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稱號的誕生(1 / 2)

“最近是不是沒有見到淩君?”禪院朔某天坐在窗邊看書時忽然問道。

自從那天禪院朔從學校離開後, 他就選擇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來平複那可怕的招新給自己帶來的心理陰影。果不其然,在他每天看書喝茶,偶爾去訓練場鍛煉一下的規律生活中, 他逐漸忘記了木村社長帶給他的可怕印象,悠閒得甚至有一次差點連回學校考試都忘記了。

隻是最近他稍微有點奇怪, 水穀淩好像突然變得忙碌了起來, 電話倒是經常打過來,但是人總是不見蹤影,難道是那個在懸賞中發現的“第三人”有了什麼線索嗎?

“誰知道。”禪院甚爾雙腿伸直搭在茶幾上,手裡拿著一罐飲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電視裡的賽馬現場,腦子裡想到的卻是前兩天他碰到水穀淩時候的場景。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水穀淩那時候頭上還包著一塊紗布,不用想都知道,他怎麼可能用這種形象來見你?雖然他最難看的時候你已經見過了。

禪院甚爾不禁想起很久之前禪院朔說過的話,“淩君的話, 彆看最開始不熟悉的時候, 他可以完全不顧自己的臉麵、自尊在你麵前表演諂媚、無能, 但是一旦熟悉起來的話…”禪院朔說到這裡輕笑了一聲, “…意外的是個心思又重又敏感的‘完美主義者’呢, 就是有時候保護欲和控製欲會超標就是了。”

禪院甚爾哼笑了一聲,倒是基本說準了,就是說他是什麼“完美主義者”, 水穀淩那家夥分明隻是不願意在你麵前表現出他的不完美而已。

禪院甚爾那天在揍完水穀淩之後, 他就想明白了水穀淩那個家夥完全就是在試探而已,說什麼“成年之前不準帶少爺去那種地方”,好吧, 這點確實是認真的,隻不過他接下來的表情話語就純粹是表演出來的罷了。

是在試探我究竟是怎麼想的嗎…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禪院甚爾正想著,就看到自己放在一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文字,驚訝中帶著一種不出所料,然後從茶幾上收回了自己的腿,起身從房間裡取出了遊雲和那把戰利品長刀。

禪院朔注意到他的舉動,眼睛裡閃過一絲了然和調侃,“是淩君嗎?這麼長時間不見,他居然第一個找的就是你,是關係變好了嗎?”

“彆這麼說。”禪院甚爾的眼睛裡瞬間充滿了嫌惡,反射性地露出了有些反胃的神情,“我才不信你不知道我是去乾什麼的。”

禪院朔一手拄著臉,笑著看著他說道:“好吧,早去早回。”

“這可不取決於我。”禪院甚爾打開門走了出去。

水穀淩正坐在車上等候著,聽到車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頭也不回地遞過去一個牛皮紙袋,“這次的懸賞。”

禪院甚爾沒有第一時間去接,而是抱著臂嘲笑地看著水穀淩,特意看了看水穀淩就算在車裡也沒有摘下來的帽子,譏諷地說道:“你是怎麼能做到在被我揍了一頓之後,依舊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地過來繼續‘合作’的?還有…”禪院朔瞥了一眼努力把自己縮小,恨不得原地消失的高橋和彥,抽了兩下嘴角,“…這家夥是怎麼回事?”

“這和我們的‘合作’並不衝突。”水穀淩並沒有被禪院甚爾激怒,直接把牛皮紙袋往禪院甚爾的懷裡一丟,然後一臉冷靜地啟動了車輛,“高橋的話,正好讓他鍛煉鍛煉術式,順便借助他術式的隱蔽性看看在進行懸賞的時候有沒有陌生人出現,說不定會發現什麼線索。“

“真沒意思。”禪院甚爾向後一倒,放棄了繼續和水穀淩“吵架”的打算,他瞟了一眼高橋和彥,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因為高橋和彥的原因,導致被禪院朔扣了一大筆錢要賠償給他的事,心裡一下子對帶著這麼一個“廢物”沒有了抗拒,甚至還有心情朝他露出了一個惡意的微笑。

完了。高橋和彥冷靜中帶著絕望地想,他也不再掙紮了,臉上浮現出一種大徹大悟和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我就知道最後自己會是被殃及的那條池魚,朔大人保佑,我也不求彆的,希望最後我能留下一個全屍,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夠留下一口氣。

在高橋和彥的祈禱聲中,車子緩緩停了下來。禪院甚爾毫不留情地拽著高橋和彥的領子下了車,並且在整個過程中可以算是“不遺餘力”地鍛煉著高橋和彥的反應能力:比如要隨時躲避不要被戰鬥的餘波傷到,比如要努力控製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以防禪院甚爾一時不查順手把他也滅掉等等一係列讓高橋和彥吐魂的操作。

最後在禪院甚爾完成懸賞後準備嘲笑一下高橋和彥的廢物程度時,他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最開始高橋和彥明明是被水穀淩派來監視他的,怎麼現在成了他得帶著這家夥“積累經驗”了?想到這裡,禪院甚爾默默地在腦海裡給水穀淩記上了一筆,看著高橋和彥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於是在不久之後,水穀淩就見到禪院甚爾拖著一具“死屍”從遠處走過來,夾著煙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還以為他終於忍不住把高橋和彥給人道毀滅了,結果發現高橋他隻是鼻青臉腫地昏了過去。水穀淩默默地吸了一口煙,放棄了找麻煩的打算,正好有些事情他也不準備讓高橋和彥知道,昏過去就昏過去吧。

禪院甚爾一臉嫌棄地把高橋和彥丟上了車,用拇指蹭了一下濺在自己臉上的鮮血,朝著水穀淩示意了一下,“所以你有發現那個‘第三人’的蹤跡嗎?”

水穀淩沉默地搖了搖頭,眼睛裡閃過了疑惑、凝重和如釋重負交織著的奇怪情緒,“你那裡有什麼發現嗎?”

禪院甚爾不屑地說道:“那麼弱的家夥,沒兩下就解決了,能有什麼發現?還不如‘鍛煉’這家夥有意思。“

水穀淩聞言眼角抽搐了一下,不禁看了一眼還在昏迷著的高橋和彥,不知是該同情還是該欣慰,但他這樣的情緒隻是出現了一瞬就被他拋之腦後,相比之下,還是這讓人迷惑的情況更加值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