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專一吧,他去找了個替身;你說他不專一吧,他去找了個替身。
思及至此,林念初扯了扯唇角,嘲弄地笑了一下。
洗完澡後,她擦乾了身體,站在了鏡子前,用吹風筒吹乾了頭發,準備穿衣服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是光著身子進來的,一件衣服都沒帶,隻好裹著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出去。
一走出浴室的大門,她就被眼前的畫麵震驚到了。
程硯什麼都沒穿,赤/身/裸/體地站在釘在牆壁上的全身鏡前,背朝鏡子,頭朝後扭,蹙眉看向自己的後背。
林念初一臉懵逼。
你的身材是很棒,但也不至於一大早就開始欣賞自己的裸/體吧?
她忍無可忍地詢問:“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程硯看了林念初一眼,將自己的後背展示給她,沒好氣:“你他媽是屬貓的麼?”
他白皙的後背上,布滿道道又細又長的血痕,其間還分布著無數被指甲蓋摳出來的血點,看起來挺慘烈,確實挺像是被貓妖撓了。
林念初略有點尷尬:“要不,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老子要去洗澡。”程硯頭也不回地朝著衛生間走了過去,“砰”的一下關上了大門。
林念初盯著衛生間的大門,內心略有些詫異:這妖孽到底遇到什麼事了?怎麼比我這個綠巨人還暴躁?
看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啊。
她感慨了一下人生,然後開始穿衣服,先穿內衣,然後套上了米色的毛衣,再穿藍色牛仔褲,再然後坐在床邊穿靴子。
這是一雙過膝的黑色皮靴,穿起來有點麻煩。
靴子剛穿好,還沒來得及從床上坐起來呢,她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從床頭櫃上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梁辰發來的微信消息:【十一點左右到家。】
他等會兒要回家取剩下的物品。
林念初看著微信界麵,煩躁感再次油然,緊緊蹙起了眉頭。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和梁辰有任何交集,更不想和他共處一室,哪怕是隻有五分鐘,不為彆的,隻因為她還沒有跨越心頭的這道坎兒。
十年的感情,沒那麼容易開得看。
她現在隻想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沒刪他微信,完全是因為離婚的過程太繁瑣,需要溝通商量,不然她早就給他拉黑了。
林念初回複了句:【你不用來,我還沒整好,整好了之後給你郵過去。】
梁辰:【我已經出發了,兩個小時之後就能到東輔。】
他這幾天又去外地參加學術交流會了,今天回來。
林念初煩躁不已地把手機扔到了床上,雙手捧住了臉,如同一隻暴躁的母獸一樣低低地嘶吼了一聲。
這時,衛生間的水流聲忽然停止了。
林念初抬起了腦袋,將目光盯向了毛玻璃牆,看著浴室內模模糊糊的人影,她的內心產生了一個不怎麼成熟的想法。
程硯洗完澡後,渾身上下隻在腰間裹了條白色浴巾,一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了滿臉堆笑的林念初。
他嚇了一愣:“我艸你乾什麼?”
林念初抿唇猶豫片刻,哀求道:“你能,幫我個小忙麼?”
程硯神色冷漠,言簡意賅:“不能。”說完,他就離開了浴室,對站在門口的林念初熟視無睹。
林念初追在他身後說道:“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會找你幫忙,我前夫今天要回家取東西,但我不想跟他單獨相處,所以才想讓你陪我回去一趟,在我家坐五分鐘就行,等他拿完東西走人了我就不再麻煩你了。”
程硯扭頭,麵無表情地盯著她:“我為什麼要幫你?咱們倆很熟麼?”
林念初硬著頭皮回:“現在、也不是很陌生吧。”
程硯:“……”
林念初極力哀求:“我也不想麻煩你,但是除了你我現在找不到彆人了。”她又拍了句馬屁,“主要是找不到像你這樣又帥又猛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程硯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垂眸瞧著林念初,奇怪地問:“你跟你前夫鬨的很不愉快麼?”
他不是八卦,也沒興趣探究炮/友的私生活,但既然是幫忙,他總要弄清楚事情的緣由。
林念初也明白不能讓人家稀裡糊塗就幫忙的道理,猶豫了一會兒,歎了口氣,低聲道:“他出軌了,小三還懷孕了,我現在根本不想看見他。”
程硯忽然有點同情這個女人。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麼躁呢,跟脫韁野馬似的。
林念初抬眸瞧著他,再次哀求:“你能幫幫我麼?”
看著她的眼睛,程硯有點心軟了。
這女人長了雙狐狸眼,內眼角微微下勾,外眼梢略有些上翹,眸光水潤,帶著天生的媚態,此時此刻又帶著楚楚可憐的勁兒。
英雄也難過美人關。
程硯鬆了口:“行。”
林念初一臉感激地看著他:“我一定會給你加錢!”
程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