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覃吟卻絲毫不覺得這是一個難題。
她打開個人頁麵,微博提示多達幾千的評論、上萬的轉發,使得網頁都有些卡頓。
覃吟對此並沒有感到意外。
現如今,她身為一位丈夫去世的寡婦。彆的沒有,錢多得是。
要想火,砸錢就行。覃吟買粉,轉發,熱搜一條龍服務。
再加上她的漫畫也的確十分地吸引人,有現在的成績並不奇怪。
覃吟把今天的更新檢查潤色後上傳,就準備上床睡個午覺。
誰想樓下門口的門鈴卻突然響起。
覃吟眨了眨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個點還有誰會來寧家?難不成是寧修遠出門的時候忘了帶鑰匙?
但是以他的脾氣,就算是在外邊過夜,也不會敲門叫自己開門吧。
覃吟走出房間,她下了樓打開門,卻看到門口站著一位讓她有些意外的人。
覃吟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宋之歌,宋小姐。我似乎並沒有邀請你來我家吧。”
看到是覃吟打開了門,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宋之歌也同樣有些驚訝。
她是來找寧修遠的。
宋之歌和寧景行相處了幾年,所以她知道以往在這個時間,覃吟通常都不會在家。
沒想到今天這麼不走運。
不過宋之歌卻並沒有像上一次在葬禮上,見到覃吟時表現出的那般驚慌。
她隻是微微表現出訝異,然後就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說出的話還故意帶了幾分挑釁。
“你家?喬清秋,這裡是寧家,你又何必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就算寧景行死了,寧家也還輪不到你一個姓喬的外人來繼承吧?”
宋之歌之所以對覃吟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是因為前幾天她纏著在警局有關係的朋友詢問了寧景行車禍的案件進展。
警///察那邊的告訴宋之歌,說覃吟不可能是殺人凶手。宋之歌這才放下心,有膽子一個人上門來找寧修遠商量商量她以後該怎麼辦。
覃吟的表情有些微妙,宋之歌與上次截然相反的態度讓她感覺到了什麼。
覃吟這才多了點興趣,開始細細打量宋之歌。
她注意到了一些細節。
宋之歌神態鎮定,眼中還時不時地閃過一絲得意。她的麵色紅潤有光澤,幾天不見,身材竟然能看出明顯的發胖。小腹也有微微的隆起,宋之歌的手更是有意無意地往腹部擋。
覃吟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她盯著宋之歌的眼睛,注意著她的表情,語氣冷淡:“你懷孕了?”
覃吟突如其來的詢問使得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宋之歌表情有一刹那的驚慌,儘管她下一秒就已經馬上恢複平靜,卻依舊被覃吟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情緒變化。
宋之歌僵硬地扯起嘴角,企圖用笑容掩飾自己眼底的慌張:“你在開什麼玩笑——”
宋之歌甚至還後退了幾步,與覃吟拉開距離。
她雖然因為懷了寧家唯一的子嗣而感到得意,但也沒想要這麼快就暴露出來。畢竟這是她如今獲得寧家財產的最後希望了!
萬一覃吟聽到消息後覺得人生無望,一時怒起,想要與她魚死網破,那她才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宋之歌自恃自己並沒有蠢到那種程度。
覃吟卻並沒有宋之歌想象中的那麼憤怒。
她甚至還有點高興。
宋之歌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就是寧景行出軌的最好證據嗎?
這簡直是瞌睡了就有人主動上門送枕頭,讓她日後的洗白計劃輕鬆了不少。
覃吟眼底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笑意,正準備把宋之歌打發走,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大門口藏著一個身影。
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她突然改口,覃吟勾起一抹冷笑:“想找寧修遠攤牌,妄圖和我平分財產?我就不說私生子的問題。寧景行這兩個月可是在外地出差,你這肚子裡的,不會是個野種吧?”
既然已經被覃吟識破自己的目的,宋之歌索性也就不再掩飾,她不屑地發出響亮的嘲笑:“你當然不會知道,景行他所謂的出差都是框你的!他隻是懶得待在家裡麵對你這張苦瓜臉!”
“我這肚子裡的可是正兒八經的寧家血脈!用不著你來汙蔑,等幾個月後我生出來,驗了DNA,到底是不是景行的孩子自然真相大白!”
見到覃吟緊咬下唇,麵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宋之歌更加洋洋得意。更何況這裡目前就隻有她們,她也不願意再繼續掩飾自己對覃吟的惡意。
“沒想到吧?這才過了幾天啊?上次那麼春風得意地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炫耀你得了寧景行的全部財產。你沒想到我會這麼幸運吧?風水輪流轉,你就沒那個富貴命!”
“嘖嘖嘖,瞧你這張小臉蛋哦,我看著可真心疼。”
“等到我肚子裡這寧家唯一的孩子出生,雖然不會再繼續讓你住在寧家,但我會看在你是景行曾經妻子的份上,給你一百萬,讓你不至於流落街頭。”
“你做夢!”
覃吟深深地皺眉,麵上儘是被冒犯的怒意。
憤怒使得她本就明豔的容貌此時就像是煙花般絢爛奪目。
“你真是不識好歹!”
看到覃吟那愈發出色的臉蛋,宋之歌嫉妒得厲害,說出口的話也更加難聽:“你應該要感謝我才對,畢竟我沒有趕儘殺絕,讓你淨身出戶!”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成寧夫人了?也不想想寧景行還活著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對你這個——”
“啪——”
突然響起的清脆巴掌聲讓所有的聲音都在這一瞬間突然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