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寧修遠思索著到底是該威逼還是利誘時,宋之歌竟然主動聯係上他了。
原因無他,宋之歌流產了。
宋之歌流產跟其他人半點關係都沒有,全因為她懷孕之前就有曾過多次的人流行為。
孩子沒了,得到寧景行財產的意圖破滅,宋之歌甚至連半毛錢都拿不到。為了避免自己丟了芝麻也丟了西瓜,宋之歌隻好主動聯係了寧修遠,想要用她所知道寧景行的各種醜聞來威脅他,不給她錢就把那些東西全都曝光。
寧修遠根本沒想到事情突然會這麼順利。
宋之歌說的醜聞並不隻是說說而已的,她還有證據。寧修遠給了錢以後,就如願地從她手中拿到了那些東西。
事實的真相遠比寧修遠所想象的還要沉重可怕。
寧景行不僅僅婚內出軌,他還對覃吟進行著家庭暴力。在家暴的過程中,寧景行甚至還將其錄像,給宋之歌觀賞供其取樂。
看到視頻中沉默著忍受的覃吟,她那張灰暗、毫無生趣的臉,寧修遠心頭被一塊巨石堵著,沉重得喘不過氣,似乎下一秒就要窒息。
同時,寧修遠也從中明白覃吟絕無謀害寧景行的可能。
因為視頻中的覃吟手邊曾有過一把刀,在寧景行沒有發現的時候,她把那把刀拿在了手裡。
寧修遠可以看得出她眼中對寧景行無儘的恨意。
但她最後還是鬆手了。
寧修遠心中各種複雜的情緒在胸腔內湧動,說不清楚到底是慶幸覃吟鬆了手,還是痛恨寧景行的暴行。
當他從那些視頻中抽身,打開手機上的監視畫麵後再一次看到覃吟燦爛的笑臉時險些就要落下淚來。
隻覺得恍如隔世。
但寧修遠很快就發現,覃吟的那一張笑臉並不是為他所綻放。
寧家還有另一個男人的身影——衛柏。
寧修遠口中輕輕地念叨著這個名字。
寧修遠對他印象深刻,因為他是除了寧景行,唯一出現在覃吟身邊的男人。
寧修遠以為他們兩人已經分開了,可是為什麼又突然重新恢複了聯係?甚至還如此的親密
當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寧家,在畫室門口見到兩人激吻的場景,寧修遠的心臟幾乎快要爆炸。
之後的寧修遠就失去了理智,他根本無法控製他的行為與洶湧的怒火,他用最惡劣的語言無差彆的攻擊。
直到他落在覃吟唇瓣上的那個吻,將他的理智重新喚醒。
想到這裡,寧修遠抽回了飛散的思緒。他抬眼看向覃吟,隻見她的笑容儘失,周身圍繞著的氣息冷的像是要凝結成冰。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覃吟不屑地發出一聲嗤笑,眼中帶著嘲諷,“你是在替你哥哥道歉?還是對我的遭遇感到無比的同情?”
“不好意思,我一個都不稀罕!我不需要你們寧家人的施舍,也可以活得很好。”
“我哥不,寧景行的所作所為,隻是簡單的道歉並不能彌補他所對你造成的傷害,我也沒有辦法代表他做出任何的表示。”
“我也不是想要得到你的原諒。”
“我隻是在為自己觸犯了你的隱私而感到抱歉。”寧修遠語氣充滿了歉意,卻又無比的堅定,“但我並不後悔這麼做。”
像是出乎預料,她沒料到寧修遠會說出這麼一番話。覃吟忽然愣住了,眼底的怒意漸漸褪去。
“但我還有個疑問,”機會難得,寧修遠索性趁著這個機會將所有的疑問都拋出,“我不明白,他既然不愛你,又為什麼要娶你?你們以前是不是有過什麼”
“宋之歌她沒告訴你嗎?”看到了寧修遠臉上一閃而過的茫然,覃吟扯了扯嘴角。
在寧修遠看來,她的表情十分古怪。不僅僅有著報複性的快意,甚至還帶著同病相憐的憐憫。
“你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你不覺得我和宋之歌在長相上很相似嗎?”覃吟撫摸著自己的臉,她惡意地衝他眨了眨眼,“跟某一個人,也很像。”
不需要細想,寧修遠的心中就浮現了一個名字。
他的臉上充斥著愕然,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人竟然還與他的哥哥寧景行牽扯到了一起。
說完,覃吟不再去管寧修遠聽到自己的話後,他的心中到底是怎樣的驚濤駭浪。
她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越過愣在原地的寧修遠就離開了畫室,把他一個人丟在了屋子裡,再也沒有多看寧修遠一眼。
她已經把所有的線索都交給了寧修遠,之後怎麼探索真相那是寧修遠的事。
走出畫室後,在監控監視不到的死角,覃吟的臉上浮現了一絲不易察覺代表著得逞的微笑。
她明知道寧修遠隨時都有可能監視著寧家的畫麵,卻還是把衛柏帶回了家。甚至兩個人共處一畫室中,給寧修遠上演了一場激/////情戲碼。
不僅僅是為了把衛柏的存在直白地展露在寧修遠的麵前。
因為,覃吟還很清楚人類的劣根性。
彆人的東西都是好東西,有人爭搶的東西才會顯得更加地珍稀,而靠爭搶得到的東西才會更成就感。
那兩個人幾乎同時亮起的第五顆心,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