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絕對統治(1 / 2)

時間往前撥動…

詛咒師們很早就來到了指定好的地點, 然後被戴上了眼罩坐進了車裡,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們摘下眼罩反應過來的時候, 才發覺他們已經到了[Q]的基地中。

這是拜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加到結界上的時間混淆效果,要不是最近一段時間[Q]整個出動去清理那些不安分的詛咒師,在資金充沛、全情投入的情況下,拜爾還不知道能夠把結界給升級成什麼樣子,山田梅和水穀淩有時候看著這個結界的進度, 看拜爾的眼神都帶上了火熱,讓拜爾最近總是覺得疑神疑鬼,總感覺背後有人在盯著自己。

詛咒師們被帶到了會客廳, 然後就把他們扔在那裡不管了, 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他們會搞破壞。而詛咒師們也確實是老老實實地呆在那裡,坐立不安地等待著[Q]能主事的人員的到來。要知道他們雖然被[Q]放過,但他們並沒有因此放下心來, 等待的折磨才是最嚇人的, 一刻得不到最終的結果,他們無論做什麼事都心驚膽戰。

當然,如果說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也不見得, 至少其中有幾個詛咒師的眼神中仍然留有幾分不甘心和陰沉,似乎蠢蠢欲動地想要做些什麼。但是無奈現在形勢比人強,他們也隻能按捺下自己的想法, 隻等著出了[Q]的基地再進行暗中的謀劃。

就在他們想法各異地坐在那裡等待著的時候, 會客廳的大門被緩緩打開, 他們看到一個帶著狐狸麵具的人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的是他們比較熟悉的拜爾和其他幾個人,他們頓時意識到這個帶著奇怪的祭典麵具的人就是傳說中[Q]的首領, 於是紛紛把目光轉向了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看著這位[Q]的首領走進來,坐到位置上,拿著茶杯喝了口茶這一係列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動作,他們卻覺得莫名地拘謹起來,好像不等對方先開口的話,自己出聲就是一種冒犯。

於是一時之間整個會客廳都安靜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內部的氣氛也越來越凝結,不少人在奇怪的壓力之下額頭都冒出了汗珠,隻希望不管是誰都好,趕緊來個人說句話。最後終於有一個人捏緊了拳頭,出聲打破了凝滯的氛圍:“請問您就是[Q]的首領嗎?不知道…不知道[Q]準備怎樣對待我們?”所有人都在那一刻都向他投去了讚許和鼓勵的眼神,隻有他自己在心裡苦笑著,背後的衣服已經被汗浸濕,握緊的拳頭中布滿滑膩的汗水。

禪院朔放下茶杯,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示意拜爾將他準備好的東西分發給這些詛咒師。這是禪院朔在之前就設立好的,是為了讓今天的一切不泄露出去的最終保障,一旦同意了上麵的東西,不僅無法說出今天發生的一切,並且在以後就等同於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了[Q]來掌握。那麼,禪院朔在心裡愉快地想著,讓我看看會有幾個“跳梁小醜”蹦出來呢?

“這…”詛咒師接過紙張,看了兩眼後一時間雙手顫抖,上麵的種種條款可以說是苛刻到了極點,他們雖然也想過[Q]會對他們獅子大開口,但是如果真答應了下來的話,他們跟…

“這樣的話…我們跟成了你的狗又有什麼區彆?”一個打扮得有些奇異的男人站起來,憤怒地對禪院朔說道,也說出了一眾詛咒師的心聲。

“狗?”禪院朔好似終於提起了興趣,他歪著頭思考了一下,然後笑出了聲,“你們怎麼能算是狗呢?”

男人的臉色緩和了一瞬,然後就看見禪院朔忽然收斂了笑容,麵具下的黑色眼睛漠然地盯著他,右手輕輕一揮。男人頓時隻感覺汗毛倒立,下一秒就被直接貫穿了胸膛。

其他的詛咒師快速地蹦了起來,或驚恐或戒備地看著禪院朔,一個女聲尖叫著說出了他們都想要知道的問題,“您這是想要把我們一網打儘嗎?!”

禪院甚爾緩緩地從屍體上拔出了刀,臉上還掛著血腥的笑意,刀子磨肉的聲音讓一眾詛咒師感到頭皮發麻,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帶著麵具的人說翻臉就翻臉,連一點反悔的機會都不給他們。看著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剩餘的所有人都不由地露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情緒。

“怎麼會呢?”禪院朔愜意地拄著臉,好像在欣賞他們臉上的表情,“我隻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問題?什麼問題?詛咒師們同時想到了男人剛剛的問話,可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對的嗎?

“你們怎麼能算是狗呢?”禪院朔緩緩掃視著滿臉不安的詛咒師們,“那是不是太抬舉你們了?你們看,死得這麼輕易的,明明就應該叫做炮灰吧。”

!?

詛咒師們想要反駁,但看著剛死身體還熱乎著的男人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禪院朔在此時眼睛裡好似流露出一絲失望,看得詛咒師們心裡發寒,該不會他其實壓根就沒打算放過我們,就等著我們站出來反駁然後把我們全都清理乾淨吧?想到這裡,他們的額頭淌下幾滴冷汗,無聲地咽了一口唾沫。

“所以說啊…”禪院朔漫不經心地換了個姿勢,“…留你們一命就對我感恩戴德吧,莫非你們還想要與我討價還價…“

“那如果我們選擇加入[Q]呢?”

禪院朔停頓了一下,眼睛緩緩轉向說話的人,眾人隱隱感到了不妙,隻聽一聲劃破空氣的聲音,他們甚至沒有看到任何攻擊的影子,那人就抱著肩膀在地上慘叫著打滾,地上的血泊裡留有一條被齊整砍斷的手臂。

“…我討厭有人打斷我說話。”

禪院朔一揮袖子,有些不悅地看著失去了手臂慘叫出聲的詛咒師,嘴裡說道:“聲音太大了。”

詛咒師聽到禪院朔的聲音,滿臉恐懼地顫抖著身子,用僅剩的左手死死地掐住脖子,甚至在上麵留下了青紫的痕跡,隻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打擾到坐在主位的禪院朔。

房間裡的詛咒師們頓時大氣也不敢出,不少人在心裡罵著自己因為驚悚而不停加速加重的心跳,一邊充滿忐忑地望著禪院朔,生怕他也對自己說出一句“聲音太大了”。

“很好。”禪院朔靠到椅背上,麵帶笑意地看著戰戰兢兢的詛咒師們,手指在桌子上輕點著,“那麼選擇吧,是就此成為[Q]的‘工具’,還是說…”禪院朔手指的敲擊戛然而止,詛咒師隻覺得自己緊張得喘不上氣來,繃緊了神經屏氣凝神地傾聽著禪院朔的下半句話,“…想要跟隨你們的“前輩”前往‘極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