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並沒有開燈,覃吟剛走進房間,身後的門還沒有被關上。上一秒還軟弱無力的男人,下一秒卻突然恢複了力氣。他緊緊地抓住覃吟的胳膊,把她抵上了身後的門板。
覃吟臉上玩味的笑容一閃而過,接著她故作驚慌地抬起頭,慌張地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先先生?”
她的聲音似乎還因為恐懼而微微地顫抖,再加上她那雙明亮澄澈的雙眼,泛著盈盈的水光,愈發地楚楚可憐。
可這一切都惹得男人更加地興奮,他身體內部那股熟悉的燥熱愈發往下湧去。
中年男人還是帶著那副和藹的笑容,隻是在密閉的空間中,他就再沒有試圖繼續掩飾自己眼底的欲///望:“寶貝,在這裡做服務員很辛苦吧?”
“一天工資有多少錢?五百?還是一千?辛辛苦苦一個月,還不夠買你喜歡的包吧?”
“這都是我自己的事,請你自重!”覃吟眨著她那雙水盈盈的眼看他,色厲內荏,“快放開我!”
覃吟嬌小瘦弱的身軀被壓在大門上,她嘗試性地掙紮,卻因為男人力量的壓製而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我是XX電子的老板,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中年男人有些自負地笑了笑,他語氣親昵,“看到你晚上那麼辛苦,我很心疼。你不如跟了我,以後你就再不用來這種地方給彆人端盤子了。”
“真的嗎?”聽到中年男人的身份後,覃吟像是有些心動了。她抿了抿唇,雙眼的眸光愈發動人瀲灩,“你真的能給我很多很多錢?”
“當然是真的。”見到覃吟這麼快就轉變了態度,中年男人又是鄙夷又是得意。
這些女人,隻要給她們錢。不管在人前表現得多麼驕傲、清高,人後卻像是一隻母狗一樣對著他搖尾巴。
想到這裡,中年男人的眼前似乎浮現起覃吟匍匐在他身下的情形。
男人呼吸開始粗重,露出一絲邪笑。他口中呼著熱氣向著覃吟湊近,想要在她水潤嬌豔的紅唇上一親芳澤。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靠近,就感覺自己的後腦勺一陣劇烈的疼痛。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男人又感覺到自己的下身被什麼東西猛地一踹,可以用撕心裂肺來形容的痛感從下身蔓延開來。
男人再沒有了心思去顧及眼前的覃吟,他捂著疼痛部位跌倒在地,打滾、哀嚎、慘叫。
淒慘無比。
覃吟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冷冷一笑,把手中剛打了男人後腦勺的托盤丟到了地上。
“想睡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豬樣。”
覃吟看著男人的眼神冷漠又厭惡,仿佛在瞧著世上最肮臟的東西,渾然不見剛剛在男人麵前所表現出來的楚楚可憐。
覃吟也不擔心男人會報複她,這男人喝了酒,神誌不怎麼清醒,醒來後都不一定能記得自己這張臉。而且覃吟今天參加這個宴會在臉上濃妝豔抹,連她的室友都不一定能認出她的這副模樣。
就算認出,這種男人有身份有背景,他們最怕的就是這種醜聞外流。挨了揍又怎麼樣,比起被商業對手知道且利用的風險,他們一定會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更何況,覃吟還刻意地控製了力道。雖然現在很痛,但第二天絕對一絲痕跡都沒有。
覃吟冷淡地瞥了眼仍舊痛得在地上打滾的那個男人,她伸手打開屋內的燈,準備把這個男人綁起來藏在浴室裡。
燈開了,漆黑的室內被猛地照亮。
因為突然的強光刺激,覃吟瞳孔收縮,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下一秒,等覃吟再次睜開眼看清屋內的全況時,她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
不遠處落地窗旁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還是個長相出眾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件襯衫,上方的扣子解開了幾顆。貼身的衣物勾勒出流暢的肌肉線條,禁欲的白襯衫被他穿出了一股子風流。那包裹在西裝褲下的大長腿悠閒地交疊在一起,姿態懶散。
他的一隻手扶著沙發手,另一隻手上還拿著一個酒杯。
那雙手骨節分明,每一根手指都很修長,卻並不瘦弱。反而帶著一種張力,仿佛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再往上,是他的那張臉。
他長得極為英俊,一雙劍眉斜飛入鬢。再加上他的薄唇與深邃的輪廓,本該顯得犀利與冷漠。可那眼尾微微上揚的桃花眼,卻使得他冷漠儘散,透著一股灑脫不羈。
覃吟對上了他的眼,那雙眼像是有致命的蠱惑,叫人難以移開。
他似笑非笑、饒有興致地盯著覃吟,眼底的銳利一閃而過。
他顯然是把剛剛屋內發生的事情看了個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