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刹那,葉離的腦海中就浮現出許許多多的念頭。
而讓她更感到驚訝的是,那聲音竟然可以察覺到她的念頭∶
這枚種子隻是我的一縷神識,隻有最緊要的關頭才會出現,用過一次,就沒有了。葉離立即感到失落。
但那聲音又很快道∶不過,這些靈力,都是給你的。葉離不敢置信∶真的?那聲音說∶自然不是假的。
葉離自然是一陣興奮。
就連剛剛所曹遇到的生死危機都拋在腦後。
這些靈力有多麼強大,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若她能夠完全煉化,境界突破到洞虛期乃至於更高完全沒有問題。
屆時,她就是這修真界一等一的強者,彆說青鶴,就連太一子,也必須高看她一眼。
她的劍意又是如此得天獨厚。隻要修為提升以後,她就可以……
不知為何,葉離的腦海中浮現出的人影竟然是寧晚晚。
不知從何時起,寧晚晚變成了葉離前行道路上,一塊兒無法忽視的絆腳石;礙眼的很,卻又始終無法跨越。
葉離的一次次嘗試,都以自己的失敗告終。
明明一開始,寧晚晚隻是她的一個替身而已。這也是叫葉離最意難平的一點。
她想打敗寧晚晚,想看那個人的臉上出現屈辱的神情,哪怕隻有一次。
我這樣,是不是很可笑。
葉離知道那聲音對自己的意識了如指掌,乾脆也不裝了,直白地道。結果,那聲音隻是笑了笑∶沒有,你做的很對。
打敗她,正是你的命運。聲音道。
我的命運.葉離又開始不懂了。
你的命運,就是踩在她的頭頂,把她徹徹底底地踩進泥裡。可是?我能做到嗎?葉離更不解了。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命運所至,那又為何,她總是差寧晚晚一步;就連劍意,也是寧晚晚的萬劍歸宗更強。
當然可以。
聲音說∶你是我的使者,你可以打敗任何人。葉離的眼神閃爍了番。
她沒有看到,自己的眼神裡閃爍著的,正是金色的光芒。
那聲音又在她腦海中給她交代了一些事情,而後便果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消失不見了。葉離再度睜開眼皮的時候,腦海中的那粒金色種子,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但此刻的她與從前的她相比,可以說是天差地彆。
最根本的區彆就是,現在以她的實力,她有信心可以秒殺一個化神期修士。
至於青鶴.….
葉離的眼神輕飄飄掠過青鶴。
失去了神識後,青鶴的□口雖然還存活著,卻也隻相當於一具行屍走肉。縱然有一身的深厚修為,可沒有神識,便沒有了使用靈力的可能,這時的他對葉離來說,已經是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威脅。
可葉離自然不會讓青鶴如此輕而易舉的死去。葉離唇角勾了勾,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意。
師尊,你不會怪我吧,我也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說著,葉離將自己的手輕輕覆蓋在了青鶴丹田之所在。那裡正是靈府的位置。
沒錯,葉離正是打算以青鶴方才對付自己的手段,再轉過來對付青鶴。畢竟現在的青鶴雖然神識泯滅,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但他體內所積攢的龐大靈力卻還在。
葉離自然不肯浪費。
而葉離的手段,遠比青鶴的手段更為殘忍。青鶴是以神識入靈府的形式,來奪走葉離的修為。這種方式不會讓葉離感受到太多的痛苦。
葉離則直接以自己的佩劍刨開了青鶴的丹田,將他的整個元嬰直接從靈府裡拽了出來。
若是換做往日,看在師徒情分上,葉離並不會如此動手。但既然青鶴動手在先,這一些師徒情分,就不必再顧及了。
在得到青鶴的元嬰以後,葉離的實力又有了全新的提高。
但她也深知,殺了劍尊的自己根本無法再繼續立足於太一仙山府;但眼下太一仙府積重難返,也並不是一個靜心修煉的好地方。
所以葉離乾脆利落地將青鶴的丹田收入儲物鐲中,與此同時,果斷禦劍離開。
有意思的是。
她此刻的想法與遙遙萬裡之外的寧晚晚竟然不謀而合。兩人都得到了許多,同時,也需要更多的時間。
葉離也進入了一個長時間的閉關中。
她要儘快煉化這些靈力,以及青鶴的元嬰;等出關後,她將是這片修真大陸上最為年輕的一個洞虛期修士。
屆時…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寧晚晚,等著。現在的葉離對自己充滿信心。
她相信,隻要自己完全煉化了這些靈力,打敗寧晚晚隻是小菜一碟;她要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數倍地歸還給寧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