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吟言簡意賅地向聞睿說明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她沒有添油加醋,隻是省去了一部分不方便讓他知曉的細節。
隻是即便如此,這也足夠讓聞睿感到無比的憤怒了。
又因為現在顧媚與他並沒有太多的接觸, 聞睿甚至還有點難以相信。曾經與他一起長大的那個小女孩竟然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覃吟身上的傷痕還有聞天朗的態度由不得聞睿不相信。
因為太過驚訝,聞睿花了好一會兒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聞睿低垂著眼眸,神色緊繃,他抿緊了唇線沉著聲問:“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理顧媚?”
實際上聞睿的這句話想要問的並不是覃吟,而是坐在覃吟身旁的位置,懶散地歪靠在沙發上的聞天朗。
聞天朗不在意地挑起眉峰, 撩起眼皮看了聞睿一眼, 他語調懶懶地說道:“還處理?你以為我是黑社會、還是人民警察?”
“那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顧媚實在是無法無天, 總是要讓她得到點教訓。知道什麼事情是她能做, 什麼事是她不能做”
聞睿可以理解聞天朗的顧慮, 但卻並不能接受他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做法。這樣豈不是會讓顧媚更加囂張,助長了她的氣焰?
“得到點教訓?你有把顧家放在眼裡嗎?顧越澤還沒死呢!”聞天朗神色不明地盯著聞睿, 片刻後他扯著唇笑, “既然你這麼義憤填膺, 不如你去替她報仇?”
“小叔”聞睿的臉色一變, 他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不等聞天朗繼續開口嘲諷,覃吟先一步出聲吸引了聞睿的注意力:“聞睿, 你其實沒必要這樣,我並沒有受什麼傷。”
“而且聞總說的沒錯,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聽到覃吟對兩個人截然不同的稱呼, 聞天朗意味不明地嘖了一聲。
“你相信我,我不需要彆人的幫助也會有辦法的。”
覃吟的表情淡淡,但卻帶著一股莫名讓人感覺到無比信服的力量。
聞睿再沒了其他意見。
不過為了覃吟的安全起見,聞家叔侄難得地達成了統一的意見。那就是這段時間她必須搬到聞家,不能再重新一個人回到旅館居住。同時上學期間要有聞睿陪同,沒課的時候要去聞氏待著。
決不能一個人單獨行動。
當然,這裡麵到底有沒有包含著聞家兩位的私心,這就不得而知了。
之後,聞天朗勾唇笑著問她:“你能有什麼辦法?把顧媚套麻袋打一頓?”
覃吟輕飄飄地白他一眼:“粗俗。”
她的辦法多著呢。
“你說,我侄子怎麼就這麼聽你的話?”想到覃吟說一句,聞睿就乖乖聽話的模樣,聞天朗心裡麵總是有那麼點不爽。
他可是含辛茹苦地養了聞睿十幾年,竟然還比不上對方相處那麼幾天?
“你嫉妒不來的。”覃吟懶洋洋地抬眼看他,渾然沒有了聞睿在時的溫柔模樣。
“在他麵前那麼裝模作樣的,難不成你真看上他了?”說到這裡,聞天朗的語氣裡又冒著點酸意。
他毫不心虛地在背後開始說起自家侄子的壞話:“你看他剛剛那幼稚的模樣,年輕氣盛,一點都沉不住氣。將來一定沒有能力掌管公司,乾什麼都賠錢。”
“你應該選個更有能力的人。”
“當個二世祖不就好了?又不缺錢還有時間陪著我,乾嘛一定要管理公司呢?說不定還會因為過於勞累英年早逝呢。”
覃吟笑眯眯地垂下頭玩手機。
聞天朗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低罵了一聲:“操,你他媽咒我。”
聞天朗磨著牙,喉結微動,低頭猛地在她下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沒良心的。”
——
顧媚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又一次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