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跳躍時間(1 / 2)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觸底反彈?

禪院直毘人一行人本來現在心情就挺複雜的,結果聽到這一番話頓時心頭一梗,轉頭怒瞪向了嘴裡就沒有一句好話的五條家大長老。

他們確實是因為連續兩任家主的拉胯而心塞,也對禪院涉一在這麼小就敢算計彆人,而且還成功了,當然,如果這個人不是他父親就更好了而感到說不上來的牙疼和微末的欣慰,但這一切再怎麼說也是他們禪院家的事,跟你這個五條家的有什麼關係?哪輪得到你發表評論了?

兩家之間頓時火花四濺,加茂家的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一臉淡定地後退了一步,至今為止他們對千年前平安京的加茂家也沒什麼意見,更何況他們現在也沒有實體,打個什麼勁呢?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想想他們已經來了這麼久了,該如何出去?外界現在又是怎樣的情況?

他們敢保證[q]那邊與五條悟和夏油傑肯定隱瞞了些什麼,而且八成與源滿朔…也就是現在的[q]集團的首領有關,隻不過詛咒師陣營的[q]和夏油傑肯定是不會透露的,而五條悟又一向是個叛逆的性子…現在形勢比人強,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仗著是靈魂體,還真不怕自己腰閃了啊。”五條悟站在一旁觀戰觀得津津有味,就差拿個小旗子充當拉拉隊了,“大長老老當益壯啊!”說著,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五條悟!”五條家大長老腳下一個踉蹌,氣急敗壞地吼道,這家夥什麼時候能有點正形?!

就在這時他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好似鐘表轉動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熟悉的籠罩著白芒的金色光華。夏油傑忽然想起了什麼,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隻見上麵那一圈模糊的金線已經走到了儘頭,還沒等他驗證自己的猜測,他們眼前的景物就一陣扭曲,整個人就像是被倒進了滾筒洗衣機中一樣,在頃刻間天旋地轉。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五條老師!”

錯亂的光點像是色彩斑斕的萬花筒一樣映照進了他們的眼睛,他們的腳下一空,胡亂地揮舞四肢卻碰不到任何東西,連對時間的感應也好似混亂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從上空帶著風聲踉蹌地滾落在了地麵上。

禪院甚爾在落地的一瞬間就手撐地半跪在了地麵上,然後他的耳邊就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他頓時警惕地睜開眼睛,而映入眼簾的卻是源滿朔距離他隻有幾厘米的麵龐。

禪院甚爾的呼吸一滯,綠色眼睛中的瞳孔顫動了一下,有那麼一刻產生了他隻在看著他的感覺,但下一秒,他從那片純淨的黑色中就知道他們依舊存在於無法觸碰的過去,他也依舊沒有落入他的眼眸之中。

可他已經有點等不及了,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分離如此之長的時間了。

“賴光,過來這邊。”源滿朔半蹲在地上,耐心地輕聲說道。

禪院甚爾霍然回頭,看到一個也就一歲多點的小孩子搖搖晃晃地朝著源滿朔的方向走了過來,然後在他有些發愣的表情中穿過了他的身體,撲到了源滿朔的懷裡,露出了歡快的笑容“朔~”

“嘖。”禪院甚爾嘴一撇,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還是個小不點的源賴光,有些不爽地說道,“我果然還是討厭小鬼。”

禪院惠聽到禪院甚爾意有所指的話,轉過頭無言地瞅了他一眼,然後“心平氣和”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他已經懶得搭理禪院甚爾了,這種時候無視他就好了,相比之下他還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得到解答。

禪院惠大致打量了一下源滿朔的相貌與身高,他注意到朔明顯長大了不少,包括之前隻提過一次的源賴光也出現了,也就是說每當這圈金線走完,他們的時間就會往前跳躍嗎?

禪院惠這樣想著,抬頭向源晴織投去了求證的目光,源晴織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家主大人比賴光少爺大了八歲。”

也就是說源滿朔現在應該是九歲多?禪院惠若有所思地想道,他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他們現在依舊沒有找到和他們一起到來的朔去了哪裡,會不會手腕上的金線的作用是將他們逐步拉到朔現在所處的時間上去?

“悟!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沉穩中夾帶著驚疑的聲音傳來,“這裡是哪裡?你不是被封印了嗎?”

“哎?”五條悟的頭上冒出了一個驚歎號,他詫異地轉過頭去,看到了保持著戒備的夜蛾正道以及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你們怎麼會…”

“這個該我問你才對!”夜蛾正道的頭上爆起了青筋,“給我一字不差地解釋清楚!”

在一片混亂之後,他們好不容易理清了對方是什麼情況,五條悟摩挲著下巴,眼睛中閃過了一絲深思“也就是說你們一睜眼就在這裡,然後下一秒就看到我們從半空中摔落了下來,明明應該是同一時間被卷入的才對…被丟到了不同的時間點嗎?”

“現在有限的資料推測出來是這樣的,不過在那之前…”夜蛾正道停頓了一下,沉默地注視著在他眼中死而複生的夏油傑,沒有說什麼就移開了視線,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後悔嗎?也許是的。他也曾想過如果當年多關注夏油傑一點,是否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但終究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就像已經燃燒殆儘的檀香,已經成為了灰燼,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模樣,自然也…再無反悔的餘地。

夜蛾正道在心中歎息,複雜的眼神充分表明了他不平靜的內心,如果說他好歹能夠後知後覺地明白夏油傑的“歧途”,但他卻無論怎樣都想不通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是怎樣複活的?他在想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一切又是怎樣發生的?就好像他們真的是切實的陌生人那樣,他幾乎從他的身上找不到一絲熟悉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