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臉頰羞紅,纖長的睫羽微微顫抖,珀眸裡溢出絲絲含羞帶怯的濕潤水色。
他整個人依附在男人的懷中,雙手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臂。
小巧柔軟的舌尖微微探進男人的牙關,起初苦中帶澀的味道已經消失,濃鬱的巧克力香氣充斥在兩人的鼻尖,甜美細膩的滋味在兩人唇舌間不斷纏綿。
一吻結束,男人的手依舊緊緊的扣著少年纖弱的腰肢。少年就算想退,也無法掙脫。
微微喘著氣,林賞推了推,沒有推動。
他沒有繼續掙紮,珀眸直直的看著俊美冰冷的男人。
“賀羲折。”他輕聲喊著男人的名字,軟綿的嗓音裡帶著一絲沙啞,讓聽的人心底癢癢的。
俊美清冽的王將少年緊緊的擁入懷中,那雙冰冷的眼眸幽暗而深邃。
他醒來,便擁有著不死的身軀,以及強悍的力量。
他沒有人類時的記憶。
他甚至應該沒有任何情感和情緒。
隻不過再一次醒來,他卻能清楚知道少年的存在,少年應該同他在一起。
也不該懼怕他。
而林賞,則是閉眼任由男人將他圈入懷中。他沒有聽到男人的心跳,也沒有感受到男人熾烈的溫度。
就連剛剛的親吻,都是帶著一絲寒意的。
他……成了喪屍,變成了它們的王。
難怪……難怪他們重新回去的時候沒有男人的屍體,那群喪屍的晶核也被拿走。
而眼下,賀羲折似乎失去了記憶。
想到男人已經忘了他,少年心底一痛,珀眸裡溢出水光,眼尾都微微泛紅。
見那眼角晶瑩的淚水,賀羲折有些不知所措,剛剛的少年是熱情主動的,帶著好看又柔軟乾淨的笑容,可是隻一會兒,好像便戳中少年心底的傷口,讓他委屈的要流眼淚了。
他微微低頭,微涼的唇瓣貼上那含淚的眼角。
林賞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放大的俊美麵容。
男人聲音如冰,卻好像帶著一絲憐惜之意。
“彆哭。”
“你彆怕我。”
“賞……”
少年瞳孔緊縮,唇瓣微張。
“你叫我什麼?”
那俊美冰冷的喪屍王,輕輕的將少年眼角的淚吻掉,如同最開始,那天深夜裡的動作。
他極有耐心,也對少年十分溫柔。
低沉的嗓音溫溫柔柔的在少年耳邊響起,他念了少年的名字。
“林……賞……”
林賞覺得呼吸一窒,好一會他才小聲的回答。
“我在。”
——
J市基地裡,沈封寒一行人狼狽的提著稀少的物資準備到安排的宿舍裡去。
終於到了基地,他們臉上卻沒有太大的喜悅。
空嶽回頭看了看高聳的高牆,門衛將大門緊緊的關閉。
扶光小隊終於到達目的地,再也不用風餐露宿,再也不用怕喪屍突然出現。
進了宿舍,將東西放在一旁,幾人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卻是一臉沉重。
空嶽不敢說話,睜著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他們是異能者的隊伍,比起其他人住宿條件待遇都要好很多。
其實憑他們自己未必可以安全到底基地,一路上身為老大的賀羲折總會強悍的將前麵擋路的喪屍們都清除的一乾二淨,他們也就幫忙解決一些小魚小蝦。
江承靠在窗邊,看著外麵來來去去的幸存者。
有異能者,也有沒有異能的普通人。
他們手裡隻有小小的一個饅頭,或者是麵包,就連方便麵這種東西他們都難分配到。
隻不過他聽著外麵談論的內容,皺了皺眉。
沈封寒將金絲邊框眼鏡拿在手上,疲憊的捏了捏鼻梁,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幾個人身心疲憊,明明已經很困了,卻因為心中的事情而睡不著。
“你在看什麼?”他問道,江承將窗簾拉好,擋住外麵投進來的視線。
“還記得我們不久前遇到的那場星火和那些喪屍的反應嗎?丹綠說喪屍王的事情,這些喪屍都反應都很奇怪。”
“極有可能等喪屍王命令攻打基地。”
丹綠雖然早就想到了,但也有些不知所措。她身上的衣服依舊是繡著大朵牡丹的旗袍,有些臟亂。
隻不過丹綠沒有在意這些,隻是語氣凝重。
“之前的喪屍都是盲目攻擊,我們還可以解決,但是如果這麼多喪屍開始聽從命令,那麼我們很難對抗。”
這不僅僅是一個異能者隊伍的事,這個整個基地所有幸存者的事情。
如果基地被破,那麼這基地裡上萬的幸存者隻會淪為喪屍們的盤中餐。
空嶽想不出那麼多聯係出來,他依舊是看著天花板,一副傻呆呆的模樣。
“那我們,就去找到喪屍王,然後解決他不就行了?”
