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喪屍擁護的白月光(1 / 2)

漆黑陰暗的巷子角落, 有人來人往的走過,商販依舊高聲吆喝著,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那雙驚恐無助的珀眸。

被人強行捂住嘴無法呼救,少年柔軟的手腕被人一手反剪在身後。

陌生的懷抱讓少年不停的掙紮, 直到身後那人在他耳邊低聲開口。

“林賞, 是我。”

於風渡?!

珀眸裡閃過驚訝, 掙紮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皺了皺眉, 被捂住的嘴含糊的發出唔唔的聲音。

於風渡見少年沒有那麼驚慌,便鬆了手。

重新獲得自由, 少年連忙就要離開這個角落, 卻被拉了回去。

“我隻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可以嗎?”

無法逃脫的少年沒有辦法, 沉默的看著眼前俊朗的男人。

“你一個人是怎麼到基地的?”

扶光小隊進來的時候,填寫的名單上分明沒有少年,他雖然擔憂少年的去向,但因為異能者隊伍每天都需要出任務,所以一直耽擱了。沒想到今天會看到少年隻身一人的進入基地。

沒有異能的少年如何完好無損的進來?

林賞抿了抿唇,自然不會將賀羲折的事告訴他。

“就這樣進來的。”

俊朗溫潤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惱怒,這個時候了, 少年還想騙他。

“沒有異能也沒有其他隊友的你,怎麼可能一個人……”

“對!我沒有異能,我沒有隊友!”向來柔弱膽小的少年大聲紅著眼打斷了於風渡的質問。

憑什麼?憑什麼這個人可以時不時的出現,以擔心他, 想要保護他這種拙劣的借口來質問他?

被林賞的反應嚇到,於風渡呆愣的看著少年。

“我沒有異能,但曾經有個人說過要保護我。”

年少輕狂,他已經記不得被於風渡說在一起時的心情了,是欣喜若狂,是整夜未眠,又或者是不斷的追逐那個背影卻依舊竊喜自己能夠擁有這一切。

少年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掉落,他苦笑一聲。

“曾經我也有過隊友……我也是其中一員……”

於風渡猛然的想起,少年在隊伍裡所經受的一切。

他會安慰少年,少年也會為他忍耐。可最終他重生回來,便無視了那一切的行為。

蒼白虛弱的少年被當做苦力,肮臟泥塘裡少年摸出來的透明晶核,被扔下溪水裡濕透一身的少年,還有……

林賞聲音嘶啞,帶著忍耐的哽咽。

“可是,我還是被扔下了不是嗎?我是不是應該死在那群喪屍屍堆裡,而不是站在這裡,被你質問我一個人為什麼活著回來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上一世的少年臨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經曆這些,這一世被於風渡一步一步質問,他依舊沒有答案。

他已經離開了,也沒有死纏爛打的糾纏他,他憑什麼要以這副姿態出現在他的麵前?

於風渡被少年委屈悲憤的質問震住,那眼淚不停的順著輪廓流下,乾淨的珀眸裡隻有失望和憤怒。

明明是少年先背叛的他,他這樣做,也不過是還給少年而已。

於風渡想要反駁的,可是看見少年的眼淚,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賞低頭將眼淚抹去,然後平複好情緒,淡淡的說道:

“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喜歡過於風渡,是他做過最愚蠢的事。

什麼日久生情,兩情相悅,都是假的。

見少年要走,於風渡常年偽裝沉穩溫潤的神情終於是裂開,他驚慌的將少年緊緊抱住,無視少年的掙紮。

“林賞,你不能走。”他有預感,如果這次真的就讓少年離開,他可能再也見不到少年了。

“放開我……”

“你是不是還生氣?之前欺負你的那些人,我可以幫你解決的,以後他們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我也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我們還跟以前一樣……”

少年柔軟的臉上麵無表情。

男人這些話,來的太晚了,他不需要了。

少年隻低著頭掙紮,沒有回答男人。

林賞決絕的態度讓於風渡越發的心慌,他抱著少年,視線卻不經意的看見少年頸脖衣領裡的痕跡。

他臉上的神情一僵,一隻手就要拉開少年的衣領。

林賞連忙護住自己的脖子,卻依舊無濟於事,從少年纖細柔軟的指縫中,依舊可以看到那曖昧奢靡密密麻麻的紫紅色痕跡。

竟是吻痕。

於風渡俊朗的臉龐繃得緊緊的,眼底閃過一絲扭曲的嫉妒。

“誰碰了你?”

