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天(1 / 2)

骨節分明的手掀開轎簾,一張漂亮、英俊的臉映入寧晚晚眼簾。

來人此刻正坐在轎中的軟墊上,身後眾星拱月站了足足五六個仆人,排場之大令人咋舌;然而,他整個人的氣場,卻並不會讓人產生這是一個紈絝子弟的錯覺。

其實,寧晚晚對褚念這個大魔的第一印象真不算好。

明明自己和“晚來天欲雪”沒有半毛錢關係,卻非要為了和寧晚晚套近乎,說自己和這句話有緣——

這不就跟現代那種逮著一個漂亮姑娘,就說我猜你是我前輩子的老婆一樣一樣的麼?

然而,當轎簾被掀開,褚念的正臉出現在寧晚晚麵前。

寧晚晚:“……”

草,一種植物。

作者你管這叫長相平平無奇?

如果褚念這長相叫平平無奇,那男主子車皓淵算什麼,醜嗎?

不好意思,沒有侮辱子車皓淵的意思。

寧晚晚隻是用這種對比拉踩的方式,說明眼前魔修驚人的顏值罷了。

寧晚晚自問也是見過世麵的人。

娛樂圈裡什麼帥哥美男沒有,狼狗型校草型英俊型應有儘有。

但寧晚晚卻一時找不出一個人和褚念相提並論。

他的眉眼是堪稱美豔的,一雙漂亮,微微上挑的鳳眼,卻不顯半點女氣,瞳孔黑白分明,烏黑的眉峰斜斜入鬢,給氣質平添一絲淩厲;他的皮膚是白皙的,卻又並非病弱的蒼白,而是屬於那種白璧無瑕般溫潤有光澤的白,白得仿佛在黑夜可以發光。

至於著裝上,他穿了一身幽黑滾金邊暗紋的長袍,低調的黑色中和了他容貌中外顯的攻擊性,使得他整個人的氣場更加沉穩、內斂;然而,那幽深的眸光中所映出的強大、自信,卻叫人不自覺察覺到一絲危險。

寧晚晚對上那雙眼,一瞬間有種被看透的錯覺。

然而,下一瞬,她的整個身心卻又被那完美的長相所俘獲。

她不禁想:

若這褚念長成如此模樣。

和他多周旋上個一陣子,好像也不是不行?

一時鬼迷了心竅,寧晚晚重重攥了攥拳。

嗯,非常行!

*

沒錯,寧晚晚是一個顏狗。

而且還是重度。

當年為什麼曾經在太一仙府暗戀子車皓淵那個狗逼呢,還不是瞧他顏好,否則難道圖他年紀大,圖他不洗澡。

但身為一個重度顏狗,寧晚晚也是很挑剔的。

無論是修真界還是娛樂圈,真正能湊上寧晚晚挑剔標準的男人實際上非常少見。

要漂亮,但不能女氣;要英俊,但不能粗獷……零零總總一些條件框下來,全世界的男人就不剩幾個了。

所以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一個。

寧晚晚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等他一無所有了,讓他做自己小白臉怎麼樣?

#狗男人隻配當我的小白臉#

寧晚晚越想越覺得可行,再加上她也確實是有正事要接近褚念,於是沒想太多,便順著褚念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話繼續往下說道:

“嗯,您說的對,確實非常有緣。”

“如果說您是月亮,我就是陪在月亮旁邊的星星,有了您我才有光明。”

“如果說您是大樹,我就是樹上停留的一隻小鳥,隻有您才能給我遮風擋雨。”

“如果說……”

寧晚晚說得口乾舌燥,土味情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用眼神瞅了瞅褚念。

這人怎麼老神在在的,不給點兒反應。

再說下去她比喻句都用光了喂!

然而,褚念這魔頭,心思也是大大壞了,就是不叫停。寧晚晚看他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頓時牙有些癢。

褚念見她不說了,還問:“怎麼不說了?”

寧晚晚扯了扯嘴角:“說得有些口渴。”

褚念輕笑,一揮手,便將自己轎子裡的酒盞揮到了寧晚晚麵前,在半空之中停住。

見狀,寧晚晚心中還咋舌了半秒。

因為這種空中移物,停物的功夫看似簡單,實際上非常考驗修者對靈力的把控。

方才褚念把酒盞揮到自己眼前的時候,寧晚晚是眼睜睜看著的,酒杯丁點兒沒有晃動,杯子裡的酒水自然也沒有灑。

這樣強大的靈力控製能力,目前為止,寧晚晚隻認得一個人:

她曾經的師尊,青鶴。

可青鶴是劍尊,洞虛期的修為,放在整個修真界都是頂尖戰鬥力。

褚念他……

無論如何,這小白臉應該沒那麼好對付。

寧晚晚於是收斂了心中的輕慢之意,接過酒盞一飲而下,淺笑道:“多謝大人,小女子口不渴了,可以讓我繼續獻舞了嗎?”

褚念不置可否,隻是用自己那雙黑白分明的鳳眼一直看著寧晚晚。

寧晚晚就那麼光明正大,甚至挺直了腰杆讓他看。

不怕他看,就怕他不看。

寧晚晚很確信自己最近的“葉離”仿妝又精進了。

那是因為,真正的葉離在回到仙府之後,有一次曾被留影珠記錄過她的容顏,那是在拍賣會上,由謝子陽陪著她,正拍下什麼東西。

有好事者用留影珠記錄這一幕,目的是感慨,這世間竟有如此神仙容顏?

而同樣一張臉,寧晚晚以前頂著它在修真界晃蕩過那麼久,也沒見過有人這麼出圈吹過——

果然女主和女配就是不一樣啊,寧晚晚感慨。

感慨完,褚念終於舍得開口,問她:“你打算獻什麼舞?”

寧晚晚眨眨眼,想起昨日那小冊子上的記錄,說:“霓裳舞。”

霎時空氣仿佛凝結住了一般。

寧晚晚發誓,她在小白臉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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