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自己心裡構造出來的完美女神形象崩塌了而已啊……
“時蓁姑娘來自京北城嗎?”這種糕點不管是外表和口味,好像都是算是京北城的特產。
時蓁點頭:“嗯,是的。”
陸離眼睛一眯,沒有再把話題往這個方向帶。要不然扯出兩人有什麼故交就不好了。
這邊曹彥出來搬東西,那邊陳聞雪也在把東西往外搬。
她本來就跟記者部門的其他人不熟悉,這會兒出來的時候她們卻站在寢室樓門口看著她,好像在說她自討苦吃。
陳聞雪說拉住宿管搬她東西的手:“我不走,我憑什麼要走?我是被你們光明正大聘用過來的!”
“那正好,現在你也被光明正大的解聘了。”
寢室樓內傳來一陣哄笑聲,宿管說:“彆看了,回去整理內務。”
她們這才開始散開。
但討論話題的主角還是陳聞雪。
“她到底傲氣個什麼呀?一天到晚往機械部男人堆裡跑,也不害臊。”
“聽說人家一來就住上單間了呢,被褥都是警衛員開車送來的,不用自己拿。”
“這些好了,也不用她自己搬,讓她滾吧。”
陳聞雪無暇去管那些,她糾纏不休:“憑什麼解聘我?你們到底算什麼?你們就這麼無理的解聘一位戰地記者嗎?”
宿管年紀大了,見多識廣,說話時候不帶一個臟字,可以把人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小姐,我們有理有據,三次會議不到者,算自動解聘,機會在您自己手裡,自己沒把握住,不能怨天尤人。”
陳聞雪見威脅無效,開始哭:“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乖乖的上班,我好不容易來到這裡的,求求你……”
“陳小姐,好不容易在您這裡大概可以改成很是容易,其他人都得有好幾年的工作經驗,在許多報刊上發表了論述,才能進來。您可是一位什麼都沒有就直接進來的空降兵呢。”
陳聞雪蹲在地上,內心十分慌張,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我要去找曹彥哥哥。”
“請您那好自己的行李,在軍營外麵,想見誰就見誰。”
“你們這樣趕我出去,我會死的……”外麵哪能見到曹彥啊。
宿管說:“軍營外有旅館,明天會有人送您去坐回家的火車。”
“不!”陳聞雪拚命的搖頭,“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讓我留下來,我一定好好工作……”
如果陳聞雪能一直傲氣下去,說不定宿管還會高看她幾分。
但這個小姑娘被人說兩句就哭了起來,真的沒任何魄力。少帥所在的軍營是個多好的磨練機會,她自己不珍惜,那有什麼辦法。
如果這是在原著裡,少帥此刻還沒恢複記憶,楚副官不敢隨便把陳老的人弄走,隻能放到彆院裡去。
但少帥親自下令讓陳聞雪走人,她除了離開,沒有第二個選擇。
送陳聞雪走的這天,陳老的警衛員正好過來拿材料,一眼就看到哭哭啼啼的陳聞雪。
說實話,警衛員對這個姑娘印象還算不錯。據說是陳老某個遠房親戚的孩子,留美歸來後主動要求進軍營,看起來是個當代熱血青年的典型。
此刻不知道惹了什麼事兒,居然哭成這樣子。
陳聞雪看到警衛員就跟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哭哭啼啼也說不清,於是就這麼被警衛員開車帶回了陳老的駐軍地。
——距離興安三個小時車程,不遠也不近。
曹彥坐在彆院的會客廳裡,隻有最開始說了兩句,後來就一言不發,一口一個小蛋糕,一直在吃著。
他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但心裡真的難過,這種蛋糕又不是特彆甜膩,吃多了才能覺得心裡甜一點。
時蓁索性在他走的時候,把剩下的蛋糕都讓念橙包起來,給曹彥帶回去。還有一些糖果,給了陸離。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但如果吃蛋糕能讓你開心的話,我希望你能更開心點。”
曹彥眼神有些木然,接過時蓁遞來的布包。
這種布包也是時蓁自己設計做的,看起來小巧精致,但其實容量挺大,上麵再繡一些暗紋出來,莫名便多了幾分格調。
五歲同學聽了大半天牆角,這會兒終於忍不住下來了。
一眼就看上了曹彥手裡的包,這包很有時蓁的風格,居然用這種包來裝糕點,太暴殄天物了……
兩人走後,少帥薄唇緊抿成一條線,眼眸烏黑,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最後還是時蓁先敗下陣來:“……怎麼啦?”坐在這兒一言不發?
“餓了。”
時蓁鬆了一口氣:“這簡單,我去給你做個炒飯,很快的。”
“不。”
“???”
舟其琛說:“想吃蛋糕。”
不是,您不是不沾甜食的嗎?!蛋糕已經全部被曹彥拿走了,還能打劫回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