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陸淮南已經為覃吟接了一份合適的工作。
給著名香水品牌拍攝廣告。
本來按照覃吟的咖位是不夠格拍這個著名香水品牌的廣告,隻是廣告導演不知道從哪裡看到了覃吟所拍攝的雜誌封麵照片後頓時驚為天人。
指明了就要讓她來拍攝廣告,如果不是她那就換導演吧!
香水品牌哪敢真的換導演,這可是他們換了大價錢請來的知名導演。
沒轍,好在覃吟的臉和氣質確實能打,品牌方也並不是那麼不情願。於是就找上了雜誌社,之後又輾轉反側聯係到了陸淮南。
陸淮南就給覃吟接下了這個廣告。
拍攝地最後定在了F國,所以兩個月後覃吟就要前往F國進行廣告拍攝。
在這兩個月裡覃吟可以好好休息。
雖然陸淮南經常打電話約覃吟出去,可他和楚慎的真心值都卡在了四顆心。陸淮南還會天天出現刷存在感,楚慎就像是消失了似的,自那天以後再也沒有出現。
但覃吟卻沒有絲毫著急。她該吃吃、該睡睡。
順其自然嘛,欲速則不達。
她在等一個時機。
期間,覃吟還接到了來自楚家管家的電話。
電話那頭聲音態度倨傲地說,楚錚的情況不是很好。他生病、發燒,卻不願意去看醫生,口中卻一個勁地念叨著覃吟的名字。
管家希望覃吟能來楚家一趟,他會派人來接她。
覃吟禮貌地拒絕了,她告訴管家生病就應該去找醫生,找她沒用,並且友善地為管家提供了市人民醫院的電話。
不等覃吟把號碼說完,管家便把電話掛斷了。
覃吟眉頭一挑,輕哼了一聲。
真是沒禮貌,連一聲謝謝都不說,她還特地打開百度查了呢。
幾天過後,覃吟突然發現自己的護照不在身邊。她想了想,覺得大概是被她丟在了楚錚為她提供的那套房子裡。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楚錚電話,到底是沒有打過去。
覃吟想,自己這前些日子剛說再也不聯係,這會主動打過去實在是太掉價了。
她記起從前都會在門口的地毯下藏著一把備用鑰匙,覃吟乾脆決定先過去看看。
到了門口找到了鑰匙,覃吟順利地打開門。
隻是一打開房門,一股衝天的酒氣便彌漫而散撲麵而來。
屋內太黑,太暗,一個紅酒瓶甚至還不知道從哪哐哐當當地滾到了覃吟的腳邊。
覃吟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等她反應過來後才伸手按了牆麵上的開關。
覃吟抿了抿唇,眉心微皺,抬眼打量了屋內一圈。
客廳的地上擺滿了空的酒瓶子,啤酒瓶,紅酒瓶,甚至連白酒瓶都有。
她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那個頹廢的身影。
那是楚錚,卻不是平日裡那個俊朗不凡的楚錚。
楚錚醉醺醺地躺在客廳裡的沙發上,他麵色漲紅,一看就知道是喝得爛醉如泥。衣著襤褸,滿麵頹廢,下巴滿滿青色的胡渣,看起來有很多天沒有打理過自己了。
“楚錚?”
她試探著叫了一聲,沒人回應。
覃吟遲疑了兩秒,穿著鞋子踩了進去企圖走到沙發邊。這一路上有不少喝空了的酒瓶,覃吟要十分小心才能不被絆倒。
走近之後覃吟才發現楚錚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似的。但他麵色通紅,眉頭緊皺,額間還冒著細汗。
覃吟試著伸手推了兩下,楚錚沒有任何反應,但手底下的肌膚卻是滾燙。
看起來應該是發燒了。
怎麼不知道一個人待在這裡多久了,看這酒瓶子不像是一兩天就能堆積起來的,不會腦子燒壞了吧?
這一個將近190的大男人自己也搬不動
覃吟翻出手機就想給上次那個管家打電話,可是又忽然想起通話記錄被自己刪了,覃吟隻好直接打了120。
打完120後又擔心自己一個人沒法應付,又打了陸淮南的電話請求幫忙。
陸淮南反倒來的還要比救護車要更快一些。
因為事態緊急,覃吟在電話裡也沒和陸淮南說到底是什麼事,隻說有要緊的事情需要他來幫忙。
所以陸淮南趕到的時候看到楚錚,臉上出現了濃厚的驚訝。
他隻知道覃吟和楚慎有關係,卻不知道她和楚錚也如此親密,竟然能在他家裡自由出入。
不過陸淮南並沒有不知趣地詢問,他也知道知道自己和覃吟充其量隻能算得上是朋友關係,她並沒有義務告知自己所有的私事。
陸淮南心思一轉,臉上的訝異變成了一絲淡笑,將疑問埋在心底。他耐心地等到救護車的到來,陪著覃吟去了醫院,儘心儘力地幫忙。
聽到覃吟真誠的感謝,陸淮南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楚錚。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因為都不知道楚家人的聯係方式,覃吟又不可能打電話給楚錚的死對頭楚慎。
於是覃吟隻好守了楚錚一整個晚上。
當然,陸淮南也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