這樣那群喪屍也就群龍無首,就會像一盤散沙,任由他們追擊。
趴在丹綠身旁的179聞言,差點要給空嶽鼓掌了。
好家夥,前不久還說成為喪屍的老大還是老大,這會就商量著找到弄死他呢?
話落,空嶽沒有聽到其他聲音,一臉疑惑的看著其他幾人。
“怎……怎麼了?”他說錯話了?
江承卻猛地用力拍了拍空嶽,力氣之大讓空嶽覺得自己可能受內傷了。
“你這家夥,智商不高,說話居然還有些道理。”
空嶽撓了撓頭,這是誇他?
沈封寒在一旁歎了口氣,隊裡有個傻孩子真的讓人心累。
雖然空嶽話說的粗暴直接,但不得不麵對的問題,是喪屍王的實力。
能夠成為掌控喪屍,命令這群喪屍的存在,實力肯定不低。
不說喪屍王,就是個高級喪屍他們對付起來都要耗儘大半的異能,那喪屍王肯定也不會比高級喪屍還弱。
幾人想到這個問題,又是無解。
另一邊,雖然叫出了少年的名字,但卻沒有任何記憶的賀羲折正小心翼翼的將睡著的少年放在床上。
似乎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少年已經支撐不住,跟賀羲折說著說著,便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猩紅瞳眸裡一片溫柔,微涼的手輕輕的握住少年柔軟溫熱的手。
少年嘴裡含著巧克力親吻他時,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畫麵。
四周一片寂靜,少年被他壓在大巴車的車門上奪吻,那雙珀眸也像今天這樣,明亮羞澀,十分好看。
可是一想到少年回答說著的“怕”,他眼眸低垂。
他已經成為了喪屍,和少年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明明沒有喪屍那樣肮臟對人類嗜血的**,可男人此時卻卑鄙的想要將少年吞吃入腹。
也許,這樣也不會再麵對少年口中的害怕了。
這樣也算是得到了少年,無法分開。
坐在床邊俊美孤傲的男人眉眼清冽,神情莫名。
溫熱柔軟的手反過來緊緊的握住男人,賀羲折低頭,少年眼底有絲困倦,勉強的睜開眼看著男人,似乎是想確認他的存在。
賀羲折一時沒有反應,沉默的看著少年,猩紅瞳眸裡還有沒來得及隱藏的偏執和瘋狂。
林賞一眼看穿男人此時的不安。
他有些覺得好笑,身為掌控一切喪屍的王者賀羲折,在他這個沒有異能的人類麵前,居然看上去那麼沒有安全感。
他用柔軟的臉頰蹭了蹭男人微涼的手背,神情慵懶靦腆,像隻依賴主人的小奶貓。
“我怕你走了,我睡不著。”
他害怕做夢,再夢見那一幕。
男人問他,是不是害怕他。
少年說怕,這個害怕,是害怕失去他。
害怕這隻是一場夢境,醒了,賀羲折就不見了。
他坐起來,看著男人。低著頭將衣領的扣子解開,白皙的肌膚在這個不太明亮的房間裡顯得有些刺眼。
猩紅瞳眸裡頓時翻湧著濃重的墨色,而少年,緊張的抿了抿唇。
“輕點咬可以嗎?我怕疼。”
軟綿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蔚藍海底歌唱著引海手們紛紛墜入深海的海妖。
坐在床邊的喪屍王沒有動,少年跪坐在床上,雙手扶著男人的肩膀,裸露著肩膀向他靠近。
“把我變成你的同類,這樣……”
少年的氣息和柔軟的身體靠近他,怯弱軟綿的聲音低低的在耳邊響起。
“……你就不怕我跑掉了。”
因為喪屍,對王絕對忠誠。
作者有話要說:都出來挨打!!!
讓猛男瞅瞅,是誰還在背地說我是受?啊打!
我不動手,你們不知道什麼叫殘忍是不是?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受,我是宇宙第一總攻。
反駁一切“說自己是攻的一般都受。”言論。
還有,我粗長,是因為我勤快,絕對不是因為被你們氣的,絕對不是,不是啊!
你們不要妄想用同樣的手法刺激我,我不吃這一套,我不吃!
——
提問:請問你是怎麼安撫裴總和賀總的情緒的呢?
林賞:謝邀,在他們要行動之前,主動出擊。
比如……?
裴總:(暗搓搓)把少年鎖……
賞:我已經把自己鎖好了。
裴總:……?
賀總:(凶狠)少年要是害怕,就直接把他……
賞:咬我,快點,我要變成喪屍。
賀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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