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了手,握住她冰冷的指尖,用自己溫熱的大手將她包裹:“我隻是想幫你。”
感覺到時機成熟,覃吟頓了頓,終於開口:“那是我的姐姐,親姐姐。”
她的語氣帶了點落寞與自嘲:“我對她的態度那麼差,她又那麼說我,你竟然還想幫我?”
“我相信你。”陸淮南聲音低沉,語氣堅定。
覃吟輕笑:“我們隻見過一麵,這是第二麵。你這麼容易就能相信人?還是說因為你想泡我?”
覃吟反手握住陸淮南的手,指尖在他的手心輕輕撩撥。
“你想就直說,沒必要繞這些圈子,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同意呢?”
“我是喜歡你,不是想泡你。”感覺到覃吟在他手心作亂,陸淮南反而抽出手揉亂了她黑亮的頭發,“而且我也不會乘人之危。”
“在我的麵前,你可以不用偽裝。”
覃吟的動作一滯,麵上的嫵媚儘褪。她眸底泛起一絲水霧,卻故作不屑地輕哼撇過頭。
陸淮南將她送到了樓下,覃吟拎著幾個紙袋趴在了他的駕駛座窗戶上。
精致的碎骨,胸前深深的溝壑一覽無餘:“要不要上來喝杯水?”
覃吟巧笑嫣然,眼角媚意蕩漾。
嘴上雖然說是喝杯水,但實際上代表著什麼成年人都明白。
陸淮南喉間乾澀,他扶額苦笑:“你呀。”
又伸手捏了捏覃吟小巧的鼻尖,接著陸淮南馬上收回了手:“走了。”
覃吟站在樓道口看著陸淮南驅車離去,她無辜地眨了眨眼。
要知道她剛剛可是誠心誠意地邀請,結果竟然被拒絕了。
隻是好在也不是沒有收獲。
陸淮南那亮起的三顆心,就是對她最好的回應。
—
“楚總~”
楚慎朝著經理冷淡地點了點頭,腳步徑直往自己的專屬套房走去。
他最近因為頻繁熬夜工作,身體到精神上都疲憊到不行。好容易有幾天空閒,楚慎就來到自己名下的會所,讓經理給他挑了個乾淨的女孩。
楚慎準備放鬆舒展身心。
進了門,那女孩已經在房裡,坐在床邊等著了。
看到楚慎進來,女孩怯生生地抬頭。她見到楚慎俊朗的麵龐,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剛經理急匆匆地打電話叫她過來,說是有大人物,但還沒來得及和她說大人物是誰。
女孩就在心裡幻想出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商形象,沒想到竟然是會所的大老板。她心底又是緊張,又是高興。
楚慎眉心一擰,伸手捏起女孩的下巴,語氣淡淡:“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羅雪,您叫我小雪就行了。”
羅雪的眸中泛起一層水霧,嬌嬌怯怯地看向楚慎:“楚總,我們”
羅雪長相清純,聲音甜美。可是在楚慎的眼裡,卻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怎麼聽,怎麼都覺得膩歪。
手下肌膚的觸感更是粗糙得不行。
比起那個人差遠了。
他收回手,合衣躺在了躺椅上。楚慎閉上眼從鼻腔內應了一聲:“你先替我按摩吧。”
羅雪咬咬唇,乖巧地將手落在楚慎的手臂上輕柔地按壓。
雖說是按摩,但她在會所裡學過的技巧都是為了討好男人的。當然不會有什麼效果,卻能很有效地在男人身上勾起欲望。
不一會兒,楚慎的心底就起了火苗,下身有了些反應。
他猛地握住羅雪的手腕,將她用力一扯,摟到了自己的懷裡。接著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羅雪發出一聲嬌嗲,準備等待楚慎狂風暴雨似的行動。
可當楚慎剛把頭埋進她的脖頸,動作卻忽然一滯,他的聲音有點兒冷:“你用的什麼香水?”
羅雪一愣,不明白楚慎問這個問題的意義,卻仍舊乖乖地回答:“我,我用的是香奈兒五號”
明明是同一種味道,可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羅雪脖頸間散發出濃烈的香水味,把楚慎嗆得不行。
他此時又近距離地注意到羅雪臉頰兩側粗大的毛孔清晰可見,唇周甚至還有幾根唇毛,更是什麼性致都沒有了。
處處都比不上那個人。
他又何必放著美味佳肴不吃,偏去吃這些殘羹剩飯?
真是,蠢透了。
“滾出去——”
楚慎毫不憐惜地把羅雪拖下了躺椅,聲音冷得像冰:“告訴經理,我以後不想在這裡看到你。”
羅雪哭哭啼啼地走了,她怎麼也沒明白,她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楚慎前後換了一張麵孔。
待在家裡玩手機的覃吟對著那騰然亮起的兩顆心,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