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混亂的分家(1 / 2)

分家成員很難得地聚在了一起。

“真不知道大長老把我們叫來做什麼,他不是一向不管事的嗎?”

“為了禪院裕也吧。”一個人一臉不屑地說,“誰不知道禪院裕也是大長老一手提拔上來的,說不定就是想讓我們放棄追究,保下禪院裕也唄。“

“這怎麼能行!禪院裕也居然想騙明一留給孩子的東西,要是明一泉下有知,估計會被氣活吧。”另一個人義憤填膺地說,看他這模樣,好像和禪院朔的父親關係很好,但是誰知道他和禪院明一隻是點頭之交,甚至連話都沒說上過兩句。

“對,必須得嚴懲他!再讓他在這個位置上坐著,以後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眾人議論紛紛,好像一批正義之士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在討伐反賊,可誰都知道他們的表皮下藏著一群貪婪的豺狼虎豹,就等著一聲令下上前去瓜分獵物肥美的肉。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門從裡麵打開了,一個侍從恭敬地立在門口,對他們說:“大長老請你們進去。”說完,便回身向裡麵走去。

眾人麵麵相覷,躊躇了一會,見侍從已經腳步不停走出好遠,才紛紛跟在他的身後。他們在侍從的帶領下走過長廊,最後到達一個廣間,大長老正坐在裡麵等著他們。

“大長老。”不管心中是怎樣想的,眾人表麵上還是對大長老紛紛下拜。

“行了。”大長老擺了擺手,“我想今天叫你們來,你們都知道是為了什麼。”

“大長老可是為了禪院裕也的事?”

“沒錯,看你們那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是不是忘了我還坐在這裡。”大長老眼睛掃過下麵一個個麵有異色的家夥,冷笑了一聲。

“大長老您話可不能這麼說,他禪院裕也想要侵吞孤兒的財產,難道還不允許我們主持公道嗎?”

“主持公道?在我這裡就彆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誰不知道誰皮子底下藏著的是什麼”大長老不耐地看了他們一眼,“就說你們想要個什麼樣的結果,事先說好,禪院裕也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替我們分家做了多少事,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眾人四下看了看,似乎有些猶疑。

“彆看了,這裡沒有其他不相乾的人,想說什麼就說。”

“大長老,禪院裕也現在能乾出這種事,這還是這次發現了,誰知道他以前做過多少次。再讓他呆在這個位置上,我們也不安心啊。”

“是啊,誰知道要是以後我們出了意外,禪院裕也會不會也像這樣欺負我們的兒女,大長老你可是我們分家的大長老,可不是他禪院裕也一個人的大長老。”

“怎麼?你們這是在說我偏袒他?!”大長老重重地一拍桌子,虎目圓瞪。

“不不不,我們這是希望禪院裕也得到一個公正的審判。”眾人義正言辭地說。

大長老本來還對是否要保下禪院裕也有些猶豫,他故意試探了一下分家眾人,看看他們是否聽他的話,沒想到他們完全是把他的麵子往地上踩。貪心不足蛇吞象,大長老心中冷哼了一聲,看來必須保下禪院裕也了,不然我在這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讓禪院裕也自己來說說,怎麼我聽到的和你們聽到的事實不符啊。”大長老譏諷地看著他們,揮手讓侍從去將禪院裕也帶來。

剛剛還群情激憤的分家眾人看著大長老胸有成竹的樣子,頓時升起了不妙的預感。

隻見禪院裕也蒼白著一張臉,眼睛紅腫衣衫不整地進到了廣間,一見大長老,就立馬跪倒在地,哽咽著說:“大長老,我沒想到…”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有什麼委屈慢慢說,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大長老站起身來,慈祥地扶起禪院裕也,親自把他扶到了座位上。

“禪院裕也!你彆在這裡演苦肉計,快說,是不是你想要侵吞禪院朔那可憐的孩子的財產!”

“不,不是,我沒有。”禪院裕也惶惑無助地看了眼大長老,又看了看眾人,欲言又止。

“裕也,你彆怕,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隻要理在你這裡,量他們也不敢做出什麼。”大長老眼含威脅地看了他們一眼,拍了拍禪院裕也的肩,安慰道。

禪院裕也抹了把淚,滿臉痛苦難堪地說:“一切…一切都要從我拉著小桐去找小朔道歉開始…”

“這關禪院桐什麼事,你彆轉移話題!”

“閉嘴!是我這個大長老說話不管用了嗎!聽他把話說完。”大長老充滿威嚴地瞪了說話的人一眼。

禪院裕也麵帶感激,接著說道:“你們也知道小桐…有點被我寵得無法無天了,在知道他把小朔用咒靈嚇壞了之後,我就拉著他去道歉。沒想到…我和靈苑說小朔的父親留下了一把咒具的事被他聽到了,他…他因為我逼他去對小朔道歉,就對小朔懷恨在心,再加上我也跟他說過過兩天要好好表現,會有主家的人來,他就想要得到那把咒具…”

“禪院桐才多大,他能想出這種主意來?我看不見得。誰知道是不是你指使他去做的?”

“我沒有!”禪院裕也捂著臉悔恨道,“這件事靈苑和澄花都能作證,是我沒有教好小桐,才讓他…”還沒說完,就泣不成聲了。

“去找禪院靈苑和禪院澄花。”大長老吩咐道,轉過身來得意地看了眾人一眼。

分家的人隻能在心中暗恨,沒想到禪院裕也居然就這麼把事情說了出來,這是不管禪院桐的前途了嗎?禪院桐這輩子就隻能生活在彆人的指指點點中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居然直接犧牲了他的兒子,沒想到禪院裕也也挺狠的啊。分家眾人倒是沒想到是禪院裕也把這件事栽贓給禪院桐的,畢竟平時禪院裕也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個疼愛孩子的好父親,禪院桐也確實有點嬌縱蠻橫小心眼,誰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大長老和禪院裕也的計謀呢?

不一會,禪院靈苑就帶著禪院澄花到了廣間。禪院靈苑看了一眼禪院裕也和大長老,麵帶愧疚地說:“確實,我和裕也聊過那把咒具的事,但是絕對沒有什麼侵占的心思。澄花前兩天私下裡跟我說小桐準備去想辦法得到那把咒具,我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沒想到…”

澄花也有些害怕地從禪院靈苑的身後探出腦袋,她看了一眼父親,得到他暗中的眼神後,才怯生生地說:“是,是這樣的,我當時也以為是桐在和我開玩笑,我就把這件事說給了父親,我也不知道他是說真的。如果…如果…我當時阻止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