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將計就計(1 / 2)

於是, 在禪院朔的命令之下,整個[Q]集團所擁有的情報係統都動了起來,同時,為了在找出懷疑對象之前防止情報的再次泄露, 在拜爾的提議下, [Q]的本部像在禪院朔最開始接手的那樣整個封鎖了起來, 開始了從頭到尾的篩查。

以前見識過一次的[Q]集團的戰鬥員們鎮定自若, 依舊該乾什麼就乾什麼,甚至有閒心和同僚們談笑兩句, 看起來完全沒有把這一次的“戒嚴”放在心上, 隻有最近才加入[Q]的詛咒師在一旁瑟瑟發動,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了。

不過並沒有人管他們心中的想法,或者說沒有“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就已經是[Q]的仁慈了,結果就這還有人直接嚇昏過去,真是讓人懷疑這真的是在一些故事中被形容為窮凶極惡的詛咒師嗎?於是, 在這一段時間裡,各種情報和篩查結果就源源不斷地送到了水穀淩和拜爾的手上…

“高橋那裡有什麼消息嗎?”拜爾走進情報室, 看著水穀淩正看似一臉冷靜地翻閱著情報,但是看他好幾次想要探手去拿煙又在半途忍住的動作, 就能發現他的心情其實也很煩躁。

“高橋給我的彙報是, 最近一段時間禪院家並沒有過多地與咒術界聯係, 在他們內部的交流中, 隻有咒術界詢問這場戰鬥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然後禪院家給出的回複是很快…這樣寥寥幾句的記錄。”水穀淩停下動作皺著眉回答道。

“很快?誰給他們的自信?”拜爾冷笑道,“要不是現在還不能直接與咒術界開戰,禪院家估計這時候早就被打趴下了。”

“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你那邊有什麼發現嗎?”水穀淩看著拜爾蒼白的臉色, 站起來拉開椅子讓他坐下,“是詛咒師出的問題?”

拜爾坐在椅子上,臉上是一點笑意都沒有,聽到水穀淩的問話,他扯了扯嘴角,沉聲說道:“絕大多數人都被嚇破了膽,行蹤也非常清楚,基本確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隻有一個叫做渡邊崇的人…”拜爾想著調查出來的東西,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

“怎麼?”

“…失蹤了,但是我們猜測應該是已經死亡了。”

“死了?”水穀淩猛地抬起頭,表情有些詫異,“為什麼這麼說?”

“在他家中,雖然沒有發現他的屍體,但是發現了大量的血跡,經過檢測確認是來自於渡邊崇本人身上的。”

“滅口?”水穀淩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不然呢?總有那麼兩個看不清自己的蠢貨!”拜爾現在想到那個叫渡邊崇的家夥就來氣,要是還活著他都想撬開那家夥的腦殼看看裡麵是不是壓根沒有腦子的存在。他到底是為什麼覺得作為禦三家之一的禪院家會和一個詛咒師合作?怎麼?他是覺得他能比彆人特殊到哪裡去嗎?

水穀淩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捏斷了手中的鋼筆,他頭痛地揉了揉額角,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裡,向拜爾詢問道:“介意嗎?”

見拜爾搖了搖頭,水穀淩從兜裡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香煙,鬱悶地站在那裡吞雲吐霧,“既然現在確認是渡邊崇搞的鬼,但是另一個問題就出現了,他是怎麼知道[Q]那個基地的位置的,除此之外,他還知不知道更多的?這些又有沒有告訴禪院家?”

“…你這裡有情報送來具體的時間嗎?”拜爾好像想到了什麼,向水穀淩詢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渡邊崇的術式[探靈咒法]的最大範圍是半徑十米,如果確定沒有其他人為他提供情報的話,那就隻可能是他借用術式得知了一些信息,而他在[Q]基地中停留的時間並不長,你查查看這個時間範圍內有多少,尤其是傳遞路線會經過渡邊崇所在區域的情報,看看那個基地的位置包不包含在其中。”

“這麼說來的話…”水穀淩將煙在煙灰缸中摁滅,然後在背後的架子上搜尋著。他的手指在原本擺放整齊,現在卻顯得有些東倒西歪的夾子上掠過,最後拿下來了兩本寫著大致時間的文件夾,打開從中往外挑選著,“這樣看來你的結界又有可以升級的地方了,‘禁止使用術式’?”

“…還不能全部禁止。”拜爾也站起來幫忙,“有些地方如果禁止使用術式的話,效率就會大幅度下降,就比如說科研部門…也許這個也應該做一個篩選機製?”

“我可不懂這方麵的問題,你還是去問問少爺吧…啊,找到了。”水穀淩拿起了一份報告,正好是有關那個基地的相關問題,“果然是因為這個。”

“同一時間段的還有什麼?”

“還好,大部分有關與禪院家交戰情況的情報都是通過單獨的線路傳遞過來的,隻有寥寥幾個部分…這裡隻要微調一下就可以了。”水穀淩也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出什麼大的紕漏,“這個術式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挺好用的,可惜用他的人不行。”

“那麼現在就看梅小姐那邊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結果了。”

而此時在禪院家…

“山田大人,我們這裡隻能查到在前幾天的時候,禪院扇與他的親信進行了一次談話,但是因為當時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的無關人員,所以我們無法得知他們具體談了一些什麼。”玉山千早手裡翻閱著禪院家所有人員的行動記錄對著山田梅說道,“禪院扇的親信裡有一個叫禪院圭太的,在這次談話的前兩天,有帶著部分人員急匆匆地離開了禪院家,回來的時候表情看起來十分輕鬆的樣子。”

“能查到這個叫禪院圭太的人去了哪裡嗎?”山田梅蹙著眉問道。

“屬下無能。”玉山千早低頭回答道,“他帶出去的人中並沒有我們的人存在,我們也無法進行跟蹤,所以…”

“算了,這也不怪你。”山田梅感覺自己的神經在突突直跳,“在這次談話之後,禪院家就開始了調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