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老戲骨們當初也是這麼熬出來的,他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米樂其是個樂觀的女孩,所以可以堅持下去,林念初則是已經習慣了腳踏實地,畢竟她已經不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孩了,心沒那麼蕩漾,所以也可以堅持下去。
米樂其壓低了嗓門,繼續說八卦:“我今天路過會議室的時候,聽到了院長在另外幾位老師一起篩選麵試名單,篩選到陳暮朝的時候,幾個老師全票反對她通過,然後院長直接把她的簡曆扔廢紙箱裡了。”
陳暮朝這名字對林念初來說有點熟悉,卻又有點陌生:“陳暮朝是誰?”
米樂其一愣,恍然大悟:“哎呀看我這腦子,總是忘了咱倆不一屆!她是我學姐,比我大幾屆,是你嫡係師妹,也是表演專業的,比你小幾屆,她也是孫紅梅老師的學生,跟你長得有點像,當初她還是係花呢,誰知道後麵去給人當小三了。”
林念初正在卸妝的手一頓,難以置信地盯著米樂其:“啊?”
她這聲“啊”中,包含了好幾種意思。
但米樂其隻理解出了一種震驚:“是不是覺得特彆無語?真是賤啊,聽說她還是知三當三,我們當時都快在背地裡罵死她了,但她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後來還是孫老師拔出了正義之劍,我們都沒想到孫老師會管這種私事。”
林念初的手再次一頓,瞪大了眼睛看著米樂其。
米樂其:“孫老師帶著學生會的人突擊檢查她寢室,在她的櫃子裡發現了違禁品,然後用這個理由取消了她的優秀畢業生資格,扣了她的全年獎學金,還全校通報批評了她,畢業作品都沒讓她演主角。”
林念初的眼眶忽然有些酸澀,雖然不知道這些事到底和她有沒有關係,但是……
米樂其:“但是陳暮朝這人真的特彆賤,打擊報複心特彆重,故意向學校舉報孫老師向學生行賄受賄,還舉報孫老師故意針對她,幸好孫老師行得正坐得端,不然真讓她得逞了。”
林念初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卸妝棉。
米樂其一邊沒心沒肺地卸妝一邊說道:“幸好咱們院的領導都不是瞎子,不要品行不端的人,不然光是陳朝暮一個人就能搞得咱們雞犬不寧。”
林念初深深地吸了口氣,又長吐了出來:“所以當女人還是要自愛自重,不然遲早要被人踩在腳下。”
米樂其瞟了她一眼:“喲,你這話說得很霸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她有仇呢。”
林念初繼續卸妝,對著鏡子說道:“沒什麼大仇,就是看她不爽而已。”
米樂其:“我也挺不爽她的,不過我聽說她現在混得特彆慘,要工作沒工作要愛情沒愛情,她還去渣男的工作單位鬨過,把渣男的工作搞丟了,她自己還因為擾亂公眾秩序罪被拘留過幾天呢,而且那個渣男他媽是個律師,特彆狠,還告她侵犯名譽權了。”
林念初隻回了四個字:“喜大普奔。”
卸完妝後,她帶著孩子去更衣室換了衣服,然後和米樂其告彆,出門找老公。
程硯一直在化妝室門口等著她們母女倆。
林念初帶著孩子出來後,一家三口就回家了。
小甜橙在回家的路上就仰在嬰兒座椅裡睡著了。
窗外霓虹閃爍,車內燈影重重。
林念初回頭看了孩子一眼,微微勾起了唇角,然後看向了自己老公,輕聲道:“宇宙第一大帥哥,跟你商量個事情可以麼?”
程硯不假思索:“我答應你。”
林念初笑了:“你也不問問是什麼事?”
程硯一本正經:“宇宙第一帥的男人,一定是對老婆唯命是從的男人。”
林念初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覺悟真高!”
程硯非常謙虛:“都是您教得好。”
林念初滿意地勾起了唇角:“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程硯扭臉看了自己老婆一眼,感覺她好像有些緊張。
林念初抿了抿唇:“我想讓你陪我去看看孫老師。”
程硯:“好!”
林念初卻歎了口氣:“但我不知道她現在願不願意見我。”
她不知道孫老師對她的要求到底是什麼,如果是成為絕對主角的話,那她遠不夠資格。
程硯感覺到了她的不安,篤定道:“她一定會的。”他又道,“你已經成為了她的驕傲。”
林念初:“如果……我不是呢?”
程硯的語氣溫柔且堅決:“那你也是我的驕傲,永遠都是。”
林念初的眼眶猛然一酸,盯著程硯看了一會兒,她開口,一字一頓道:“你也是我的驕傲,永遠都是。”
他們是彼此的摯愛、依靠,也是彼此今生最光榮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