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番外四(完)(1 / 2)

主持人並不是在誇張,他是真覺得這裡麵有問題,試想一下,能讓一個比他小的孩子花錢養他,喜歡賭馬,在他這個親生父親在的情況下,將孩子交給養父,家裡人(源滿仲)對他抱有警惕和不喜…是不是畫麵感出來了?

這麼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怎麼就不能去做點正經工作呢?主持人痛心疾首地看著禪院甚爾,在心中發出了譴責。禪院甚爾瞥了他一眼,完全不為所動,類似的眼神他見多了,原先他是自認自己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懶得反駁,而現在…他甚至還隱隱還有點自豪起來。

禪院甚爾:你們懂什麼?這可是情趣(理直氣壯)。

“…不是你想的那樣。”禪院朔意識到主持人似乎誤會了什麼,雖然甚爾花的錢有點多(是很多),看起來下限比較低(是很低),為人似乎不太靠譜(是很不靠譜)…禪院朔有點說不下去了,他用手抹了把臉,拽回了自己被帶跑偏的思維,“總之,我真的沒那麼容易被騙。”

“這可說不定。”

“兄長。”禪院朔有些無奈地低聲說道。

源滿仲不說話了,主持人的表情說不上他是信了還是沒信,反正他的注意力是高度集中起來了,做節目這麼多年,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他敢用他的經驗發誓,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您…”主持人斟酌了一下他的用詞,在話語裡暗示道,“有時候越是親近的人就越容易看不清真麵目。”

這不還是不信嗎?

“你覺得我是這麼容易被迷惑的人嗎?”禪院朔的目光在室內轉了一圈,主持人順勢想到眼前的可是在十六歲就入主了[Q]集團,打下了碩大基業的人,真的會像他想的那樣嗎?但是…

主持人半信半疑,猶有疑慮,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平日生活中聰明睿智的人,結果是個戀愛腦的,就像一些高材生,不也有被一些低劣的陷阱利用心理而詐騙的嗎?

“嘖。”禪院甚爾不耐煩地咂了下舌,他的耐心已經瀕臨耗儘,要不是朔在這裡,他根本就懶得理會這些無聊的質疑,“跟完全不懂的家夥說什麼?”

“什麼?”

“我說…”禪院甚爾的手伸過來插入了禪院朔的指縫,然後身體湊近,整個人趴下來,將頭埋在了禪院朔的膝上,嘴唇輕輕吻了吻他的指尖,眼神幽深而又隱含得意。主持人在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一隻收起了所有的尖牙利齒,心甘情願地套上項圈,將韁繩交到另一個人手中的溫順的凶獸,“你情我願的事情,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你…”怎麼聽起來這麼不對勁呢?

禪院甚爾單手撐地,另一隻手鬆開禪院朔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然後直起了上半身。他注視著禪院朔眼瞳中的自己,臉上染上了興奮的色彩,他舔了舔嘴唇,故意慢吞吞的,用一種讓所有人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動作,在禪院朔的唇角留下了一個曖昧的吻。

像是有一層薄紗罩住了燈,朦朧的光灑落下來,連原本尖銳的物體似乎都顯得溫柔,禪院甚爾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虛化的背景,完全吸引不了他任何的注意,他毫無反抗的就被海麵上的漩渦卷入,任憑它將他拖入海底,再也無法逃離。

可誰說…他不是故意且心甘情願的呢?

禪院甚爾的呼吸加重,胸膛微微起伏,恰到好處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在動作間顯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肉的紋理。禪院甚爾的喉嚨中溢出了一聲低笑,手指插進禪院朔的發間,黑色的發絲柔順地從他的指縫間穿過,然後滑落下來,無端的顯露出了一種色情:“隻要我的…朔滿意不就行了嗎?”

這真的是能播出去的嗎?主持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也不是從沒有看過親吻的青澀少年,但是這種讓人麵紅耳赤的氛圍是怎麼回事?他用手背貼了貼麵頰,感覺有些熱,也不知道此刻的他是不是臉紅了:“這…這段掐掉!”

