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第 30 章

覃吟此時正坐在畫室內的畫架前, 幾乎有半人高的畫布上已經被她用炭條打上了淡淡的草稿。

她的周邊擺滿了她所需要用到的工具,顏料、筆刷、調色盤、刮刀等。

很顯然,她正準備畫一幅油畫。

覃吟既然接收了喬清秋的身體, 繼承了她的姓名,享受到了喬清秋這個身份給自己帶來的便利。那麼覃吟除了完成任務之外,也會儘可能地把喬清秋所喜愛的事業做到最好。

覃吟可以感覺到喬清秋本人是真的喜愛油畫這一行。

前幾天覃吟為了在衛柏的麵前刷一次存在感,跟著他去參加了一次畫展。

那天除了兩位人物目標的真心值有所提升,覃吟還有其他的意外之喜。

她與那家畫廊的老板,倒是相談甚歡。

兩人不僅交換了私人的聯係方式, 當天晚上畫廊老板就打電話給了覃吟與她說明了合作意向。

那家畫廊的老板在與覃吟交流的過程中, 覺得覃吟雖然在作品上(喬清秋畫的《餘暉》)稍顯不足, 沒有什麼靈氣, 但顏值、氣質和談吐都十分討人喜歡。

老板升起了捧紅她的念頭。

隻要稍加炒作, 又會成為一個名氣在外的美女畫家。作品一般又怎樣, 有了名氣肯定能夠大賣。

覃吟倒也沒有部分藝術家會有的清高,她並不覺得炒作、以及用金錢衡量會侮辱了自己的作品。

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她不去賺錢, 再多的財產也有被花光的那一天。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當天就達成了口頭上的協議,第二天就簽了合同。

兩人約定, 覃吟之後的作品都交由畫廊展出、代理、以及銷售。賣出去後,畫廊那邊會扣除固定的比例當做酬金。

覃吟有了靈感後, 就第一時間來到畫室開始動筆。

她在腦中模擬場景,低頭全神貫注地在調色盤上調繪自己所需要的顏色。

就像是根本不知道, 畫室內也有著監控。而某個人,此時就坐在電腦屏幕前直直地看著她。

*

說實話,外行人觀看一副油畫的繪製過程是十分枯燥、無趣的。

不甚清晰的草稿、漫長的調色、重複性地用筆刷塗抹上色

可就是如此乏味、單調的步驟,寧修遠卻看得靜靜有味。

醉翁之意不在酒。

與其說寧修遠是在看作品行成的過程,還不如說,他是在看畫架麵前的那個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寧修遠已經把坐在電腦屏幕前監視著覃吟的一舉一動當成了他的習慣。

甚至是到公司上班,他也會把辦公室的電腦切換成家中監控的畫麵。

寧修遠起初的目的是監視覃吟的行為,找到覃吟謀害寧景行的證據。

可到了現如今,這個最初的念頭似乎被他完全拋在了腦後。

反而是她的笑容、她的惱怒、她的小動作、她生活的一點一滴都被寧修遠銘刻在心靈深處。

甚至是覃吟在臥室中把枕頭當成他來出氣的舉動,都能讓寧修遠莞爾一笑。

寧修遠自己也知道他如今的狀態很不對勁。

他簡直就像是個變///態狂魔,無時無刻不偷窺著覃吟的生活。

寧修遠也曾掙紮過、反抗過。

但他就像是被女巫下了魔咒。

隻忍耐了不到一個小時,寧修遠就禁不住內心的煎熬,再一次打開了電腦屏幕。

他一邊在內心唾棄著自己的偷窺行為,一邊又貪婪地凝視著那個人的一舉一動。

寧修遠壓抑住自己內心翻湧的欲///望,他的神經緊繃。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覃吟起身離開畫室,他才向後一倒,靠在身後的椅子上。

寧修遠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用手掌蓋住了他的眼睛。

他唇線繃得緊緊,過了許久終於開口沙啞著嗓子咒罵了一聲。

“草。”

沈青悠與往日的同學坐在包廂的一處,她拿著酒杯,看似在專心致誌地傾聽她們的聊天,實際上她的眼神卻一直在四處搜尋著什麼。

今天是她大學的同學聚會。

本來,沈青悠是沒打算過來參加的。

畢竟她大一就離開學校去往國外成了交換生,在國內並沒有什麼交好的同學。說是同學聚會,實際上就是成年人的交際。

而沈青悠又自視甚高,覺得以她如今在國內藝術界的地位,這些昔日的同學裡恐怕並沒有幾個人能值得她花費心思籠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