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去?
賀停雲顯然不怎麼讚同的模樣,他眉心緊鎖∶修煉到大乘期,度過雷劫嗎?寧晚晚搖搖頭∶不,那太漫長了。
雖然寧晚晚現在的修為也有洞虛,可從洞虛期跨越到大乘,絕對是漫長到看不見儘頭的時間。在修真界曆史上,哪怕是最年輕的一位大乘期修士,也是在他五百歲的時候,才成功大乘。
而大乘期之後,再到大乘期圓滿,又是更漫長的時間。
很多人不是沒有飛升的實力,隻是沒能扛得住時間,這漫長的時間,簡直可以將修真者的壽命活活熬死。
到了這種地步的修士,天賦都是一等一的強大。隻是看機緣,看天命。
賀停雲自然無條件相信寧晚晚的實力,但.…
他的目光不自覺憂心忡忡起來。
很顯然,天命與機緣,在寧晚晚與葉離之間選擇了後者。
你在癡人說夢嗎?不飛升,你是絕無半點可能去上界的。葉離忍不住冷嘲熱諷。
寧晚晚沒有搭理她,隻是微微垂眸,修長的眼睫將漂亮的眼珠子掩蓋了個徹底,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有人發現,此時此刻的謝子陽,表情有些古怪。
我也還不知道該怎樣去上界,但我相信,肯定有方法。寧晚晚道。
她之所以有底氣這麼說,是因為林欲雪。在離開以前,林欲雪曾說,他會等她。
若這世間果真沒有除飛升以外的方法前往上界,林欲雪是不可能這麼說的。
寧晚晚很了解他的師父。
他不會說出沒有把握的話,不會交給她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定有什麼東西……隻是她現在還不清楚。
寧晚晚立刻想到,她可以回到魔域,在林欲雪的書房中繼續搜尋可能存在的線索;既然羊皮卷中,林欲雪提示了她三個師兄生辰的古怪,那麼一定還有什麼彆的線索,她忽略了。
而且,除了林欲雪留下的線索,修真界也一定會有所記載。隻要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就不可能完全沒有端倪。
寧晚晚的心中逐漸形成一個清晰的計劃。
但就算去了上界,你又能做得到什麼呢?
賀停雲仍不讚同∶上界太危險了,以你一個人的實力,恐怕無異於螞蟻撼象。
寧晚晚卻冷靜分析道∶上界確實是象,但我卻不一定是那隻螞蟻。大師兄,你不必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的事,是怎樣都不會更改的。
你..賀停雲無奈至極。
他很頭疼。
但他卻也明白,寧晚晚做出的決定不會更改。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撞南牆不回頭,有時候叫人氣極了。
可他又能拿她怎麼辦呢?
放心吧大師兄。寧晚晚神色輕鬆起來,甚至還有閒心開了個玩笑∶說不定上界隻是吹得厲害,實際上不過如此呢。
葉離嗤笑∶癡心妄想。
寧晚晚還是對她置若罔聞。把她當做空氣一樣。
但現在的葉離該怎麼處理,她確實也有些頭疼。正思索著。
忽然,沉默了一小會兒的謝子陽小聲開口∶其實,前往上界,的確不止飛升一種法子。
所有人呼吸一滯。
尤其是寧晚晚,幾乎是立刻就抬眼看向謝子陽。
二師兄,你說什麼?她眼神如炬巨。
謝子陽抿了抿唇,眼神掃了掃四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來吧。
他站起身來,同幾個受傷的子弟交代了幾句。
那幾個子弟經過賀停雲的醫治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謝子陽也第一時間聯絡了謝家本家其他人趕來幫忙。
因此,聽說謝子陽要帶人離開,他們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
謝子陽帶著三人前往自己的專屬練功房。
僅從肉眼看,這間練功房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但事實上,這裡隔絕外界,是一個天然的寶地,並且有著世上最強大的防禦法器。
若是謝子陽隻是呆在這練功房裡不出去,哪怕是洞虛期的葉離,也拿他沒辦法。
坐下說。
謝子陽給賀停雲與寧晚晚倒了一杯熱茶。
但寧晚晚現在哪裡還有喝茶的心情,急性子地追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二師兄?
謝子陽抿了抿唇,先是看了一眼葉離,伸手,以特殊的法器將葉離的眼睛與耳朵全數封住,這才緩緩開口∶這件事是我謝家不傳之秘。若不是因為晚晚你,我是斷然不可能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