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22w+(酷烈大地。...)(2 / 2)

萬能的謝長工點頭:“在外麵討生活嘛,想要有一點傍身的技巧的。”

他還有過偽裝成木雕大師混進一個文物倒賣團夥裡把他們一鍋端的優良業績,當時他的手藝太好、眼光又毒辣,真是差一點就直接被票選成團夥裡的大老板來著。

富貴少爺十分無語。

而這個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中心廣場地下防空洞,其實也就是之前地下商場的入口。

現在已經到了早上6:05,在這個本應隻聚集了晨練大爺大媽的、一天剛剛開始的清晨,廣場上卻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上千人了。

他們都是從周圍趕過來的、準備進入地下避難所的附近居民。

在地下避難所的入口處有政府工作者開著大喇叭重複進入避難所需要的流程。

【大家以家為單位!拿好自己的身份證、排隊在入口處登記!】

【不要擁擠不要爭吵!按秩序行動,不遵守排隊秩序亂加隊搗亂的,中心地下避難所一律不予接收!】

【進入地下避難所之後所分到的住宿區都是按照順序直接排下來的,沒有特殊原因不允許調換、如果不滿意的話可以直接離開。

非常時期大家都配合一下,一切以躲避災禍、生存為主!】

苟富貴聽著那在不停循環播放的要求眨了眨眼。非常時期嘛,確實不應該挑三揀四的了。

不過他和謝天狼、陸學思等小區裡的人剛剛按順序排在隊伍中間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大約七八個人的隊伍就從他們旁邊大咧咧地走了過去,儘職的就走到了地下通道登記處的入口,然後——

苟富貴和這裡排隊的人就眼睜睜的看著這七八個人隻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證就被恭敬地迎了進去,甚至連最基本的問詢都沒有。

最近享受了很多次特殊待遇的富貴少爺:“……”

啊這。

完全不在意這種小人物的謝狼人已經從背包裡拿出傘準備給自家少爺打傘遮陽了。

陸學思和他父親也是見慣了這種特權的人,此時神情不變。

但隊伍裡卻有完全受不了這個的人。

排在隊伍中後麵的宋大媽看見那群人進去之後就直接叫嚷起來了:“哎你們怎麼回事!大喇叭還嚷嚷著不能插隊要按規矩來呢,怎麼剛剛走進去的那七八個人就不用按規矩來了啊?!”

“他們明擺著在加隊,你們工作人員都不管的嗎?!這自己把自己的臉打的啪啪響,不丟人嗎?你們領導呢?我要找他說話!”

宋大媽的嚷嚷聲很快就引來了拿著大喇叭的工作人員,他聽到宋大媽說的話的內容後臉上先是露出了一個略微不自然的表情,之後就變成了故意的囂張和惱怒:

“那是我們已經登記了的人!他們剛剛隻是出去了然後又回來了!你這個老婆子不要在這裡亂說!”

宋大媽聽到這個回答明顯不信而且比工作人員更惱怒:“你當我老婆子是瞎的嗎沒看見他們身上背著大包小包的?!他們出去溜達還帶著行李呢!”

“你這工作人員不實誠!是不是那個領頭的小子有什麼特殊身份啊?是你們領導的小舅子還是親兒子?!直接就為了巴結領導搞特權唄!”

工作人員聽著老太婆越說越不像話,當場就黑了臉:“你這個老太太要是再這樣就是在公然鬨事了,信不信再說一句就直接讓你們離開?!中心安全區裡的臨時床位本就不多,少你們一個立馬就能補上!”

“看不慣我們就去城市東邊的軍部防空洞避難所啊!現在走的話開車一個半小時就能到了!”

宋大媽聽這個工作人員不但不認錯反而還威脅她氣得就要大喊大叫,但她很快就被自家兒子和媳婦死死拉住了。

她兒子不好用重話勸自己的母親,但宋大媽的媳婦卻是黑著臉咬牙:“媽你快彆說了!要是因為你的關係沒讓東東住進避難所,冬冬中暑了生病了餓肚子了你管嗎?!

