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七隻惡毒女配(1 / 2)

事實比林瑟瑟預料的更突破她的認知。明心大師雖然難見到,林瑟瑟卻幸運得得了大師的眼緣,隨大師去了廂房詳談。誰知大師看了她的麵相第一句便是:“女施主這些年可是有改變命運的機遇?”

林瑟瑟一愣,不懂他這般說是何意,隻睜著一雙眼睛看他。

老和尚身披袈裟,端得一幅慈眉善目的相貌詫異地打量著林瑟瑟的麵相:“女施主雖是無意之中借了旁人的東西,卻也生了業障,可千萬記得要還。”

借了旁人的東西?林瑟瑟雲裡霧裡,她從未借過彆人東西,何來業障一說?

大師卻看著她的臉搖搖頭:“怕是還不了了,麵相異變,絕處逢生。”

“麵相異變?”這句話林瑟瑟聽懂了,她忽然憶起自己來此地的目的。於是連忙從袖子裡掏出白玉牌,呈遞到明心大師的跟前,“大師,信女此次來尋大師,是有惑要解,請大師指點。”

明心大師本還詫異她短命之相怎麼變了,一見白玉牌便立即懂了。他伸手捏起白玉牌,偏頭瞥了一眼瞪大了眼睛求知若渴看著他的林瑟瑟,布滿白須的臉頰動了動,發出一聲恍然大悟的喟歎:“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女施主麵相異變。”

“大師?”林瑟瑟心中一咯噔,隱約猜到是玉牌帶來了什麼變動,道,“大師有話不妨直言。”

“借命牌。”

明心大師胡子翹了翹,眼神卻清淡如水,無悲無喜:“這是陽牌。”

什麼借命牌?什麼陽牌?林瑟瑟越聽越糊塗,卻因為這隻言片語不明覺厲。大師也不與她繞關子,捏著陽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便看了口:“借命牌,顧名思義,借走旁人的命和運道。一般來說,是一對兩隻。也就是陽牌和陰牌。”

林瑟瑟聽懂了,心中猛地一咯噔,嘴角不自覺地顫抖:“那,何為陰牌?何為陽牌?”

“陽牌乃刻著命和運道極盛的生辰八字的銘牌。一般來說,是作為借命的掠奪者將運道從佩戴陰牌的人身上吸取,用以哺給佩戴陽牌的人。”明心大師說到這個,倒是想起來半年前秦王殿下命人送來一個陰牌的刻紋,與今日這個陽牌顯然就是一對

,“陰牌則恰恰相反,作為被借命者給陽牌提供氣運。”

林瑟瑟喉嚨哽住了,不知該說什麼。

明心大師將她的臉色納入眼中,約莫看出她十分無措。於是低頭看著陽牌上的生辰八字和符文,並未打攪林瑟瑟的意思。隻是他臉上高深莫測的神情還是叫林瑟瑟覺得心有不安。林瑟瑟回想起仙人一般的丸子,舔了舔乾澀的唇問道:“那,這個生辰八字是有什麼講究嗎?”

“鳳落雀巢,一朝遇風展翅將翱翔九天。”明心大師笑了一聲,“這是極榮極貴的鳳命。”

林瑟瑟她張了張嘴,一個字說不出來。

明心大師不知是何種原因有人特地雕了這樣的玉牌,更不知其中緣由,隻能淡淡的念了一聲佛號。林瑟瑟一聲不吭地跪坐在鋪墊上,心中亂成一團。一時間丸子的麵容,林十娘的麵容,李玉梨的麵容全部湧入了她的腦海,她捋不清事情發生的動機……

林瑟瑟儘量地捋,若陰陽借命牌是李家人或者說李玉梨搞出來的把戲。那她的用意是什麼呢?因為意外知曉了姐姐極榮極貴的命格,特地設計讓她和姐姐交換命格?不,或者應該說,是故意讓她偷姐姐的命格?可就算玉牌是偷命,那李玉梨為何會容許她被養母抱走呢?既然玉牌都已經能偷命,李家家大業大也不在意多養一個姑娘不是嗎?或者狠心一點,隻是贈玉牌給人不交換孩子不是也可以?

思來想去,林瑟瑟弄不懂李玉梨的心思。就像丸子說的,李玉梨的心思誰也猜不透。她的這位親生母親,總是有著旁人不能想到的卑劣。

林瑟瑟雖然意識到李玉梨當初應當對是她存了慈母之心的,卻還是難改她如今對李玉梨的惡感。她十分無情且冷酷地用惡意去揣度李玉梨,覺得以她的貪婪,必然是有更大利益的貪圖。但是沒有丸子在身邊幫著分析,林瑟瑟隻能模糊地感覺到李玉梨的動機不純,卻說不清哪裡不純。

“您方才說,信女的麵相變了。大師,可否告知信女,信女的麵相發生了何種異變?”

借命也好偷命也罷。事實上,林瑟瑟其實不大信命理一說的。她自幼為了生計早早學會了自力更生,更是很早很早就懂了人定勝

天的道理。就像她當初死活要跟來京城,就是她不信什麼命裡注定的鬼話,堅信自己可以靠自己博出一條青雲路來。

事實證明,雖沒有博出青雲路,但至少比起往日山疙瘩裡頭吃不好穿不好的窘迫日子好得多。

但即便她心中不信,好奇心卻還是有。

明心大師看出了她的不以為然,卻並不在意她的態度。既然已經求到了麵前來,明心大師便直言不諱:“女施主麵相異變,早已不算是準確的了。但至少有一點卻可以確定,女施主原先應當不是長壽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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