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之歌差點沒被寧修遠的態度氣死。
可最讓她生氣的還是寧修遠看她的眼神,他看著自己,就像是在看下水溝裡的一隻臭老鼠。他眼底裡的嫌惡幾乎滿滿地都要溢出來了!
宋之歌心中怒氣翻攪,險些就要立刻爆發。
但她到底還是忍住了。
宋之歌並不是個蠢人。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如果還想要靠這個孩子進寧家,得到寧景行的財產。那麼她可以得罪覃吟,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徹底得罪寧修遠。
宋之歌低下頭,掩飾住眼底的怨恨:“看來今天並不適合聊天,下次我會再找機會過來的。”
說完,她也不再逗留,轉身就走。
不歡而散。
見到宋之歌的身影消失不見,寧修遠看向覃吟,原本陰沉的臉色又突然變得躊躇。
他看到覃吟警惕的眼神,最終還是低低發出一聲輕歎:“有什麼事我們還是進去再商量。”
寧修遠看到覃吟身上還是穿著那件吊帶,雖然加了一件薄衫,但怎麼說站在門口還是會被風吹到。
覃吟她沒有回複寧修遠,轉身打開門就回到了屋內。
寧修遠關上門走近屋內,就看到覃吟斜倚在樓梯的欄杆處。她低垂著眼眸,看著地麵,卷翹修長的睫毛微微撲閃。頭頂昏黃的燈光,在她精致的臉龐上投下好看的陰影。
那柔軟的脖頸,像是一隻垂死的天鵝,纖細又脆弱。
平日如驕陽一般耀眼的笑容蕩然無存,此時的覃吟顯得尤其迷茫無助,周身被孤寂圍繞籠罩。
寧修遠心疼極了。
對她滿心滿眼的憐惜充斥了全身。
似乎是注意到寧修遠的熾熱的視線,覃吟笑了,但那笑意卻並沒有到達她的眼底。
“你有什麼目的?”
覃吟冷淡的詢問,卻使得寧修遠的心如同針紮似的,點點發疼。
“對不起”
最終,寧修遠隻吐出了這三個字。
覃吟吃吃地笑了,笑容如花般綻開,眼尾有媚意蕩漾。
寧修遠卻抿了抿唇,心裡越發的難受。
“你又以什麼身份來對我說這一句對不起?小叔子嗎?”
她的聲音極儘嬌柔婉轉,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寧修遠的心底留下無比深刻的痕跡。
下一秒覃吟臉上的笑容又突然收斂,麵上隻餘無儘的諷刺:“我就是死,也不需要你的可憐。你們寧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罷,她不再多看寧修遠一眼,轉身就上了樓。
看到覃吟離去的背影,寧修遠的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他雖然對覃吟心生憐惜與愧疚,可卻也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情緒衝昏頭腦。
寧景行出軌,在外有小三,與覃吟感情並不好
這樣一來,覃吟是殺///人凶///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他眼神沉重地落在覃吟的房門上,好半晌,都沒有任何動作。
覃吟一走進屋子就立刻表情鬆懈,她直直地翻了個白眼,背對著監視器撲到了床上。
剛剛做戲了那麼久,她又是冷笑又是裝可憐。
原本她還以為,以寧修遠對女人的青澀,她能直接把寧修遠的真心值刷到三顆甚至是四顆心。
誰想隻亮到第二顆就停住了。
看來寧修遠也並沒有他剛剛所表現出的那麼簡單啊。
覃吟將臉埋在被子裡,肩膀微微地發抖。
從寧修遠麵前的監控屏幕上看,覃吟像是因為傷心至極,而一個人躲在房中哭泣。
可隻有覃吟自己知道,她是因為太過興奮,笑得顫抖。
這是棋逢對手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