾個詩的怪癖,元代的說自己沒八卦沒能力,所以要是輸了願意給對方當一個星期小跟班……
彩頭出來了,就在華裳以為自己今天能聽到不少八卦的時候,就見自己今天一把接一把的輸。
看了眼自己的隊友,華裳忍著氣問旁邊的唐朝大瓶子:“你故意的?”
唐代大瓶子:“什麼故意的?你是不是玩不起了?”
“是我玩不起嗎?您能不能好好打牌?”華裳被氣笑:“這都是競爭關係了你還不停地給他們喂牌?!”
唐代大瓶子再次出一個2堵死華裳,語氣輕飄飄:“給我連襟喂兩副牌怎麼了?”
華裳:“???你們都不是一個朝代還能連襟呢?騙鬼呢吧?”
清代的大盤子笑嘻嘻道:“唐宋元明清,你說這巧不巧?我們幾個可不就是連襟嗎?”
燭龍在華裳的手腕上笑得快要掛不住身體,“人類之間的關係,可算是讓這些古董玩明白了。”
華裳將撲克從幾個器物那裡搶下來丟掉,還玩?你們也配?丟掉都不給你們玩!!
唐代大瓶子看著麵前空了的牌:“你那麼玩不起?”
華裳卡住大瓶子的脖子:“和你的連襟玩去吧,不要和我玩。”
就在華裳打算把大瓶子丟給大盤子的時候,就聽見門口傳來絲竹聲。
聽到絲竹聲音以後,其他成精的古董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大瓶子在華裳手裡扭動了幾下從華裳手裡掙脫出來蹦躂著去了屋內最角落的架子上。
其他古董也都在三十秒內全部整整齊齊擺好自己的位置。
有……有點牛。
華裳還未反過來,就見門慢慢被推開了,四個修複師抬著一個小轎子,另一個修複師則左手拿著手機放絲竹音樂。
華裳好奇地看了眼轎子,然後彈了彈燭龍:“不會是你宿敵吧?”
燭龍果斷道:“不可能,他就不喜歡大排麵,這肯定不是它。”
燭龍剛說完,就見轎子的簾子被掀開,入目是一個黑色的杯子。
看著變了顏色的詔書,燭龍用尾巴掃了掃自己的下巴:“沒想到上百年不見,你也給自己穿上了衣服。”
詔書瞥了眼燭龍,慢慢走到華裳麵前:“殿下。”
華裳好奇捏了捏詔書:“我第一次見你誒。”
詔書:“我是陛下生前在位時候所寫的詔書,陛下離開後我便跟著陷入沉睡,後來蘇醒後殿下您在沉睡,所以我們未曾見過。”
華裳看了眼燭龍:“它也沒有和我說過你。”
詔書:“我與它並不熟,它不在殿下麵前提及我是正常的。”說完詔書看向華裳問:“殿下此次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華裳:“你知道我的事情嗎?”
詔書點了點頭:“雖不在殿下身邊,但是殿下這些年的情況我是知道一些的。”
華裳:“那就簡單了,總的來說就是,我經紀人讓我來這裡帶娃。”
詔書漫不經心看了眼屋內的古董:“帶娃,它們?”
華裳點了點頭:“對呀。”
詔書聲音溫和:“那殿下可以放心了,它們很乖的。”說完詔書看向屋內的古董:“你們說是不是?”
古董們心裡瑟瑟發抖,麵上開心道:
“對對對,哈哈哈哈哈我們最乖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都是連襟,我們關係很好,很好帶的!”
“殿下放心,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們更好帶的崽子了!”
嗚嗚嗚你有後台怎麼不早說!你為什麼不早說你認識這個煞星嗚嗚嗚你要是早說你和這個煞星認識,我們還會打牌欺負你嗎??
華裳若有所思看了眼詔書,詔書麵上溫和看不出來有任何不對勁。
華裳蹲下身子問:“我可以看看你身上的內容嗎?”
詔書點了點頭,將身上的東西脫掉漏出來上麵的字,是秦始皇二十六年刻進去的,嵌入進了青銅器裡。
華裳將青銅器捧在手心裡,垂眸看向上麵的字,內容如下:皇帝兼並天下各路諸侯,百姓安居樂業,因此立號為皇帝。孤頒布的交通法規、度量單位,不容置疑,輕者流放刑,重者株連。
在這不長的一段字裡,華裳依舊能看出自己爹性格裡麵的霸道和果斷。
華裳用手輕輕來回摸了摸“立號為皇帝”幾個字,然後才將詔書放下:“謝謝你。”
詔書後退一步:“應該的。”
在華裳因為看到這段詔書有些悵然時候,電報群裡的大佬終於睡醒記得把視頻上傳了。
視頻應該是用無人機拍攝的,畫麵不是很穩,隻看到在一個戰亂區的戰壕裡,幾十個健碩的男人抱著槍將一個劍眉星目長發的男子圍在中間。
男子負手而立,低頭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人,而後慢條斯理的踩在了地上男子的手上,然後從旁邊的人手裡接過一個白色的手帕堵住地上男子的嘴巴。
看起來有些粗暴的動作,但是由這個男子做出來有種說不出的優雅。
將地上男人的嘴巴堵住後,男子站起身接過濕巾擦了擦骨節分明的手指,然後漫不經心抬眸看了眼歪歪扭扭的無人機。
這明明隻是從視頻裡的一次簡單對視,但是看到這裡所有人的心跳都不由地慢了半拍。
所有人腦子裡不禁冒出來一句話:我和曆史對視了。
從裡麵看到了什麼呢?
好像,看到了星光,看到了長河,看到了幽暗的海底。
又好像看到了幾千年的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