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隻惡毒女配(1 / 2)

這一次謝霖再沒從丸子這裡討得好臉色。

本以為人回來了,隻要解開心結便能回歸原來的日子。謝霖摩挲著手中半個月沒送出去的碧玉簪,臉陰沉得能滴出墨汁。

他故技重施,便是得逞也再回不到往日水乳.交融的融洽。

丸子跟他較了一口勁兒,大多時候視他不見。榻上與他行歡,也仿佛隻是履行為人.妻的職責。含著狠勁折騰他,冷眼看著他沉迷,結束後丟下他便走。再沒有溫柔小意,也不與他共枕眠,一句軟和的話都不與他多說,洗漱完轉頭就去另一間廂房就寢。

謝霖怒極又難堪,無論他做什麼丸子態度都是淡淡的,叫他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往日,沈蘭若時常出入謝霖院子,府上沒人提出過質疑,謝霖便沒覺出不妥來。但自那日被丸子當麵刺破後,謝霖一張臉皮都被撕下來扔地上踩。之後便在這些方麵守禮了許多。不過他是克製了,素來自矜自傲的表妹卻好似受了冷落反倒哭著責問他是否變心。

無論謝霖如何解釋她都不聽。不僅依舊我行我素地出入謝霖院子,甚至與他獨處之時,一言一行比之往常更加放肆和主動起來。

這般叫謝霖當真是十分尷尬。他便是再偏袒沈蘭若,也無法理直氣壯地向丸子解釋沈家表妹隻是孩童心性,並非有意針對她。

沈蘭若的有恃無恐,丸子的冷若冰霜,夾在中間的謝霖苦不堪言。

日子一晃到了謝家老封君六十大壽。

這幾年,因著謝馥早逝,謝家長輩心情憂鬱,很是幾年不曾操持辦過喜事。如今丸子進門,可算是給謝家注入了新活力。兼之恰逢謝家老封君五十九整歲。老祖宗的規矩,自來都是過壽男過實女過虛,所以這一次壽宴是特定要大辦的。

這件事,往年要辦,必然是長房太太元氏來操持。但丸子作為長孫媳婦進了門,長房太太有意叫兒媳在府上立威,便將操持壽宴這樁事兒交於丸子手中。

丸子有事忙,便再沒功夫陪沈蘭若爭風吃醋。

謝霖原先還能從她這得到些冷臉,如今忙起來,院子又隔得遠,他偶爾連丸子的麵兒都不大見得到,一時間有些消沉。可搬出汀蘭苑是他趁丸子不在所做之事。丸子沒提叫他搬回,謝霖拉不下臉自己搬回去。

長房這般堂而皇之消磨了謝霖一段時日,冷言冷語地對謝霖,讓沈蘭若既心疼又慶幸。

隻是她慶幸沒多久,就發覺了不對。原以為表兄那麼驕傲的性子,定然會因為葉秋月不識趣再不會理會她。然而表兄確實賭氣了一段時日,可沒多久,反而對長房那個女人更上心了!

以往與她在一處時,表哥滿心滿眼都是她,再想不起旁人。如今不同了,沈蘭若發現自己不僅經常能在謝霖的口中聽到葉秋月的名字,有時候兩人說著話,表哥他還會頻頻走神!!

察覺到這點變化沈蘭若驚懼交加,又恐慌不已。

沈蘭若終於意識到不對。可她被謝霖寵慣了,就算意識到不對勁也隻會發怒和撒脾氣,以此來逼謝霖對她溫柔。可她越是發怒質問,表兄對她就越麻木。

她猶如一個困獸,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敢如先前那般哭鬨,更不敢再大聲質疑謝霖是否當真變心。神經越繃越緊,她與謝霖之間的氛圍也回不到從前甜蜜。表哥對她的態度也從一開始溫言相勸再三保證絕不變心,到如今麻木地重複。甚至偶爾她憋不住鬨絕食,謝霖過來了隻會拿失望的眼神看她。

她忽然意識到她並非獨一無二的。

沈蘭若原先是不恨丸子的。她隻是厭煩她,打心底看不上葉秋月這個人。可如今哪怕她嘴上從不承認,其實心裡已然視長房那個女人為勁敵。

某日一大早,丸子洗漱時忽然扶椅乾嘔不止。

汀蘭苑下人嚇壞了,還是楊嬤嬤心裡一動,想起丸子的月信這個月遲了四五日。於是叫在場的人都閉嘴莫往外瞎傳,偷偷請了大夫進府來號脈。

八.九不離十,是喜脈。

號完脈確實是喜脈,且已然一個多月了。

這段時日裡丸子雖然與謝霖鬨得厲害,行房之事卻未曾落下過。

一來闔府上下都盯著汀蘭苑的肚子,丸子嫁進門也五個月了,有些有福氣的婦人確實該開懷了;二來謝霖絕不允許丸子不給他碰。他可以忍受丸子的冷臉,也不能忍受丸子不給他碰一根手指頭。為了避免無用的爭鬨,他求歡,丸子不曾拒絕。

楊嬤嬤喜不自禁,搓著手就恨不得將丸子供起來:“主子,這信兒是不是該叫福壽園那邊的主子知曉?”謝家長輩等丸子肚子的消息等得眼巴巴的,知道這,怕是要喜死!

“暫時不了,”丸子摸了摸肚子,“還未滿三個月,等坐穩胎再說也不遲。”

“這倒也是。”楊嬤嬤瞬間被說服了。這自古婦人有孕,都是等胎位穩當了才傳喜訊。沒坐穩胎之前咋咋呼呼,有損福氣的。

既然已經懷孕了,丸子靠在軟榻上勾唇緩緩地笑了。天越來越冷,前幾日還下了場雪。窗外的光大亮照著雪地,光映襯她半張臉,半張臉隱藏在陰影裡。這麼意味深長地一笑,叫她通身的溫婉之氣蕩然無存:“也是時候教沈蘭若一些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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