“伯父…滿仲大人!冷靜!”禪院惠死死摁住源滿仲想要拔刀的手,然而雪亮的刀鋒還是一點一點地顯露在了他的麵前,“這裡可是朔好不容易還原的,一刀下去朔的心血就白費了啊!”

還有,你剛才是不是想說“主人”來著?禪院惠咬著牙,想要殺人的視線惡狠狠地戳在了禪院甚爾的身上,該說你居然還顧及一點朔的名聲嗎?!

源滿仲深吸了一口氣,在他不算長的人生中,能夠調動他情緒的人寥寥無幾,就算是當年與他同歸於儘的藤原琉生都沒有將他氣成這樣,禪院甚爾還是第一個。

源*完全維持不住家主風範*恨不得禪院甚爾暴斃當場*滿仲:你給我離朔遠一點!

“甚爾。”禪院朔感受到了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殺氣,再這樣下去兄長就真的要忍不住下殺手了,他的手從禪院甚爾的後頸處下滑,輕撫著他的脊背,像是在安撫著什麼一樣,麵露無奈之色。

“嗬。”禪院甚爾不知道為何,額頭上似乎冒出了點汗水來,呼吸間熱氣噴吐在了禪院朔的耳畔,他旁若無人的微微前傾身體,牙齒輕輕咬住了禪院朔的耳朵廝磨著,目光晦暗地看向了源滿仲,似是挑釁似是嘲笑,聲音含糊地低聲說道,“我愛你,和其他人可沒有關係。”

禪院朔的呼吸一滯,禪院甚爾發覺了他的異樣,然後表情奇妙地看著他眼神發飄,耳尖似乎蔓延上了一層不明顯的紅色,知道以他身邊(包括他自己)分外含蓄的作風,八成是很難聽到如此直白的話語。禪院甚爾欣賞著禪院朔難得有些難為情的表情,指甲擦過了他的喉嚨,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拇指輕輕按壓在了他的嘴唇上,喑啞著聲音故意問道:“我可以親你嗎?”

“問這個問題有什麼必要嗎?”

“自然…”禪院甚爾大膽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向禪院朔湊近,仿佛下一秒就能夠嘗到其中的滋味,然後…

“鏘!”

令人毛骨悚然的刀鳴聲響起,禪院甚爾一偏頭,鋒銳的刀尖擦著他的麵頰而過,幾縷碎發掉落了下來,禪院甚爾的瞳孔放大,他慢吞吞地偏過頭去,看到的是源滿仲黑沉的足以讓了解他的人感到恐慌的眼眸:“…有必要了。”

“就算有朔攔著…”源滿仲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也必須付出代價。”

“那就來試試看吧。”禪院甚爾如同早就預料到一般,站起身來手指交叉左右活動了一下,“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轟!”

禪院惠終究是沒能攔住,他疲憊地抹了把臉,心中沒有任何意外的情緒,有的隻有“這一天終於來了”的念頭,定時炸彈終於引爆居然讓他還鬆了口氣。

“朔。”禪院惠看著表情一片空白,世界觀正處於打碎狀態中一時半會粘不回來的節目組,心情沉重地歎了口氣,一語雙關地說道,“這樣沒問題嗎?”

“沒關係,反正也是早晚的事。”禪院朔平靜地說道,兄長和甚爾一直將火氣憋在心裡,早晚會出大事的,還不如現在發泄出來,至於…

他看了主持人和攝影師一眼,他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任務過程中誤入的無關人員,他們自有一套處理方法在,拍攝下來的視頻到時候也會進行處理,所以無需擔心什麼。

禪院朔淡定地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端起倒好的茶水潤了潤喉嚨,好不容易才壓下自己想要呐喊尖叫的衝動的主持人看著眼前的大洞,手腳發軟地想要詢問眼前魔幻的一幕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當他看到禪院朔的時候,卻莫名的將嘴裡的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