這邊說是距離那個地下避難所隻有一個半的車程,但是現在這種鬼天氣還怎麼開車?再拖一天我們去了那裡還能找到位置嗎!!”

“媽你彆搗亂!不然我就帶著東東自己去排隊了!”

媳婦的話讓宋老太太更是氣的麵容發紫、看著就好像要喘不過來氣似的。但她最終還是忍住了,為了她心愛的小孫孫。

宋大媽不說話了他所在的這個隊伍其他人也就安心了下來,現在是在這個時候民不能和官鬥啊。

大家都爭著搶著要進地下避難所呢,萬一進不去那真是事關性命的大事啊!

苟富貴以為事情到這裡就到此為止了。然而他才發現他低估了那個工作人員的報複心——

他們在排了半個小時隊、終於登記完畢進入了中心區的地下避難所之後,卻被領到了距離地下避難所最邊緣的、距離廁所最近的、住宅區域最小最不透風的地方。

彆人都是一戶人家住一個隔開的小商鋪空間,到他們這裡分到的小商鋪可以住宿的空間更小一點不說,還規定要兩家人擠擠住在一起。

苟富貴、謝天狼和陸學思以及他父親隻有四個人住在一間小商鋪隔間裡還算能勉強住得下,但宋大媽他們一家四口、再加上另外一家三口人總共七個人擠在廁所旁邊的那間商鋪裡,真是連轉身的空間都快沒有了。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是對故意吵嚷的宋大媽的報複了。

而這種報複甚至可能還連累了他們整個小區一起排隊的人。

宋大媽的兒媳婦直接氣紅了眼抱著自己的兒子指桑罵槐的哭,其他人也對宋大媽十分不滿。要不是看著宋大媽的表情非常難看、搞不好下一秒就要真的原地爆炸了,大概住在這周圍的金玉小區的每個人都要去說她兩句了。

富貴少爺對於這樣的住宿和分配自然也是不滿意的,但他卻覺得這種不滿不應該給宋大媽,而應該給這個避難所的負責人。

他暫時不知道這避難所的負責人是誰、什麼職業,但隻看前麵有七個人可以公然插隊不按照規矩進入避難所、後麵又有工作人員可以夾私報複,他都不認為這個中心廣場的地下避難所是個好去處。

顯然陸學思也有這樣的顧慮了。

“……還是讓寶寶和他媽媽,還有我嶽父嶽母在彆墅裡先呆著吧。”

雖然在這裡隻能憑身份證領取食物,但現在秩序還沒有完全崩潰、避難所肯定也會發布一些工作,他應該能夠用金錢或者勞動力換取食物,養活孩子和妻子。

隻是隻有他和父親的話……父親就要受累了。

陸學思這樣想著下意識看向了苟富貴和謝天狼:“富貴兄弟,你們要住在這裡嗎?”

富貴少爺堅定地搖頭:“不了,這地方感覺不太好。”

“不過既然都已經排隊領了住宿的位置,那也不能完全放棄這裡,我和我長工、咳,我哥,大概會有一個每天晚上來這裡待著的。”

陸學思聽到之後眼神一亮:“意思是你們隻打算保留一個床位是嗎?”

苟富貴大概猜到他想要做什麼,就點了點頭。

“你應該可以讓你的嶽父嶽母再來一個人,不過要操作的話可能得送點東西。”

陸學思聽到這話尷尬地笑了笑,直到這時候一直在他身邊那個儒雅又精神的老爺子才摸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開口:“在這裡,反而還好操作一些。”

苟富貴看著這位很有氣度的老爺子,忽然就明白了隔壁那棟彆墅,大概是這位老爺子掙下來的家產才對——比起他的兒子,這位老爺子更像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商人。

那就不用他多想了。

“那你們在這裡先放放東西,準備一下。我和我哥要去接我弟弟,就是那個會修機器的。等接回他之後咱們再聊。”

陸學思和那位陸老爺子同時點頭:“放心吧,這地方我們先打掃消毒一下,回頭我開車把家裡的高低床搬過來就行了。”

“剛好我家也有高低床,這樣更節省空間。到時候一起。”

