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蓁想,她跟少帥這可真的算是惺惺相惜了。
舟其琛抬手,落在時蓁的發頂,輕微的揉了幾下。
時蓁覺得少帥想說話,但卻隻是張了張口,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什麼時候回來啊?”
雖然這話沒頭沒尾的,但卻讓少帥心底突然溫暖起來。原來他在乎的姑娘不知不覺間,已經把這裡當成家了。
一旁的司機聽到這話,整個人心裡直冒冷汗。
這還沒走呢,時蓁小姐已經想回來了,幸好這句話沒有被陳琬夫人聽到,要不然她該多傷心啊。
舟其琛隻說了一句:“很快。”
以少帥的性子,不喜歡口頭開空頭支票。也就是說,在他也不知道時蓁什麼時候回來的情況下,他一般對這些問題不作回答。
但此刻,少帥卻依然開口了。
他既然說了很快,那這必定是一個一言九鼎的承諾。
時蓁還是跟著陳琬夫人走了,當然,陳琬對她極好,隻是兩人畢竟分開太久,陳琬夫人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她。
有關女孩子感情上的問題吧,陳琬現在不好問出口,但除了這個,陳琬實在找不到其他話題跟時蓁親近。
最後隻能關心一下時蓁的學習情況。
“蓁蓁,之前在京北城讀到幾年級了?”
“讀了中學,中間有跳級過。”
其實時蓁當時也不想表現得這麼突出,純粹是因為她不想跟自己那幾個妹妹呆在一個年級,回去後這些人還想著炒她作業。
她索性就直接跳級了。
陳琬從其他人口中知道過這件事,如今聽時蓁一說,直接就想笑出聲來。
但她得憋著,要不然蓁蓁不就知道自己調查過她生平的事情了麼?
她和時方錚的孩子,果然跟那個鑽進錢眼裡的時方銳的孩子很不一樣。就算生活中有重重地磨難,但他們的孩子,也絕對不會成長為一個軟柿子。
陳琬說:“我們蓁蓁可真優秀。”
時蓁又跟陳琬說了一會兒,她想起來自己昨晚用糯米粉做了一些麻薯,正好可以放在車上當消遣的小零食。
結果在身邊找了一圈,居然沒看到。
陳琬問:“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我讓司機掉頭回去取。”
時蓁急忙搖頭:“不過是一些小零嘴,這就不麻煩了。”萬一耽誤了火車怎麼辦。
哦,對了,她們坐的是少帥的專列,等到她們坐上去才會發車……
時蓁隻能在心裡感慨,果然壕無人性啊。
陳琬現在樂意寵著時蓁,見她如此識大體,陳琬反而說:“想吃就回去拿,蓁蓁,你想做什麼,完全不需要看其他人眼色。”
時蓁:“……”這是要把她培養成一個惡霸啊。
問題是時蓁這也不是在看其他人眼色,純粹是覺得浪費大家的時間都不太好。
不過這個年代,真正的人人平等還沒有人倡導出來,有陳琬這個思想的人不在少數。
陳琬這邊還沒來得及吩咐司機掉頭回去拿,身邊的黃土路上就出現了一個騎著馬的身影。
少帥穿著筆挺的製服,巴掌寬的武裝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一手拎著韁繩。
另一隻帶著白手套的手拿著一個布包。這布包看起來簡單樸素,周圍卻繡了一朵朵浪花的紋路,在陽光下閃著金色。
司機急忙停下車,時蓁搖下車窗,少帥也沒下馬,他把這個布包遞給時蓁。
“念橙說你做的麻薯沒有帶,我給你送來。”
時蓁接過布包,飛雲這匹馬眼睛烏溜溜一轉,一個巨大的馬頭就朝著時蓁這裡撲過來。
時蓁口袋裡還有糖果,飛雲舌頭一卷卷走糖果,開心的把腦袋搭在車窗上,時蓁揉揉它的腦袋。
這回輪到陳琬驚訝了。
她雖然不怎麼來軍隊中,但也知道少帥這匹馬一向生人勿近。
結果,此刻卻在她閨女旁邊撒嬌求揉揉腦袋。
陳琬:“……”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馬?
陳琬仿佛想到了少帥跟時蓁撒嬌的樣子,混身抖了幾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畫麵太美簡直不忍心看!
少帥說:“時間不早了,你們走吧。”
說著就拽了一下韁繩,可飛雲卻巍然不動。它比較有靈性,好想知道時蓁要離開它一段時間,所以使出渾身解數來賣萌。
時蓁:“……”難道看你賣萌我就不走了嗎?
飛雲最終還是不敢挑戰少帥的威嚴,在少帥拽第二下韁繩的時候,就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吉普車。
隻是離開後,飛雲打了一個響鼻。
仿佛在控訴少帥,說好的把蓁蓁追回來呢?你這個慫少帥!
少帥:“?”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