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裴清玄的出現,讓兩人同時停下來動作。
而門口的男人似乎沒有察覺到他們冷凝的氣氛,也沒興趣插手他們的事情。他垂眸看著姿勢曖昧的兩人,冷淡的開口。“你們先忙。”
說完,便不再看房間裡兩個人尷尬的神色,利落的離開了。
經過裴清玄這麼一打斷,禦修澤卻也沒心思繼續逼著林賞說出後背痕跡的由來。
隻不過被背叛的種子已經紮根,要他繼續像以前那樣對待林賞是不可能的了,況且正主現在已經回來了,那眼前這個冒牌貨也沒有什麼用了。
他寒眸冰冷,看著林賞眼底滿是厭惡跟惱怒。
厭惡他長著跟他心中白月光相似的臉,惱怒他頂著這張臉背叛他。
林賞隻覺得肩胛骨那裡有些疼痛,他揉了揉,抬頭便看到禦修澤陰沉如墨的臉色。
林賞:……
禦修澤狠狠的掐著他的下巴,過大的力度讓林賞差點疼出眼淚來。
“清玄在這裡,我不想跟你鬨得太難看,識相點自己滾。”
禦修澤看著那張淚眼汪汪的臉龐,全然沒有之前的疼惜,寒潭般冰冷的眸底滿是對少年的厭惡和不耐煩。
林賞因為男人的冷酷無情而充楞的一瞬間。他搖搖頭,乞求挽留男人,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禦修澤毫不留情,對少年的話語隻是通知,說完就匆匆離開了。那急切的腳步不用想也知道是去找誰。
少年單薄纖弱的身體在這空寂的房間裡越發顯得可憐,豆大般的淚珠在男人離開的瞬間而嘀嗒掉落在地板上,砸出一朵稀碎的淚花。
果然……那個人回來了,他就不被需要了。
林賞抽了抽鼻子,看著空蕩蕩隻有自己的房間,突然壓抑不住般哭出聲來。
特麼……他的狗呢?
門外重新回來的男人,剛準備走進房間,聽見少年可憐兮兮的哭聲,腳步一頓,神色莫測。
就……這麼喜歡嗎?
而另一邊,蠢萌又帥氣的179卻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趴在柔軟的地毯上,看著沙發上的男人穿著黑襯衫,慢條斯理的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神色卻沒有平時的邪肆傲慢,不知在想些什麼。
可是179不管他想什麼,它現在就想回到它宿主身邊去啊!狗男人!
它不滿的嗷嗚一聲,成功的引起男人的注意。
薛灼看著地上的哈士奇,輕笑。:“怎麼?想你主人了?”
179怒瞪,要是這家夥把它丟電梯外麵,它能跟它宿主分開?再說了,他還把宿主給丟了。
狗真服氣。
薛灼也看出哈士奇對自己的不滿,他苦笑一聲,起身揉了揉179的狗頭。
“我跟你一樣啊,狗東西。”
179:你才是狗東西。
薛灼將高腳杯裡的紅酒一飲而儘,眼神明亮而堅定。他伸腿踢了踢焉了吧唧的哈士奇。
“走了,去找你主人了。”
他倒要看看,是那個不怕死的敢跟他薛灼搶人。
——
薛灼和179還在查是誰帶走了林賞,卻不知道林賞已經回到了禦修澤的彆墅,而且已經被趕了出來。
少年拖著行李箱,神情憂鬱。
背後有保姆下人對他的指指點點,麵前有昔日金……不是,昔日摯愛跟彆人親親我我。
林賞覺得自己是真的慘。
禦修澤見他出來,眉頭一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對麵清冷男人也看著少年,又忍住了。
裴清玄看著準備離開的少年,神色未變。好似對所有事情都漠不關心,置身事外一般。
林賞這時候就欣賞起這個情敵起來,雖然說他現在的下場有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引起的。但是裴清玄這樣的人,大概是很難讓人記恨埋怨的。
若他是禦修澤,這樣的白月光,他也會選擇的。清冷乾淨,仿若高懸黑夜裡的明月,沒人不想奔著月亮而去。
禦修澤因為顧忌裴清玄,沒有再跟林賞多說。而林賞不用說,自己也會乖乖的滾蛋。
裴清玄顯然對林賞的事情不太在意,隻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賞苦逼兮兮的拖著行李自己滾了。
真是……喜大普奔。
林賞:嘿嘿。
看著林賞越走越遠,似乎沒有絲毫的猶豫的不舍,禦修澤心底有些怪異。
隻不過他的視線放在的林賞身上,沒有注意在他對麵清冷的男人唇角勾了勾。
等禦修澤回過神來,就看到裴清玄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在銀色手機屏幕上劃來劃去。
“清玄?”
“嗯?”
裴清玄抬頭,一副官方辦事模樣,讓禦修澤有點吃癟。
要是林賞在這裡,肯定不是這種反應。
隻不過對方不是少年那般柔弱,禦修澤也沒有辦法,隻得小心翼翼的來。
他同裴清玄說起之前談合作的事情,裴清玄對於他的方案都會一板一眼的指出問題或者提供更好的策略。
禦修澤開始還有些隨意,到後麵被裴清玄提出的方案吸引,漸漸的也公事公辦起來。全程都沒有注意到裴清玄耳邊的藍牙耳機。
林賞出了門,上一刻的昂首挺|胸,這一秒的悲戚。
狗沒有,房沒有,他能去哪啊?
為了配合禦修澤,他的設定是一個無父無母,無家可歸的可憐兒。連竹馬這種玩意都沒一個。
他涼了。
拖著行李箱的手微微顫抖,他恨不得現在就回去跟禦修澤討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