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於風渡所提的提供外用藥物, 賀羲折眉眼清冷。
“這個就不必了,於隊長還是好好管教自己的隊員吧。”
他看了一眼被沈封寒的雷電異能擊中, 臉上留下了同樣傷口的王建國。
沈封寒本就不是個心軟的, 王建國臉上傷口比賀羲折要嚴重許多,甚至傷口的邊緣上還有燒焦的痕跡,就算愈合也會留下醜惡的疤痕。
王建國憤憤不平, 他剛要衝出去跟賀羲折拚命, 卻被其他隊友拉住。
他們可不瞎, 先不說賀羲折的實力, 就是沈封寒他們也未必能解決。
已經給了一次警告,要是再衝上去可不是送死嗎?
隻不過沒想到林賞就算是被丟進屍堆裡也有這種運氣。
林賞抿了抿唇,低著頭默不作聲。
扶光小隊一行人上了車,他們寧可睡車裡,也不跟於風渡一行人擠。
於風渡看著少年任由男人牽著手乖巧的上車。
他知道那雙手的柔軟,會有溫溫柔柔的觸感和溫度, 也會小心翼翼的牽他的手, 勾手指頭。
“林賞。”
見少年要跟著男人離開,於風渡叫了少年的名字。
林賞身形一頓,站在原地沒有回頭。
沈封寒發誓看到了自家老大眼底閃過的一絲殺意。
“我們說說話可以嗎?”於風渡語氣示弱一般,看著少年的目光都柔和許多。
少年神情有些掙紮,身旁的賀羲折握著他手的力道很大也很緊, 仿佛怕少年就這樣離開。
聞言,林賞回過頭。
他跟於風渡的距離不算太遠,可是再見卻這麼陌生。
他手掙紮了一下, 想從賀羲折手裡掙脫開。
賀羲折沒有放手,眉眼冷沉。
“你要去?”男人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危險。
纖弱的少年有些被動,他眸光顫動,有些不知所措。
“隻是……隻是說說話……”
他很想知道,為什麼於風渡僅僅一夜之間卻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那樣冰冷的眼神,帶著恨意。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不僅要失去男人的溫柔,還要被無情的拋棄在喪屍屍堆裡。
於風渡不是說過,他最喜歡看他乾乾淨淨的樣子嗎?
賀羲折對上少年的視線,珀眸裡有些慌張。
儘管心底的暴虐如同深淵毒草,但賀羲折還是要忍耐。
他不能嚇跑少年,少年總是心軟的。
他神情有些落寞,低聲的同少年說道:
“你走了,我的傷口就沒人處理了。”
林賞看了看車裡的其他人。
丹綠眉眼慵懶,嗓音柔媚。
“彆看我,我不會。”
江承輕咳兩聲,擺了擺手。這個時候就是會也要說不會啊!就算老大那個傷口……小的可憐,但這個時候不能多嘴,有可能會死。
空嶽積極舉手,一臉驕傲。
“我會……唔!??”
沈封寒眼疾手快的捂住了空嶽的嘴。
“他不會。”沈封寒一臉正經。
少年根本看不懂沈封寒的舉動,可是沈封寒外表太有欺騙性,他根本沒有細想其中的不對勁。
“對不起,我現在沒有時間……”林賞對著於風渡說道。說到底,賀羲折臉上的傷是因為於風渡的隊員而造成的。
於風渡沒想到會被少年以這種理由拒絕,唇邊難以勾起笑容,隻是神色淡淡,暗地裡卻握了握拳。
他不相信,少年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會讓其他人排到他的前麵去。
車門被關上,於風渡能看到少年跟著賀羲折走到後排的位置,兩人靠的很近,他可以看到少年動作輕柔的給男人塗碘伏消毒,甚至能看到賀羲折對少年的縱容和勢在必得。
於風渡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他怎麼可能,就這樣將少年拱手讓人。
隻是簡單的幫賀羲折消毒,林賞就將棉簽和碘伏放在了一邊。
他原本以為會思緒混亂無法入睡,可是四周一片寂靜,他竟然不知不覺的就陷入了沉睡。
身旁的男人眸色深沉,看著少年乖巧的睡顏,慢慢的低下頭,溫熱的唇瓣輕輕的落在少年光潔的額頭上。
隻蜻蜓點水的落下一吻,男人動作溫柔,將毯子嚴嚴實實的蓋在兩人身上,閉眼休息。
這樣,也算的上是同榻入眠吧。
原以為於風渡小隊處理了附近的喪屍,應該是平靜的一夜,隻不過眾人剛剛才陷入甜美的夢境,就被一聲巨響給驚醒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直接落在大巴車上,聲音震耳,車頂都凹出了一個洞。
車上所有人被驚醒,林賞還沒有反應過來,被身旁的男人按在懷中,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彆怕。”
賀羲折安慰,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看著不遠處村落的田地裡,似乎有什麼漸漸逼近,而更危險的是在他們車頂上的‘東西’。
於風渡一行人也連忙出來,於風渡一眼看到大巴車車頂上站立著的喪屍,跟他們之前見到的喪屍都不一樣。
它沒有嘶吼,站在車頂上像個指揮官一般。
於風渡臉色一變,他看向田地,那裡密密麻麻的喪屍正朝著他們過來,甚至速度比以往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