苟富貴說完之後就和謝天狼一起離開了這個中心區地下避難所。他們走的是另外一個距離火車站更近的西邊的出口。

雖然對地下避難所的安排和領導者有一些的不確定,但不得不說在這片地下區域,體感確實要比在地上涼快許多。

苟富貴測了一下溫度,在外麵已經達到35度高溫的情況下,這個中心廣場地下防空洞的溫度隻有28度。

而且這還隻是地下一層的溫度,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地下防空洞的商場是分上下兩層的,下層的溫度應該還會再低3度左右。

如果能夠保證在中午的時候地下避難所一層的溫度不超過40度,那這裡就真的當的上是“烈日下的安全區”了。

隻是,事情真的會那麼順利嗎?

溫度,還會不會繼續上升了?

帶著這樣的一絲憂慮,苟富貴和謝天狼離開了中心區地下避難所,之後找了一個陰涼無人的角落從兜兜裡掏出了兩輛電動車,快速地向著火車站而去。

這時候是早晨7:03,氣溫34攝氏度,無風無雨。

7:28,苟富貴和謝天狼到達火車站。火車站的人流並不多,大部分都是從外地趕回來和家人團聚的人。

7:35,苟富貴和謝天狼等在了出站口,站牌已經顯示宋三川的那輛列車即將到達。

而這時候苟富貴忽然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加燥熱,那種感覺就像是……之前他和謝天狼從那個老破小小區回來的時候,氣溫驟升的燥熱感。

苟富貴的心中猛地一跳。

他下意識地抓住了謝天狼的手臂。

謝天狼顯然也察覺到了什麼,抿著唇看向出站口。

7:40車輛準時到達。

7:55宋三川的電話打了過來,“富貴兒你們到門口了沒?我已經取好了我的各種機器向著門口走了!八點我就能到啊!”

苟富貴心跳的越來越厲害對著電話咬牙:“你速度快一點!不要經過陽光暴曬的地方知道嗎!!關鍵的時候機器可以不要,千萬不要被太陽曬到!!”

那邊宋三川聽到電話愣了一下,但卻也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很快他就從站台出來看到前麵的出口了,他推著裝著好幾個機器的推車,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著的謝天狼和苟富貴。

正當他咧嘴笑著揮手的時候,火車站的報時器響了起來。

時間上午8:00整。

在這一瞬間,完全升空的烈陽仿佛猛地在空中暴漲了一圈!原本溫熱的空氣因為這劇烈的溫度變化而從空中到陸地驟然形成了一股帶著極致熱意的狂風。

這仿佛燃燒的烈風席卷天地所過之處帶來了無聲地哀嚎與肉眼無法看見的恐懼——

砰!

宋三川身後的車站裡有什麼東西突然爆炸開來,他甚至沒來得及回頭,隨之而來的衝擊波就已經推著他往前撲。

而被烈日曝曬、被燃風刮過的路麵在這一刻也變得扭曲、柔軟,有什麼刺鼻的味道緩緩從地表升起。

“天哪怎麼回事?!我看到後麵的那輛剛到站的列車為什麼會突然爆炸了!!”

“溫度在瘋狂上升!天啊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熱!誰來幫我一把我爸爸心臟病犯了!!”

“媽媽!哇啊啊啊媽媽快來救我!!我的鞋子被粘住了我走不動了啊啊!太陽也曬得我好熱,媽媽我的臉好疼啊嗚嗚媽媽!”

孩童痛苦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但還有更淒厲的、屬於男人的嘶吼掩蓋了幾乎所有的聲音。

苟富貴在這仿佛空氣都被高溫扭曲的環境中順著聲音看去,他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因為鞋子被路麵粘住而無法行動,又因為跨步的力氣太大、整個人無法控製地直接向前撲倒在了路麵上,然後——

他整個人從手掌到胸膛、從腹部到膝蓋,幾乎和柏油瀝青路麵觸碰到的所有地方都被死死粘在了地麵上,動彈不得。

而地麵那足以融化瀝青的超高溫度,直接把男人按在上麵的雙手燙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3月17日上午8:00。

溫度暴增至68攝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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