隻要一想到少年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同其他男人纏綿悱惻,於風渡的心就如同在油鍋裡滾過一回。

林賞臉頰羞紅,頸脖上的痕跡自然是同賀羲折討價還價,換了兩天期限的籌碼。

賀羲折的大方,都是有所要求的。脖子上被男人強勢種下痕跡,林賞也隻能無奈承受。

可是這一切都與於風渡無關。

曾經拋棄過他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一而再的質問他。

將少年羞怯的神情看在眼底,於風渡簡直嫉妒的抓狂。

他這一世對少年做過很多過分的事,但並不代表可以忍受彆人擁有少年。

明明少年喜歡的人是他。

將掙紮的少年推到在牆邊,於風渡低頭就強吻上那片柔軟的唇瓣。

如同少年一樣柔軟又乾淨的氣息讓於風渡一時有些心神蕩漾,他閉著眼將這個吻加深,甚至如同強盜土匪般的想要掠奪少年唇舌間的芬芳。

被強硬壓在牆邊的少年一臉屈辱,咬著牙抗拒著於風渡蠻橫的掃蕩。

少年的拒絕的姿態那樣明顯,於風渡應該停下來,可是隻要想到少年臉頰羞紅,身心柔軟的接受其他男人的掠奪,他卻怎麼也冷靜不了。

他給了少年喘息的時間,一手用力鎖住少年的雙手,一手則是掐住少年兩側柔軟的臉頰,讓少年被迫張口。

“你跟那個男人接吻的時候,也會這樣拒絕他嗎?”

還是說,隻拒絕他於風渡一人?

深邃烏黑的瞳孔裡一片冰冷扭曲的墨色,他低頭再度的貼上那片唇。

陰暗的角落,男人心底的嫉妒如同深淵裡失去理智的野獸,而少年被掐住臉頰,無助的閉上眼。

終於是放開了少年,卻捂住了少年的嘴。對上少年濕漉漉溢著勾人水色的珀眸,於風渡心底一軟,他緩緩的低頭。

“這些痕跡,都要消除。”

他的少年總是乾淨的,其他男人有什麼資格觸碰。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少年的掙紮最終變成無力的嗚咽聲。於風渡鬆開少年,那脖子上的痕跡顏色也加深了很多。

少年白皙清瘦的手腕上已經被於風渡不知輕重的抓出一道紅色的痕跡出來,在白皙肌膚襯托下看上去可怖又刺目。

於風渡靠近少年,語氣莫名又扭曲。

“你不是說過喜歡我嗎?那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含淚的珀眸裡滿是拒絕和不願,於風渡視而不見。

空嶽推開門,宿舍裡回來的三人皺了皺眉。

“你跑哪去了?開門就不能小點聲?”

空嶽一臉焦急,他似乎連瞬移的異能都沒有用,直接跑回來的。

看了看宿舍裡麵的人,空嶽愣了一下,氣息淩亂。

“林賞……林賞沒有回來嗎?”他剛剛還帶著少年去基地逛一圈,哪裡知道一轉眼林賞就不見了。

他在四周基地周圍找了找,但是沒有找到,還以為林賞自己回來了。打開門,卻隻看到出任務的幾人回來了,沒有林賞的身影。

空嶽心中一跳,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沈封寒在外麵殺喪屍時不小心染血到頭發上,剛清洗完,手裡擦著濕潤的發絲,沒有眼鏡的偽裝,一雙深色瞳孔淩厲又鋒銳,

“你說林賞?”

空嶽沒有時間解釋那麼多,隻匆匆的告訴幾人,林賞單獨回來,卻又不見了。

幾人的臉色頓時難看,江承都沒心思罵了,把人交給空嶽,怎麼一點用都沒有。

J市基地規模龐大,居住在基地裡的幸存者破萬數,有各處過來的異能者隊伍,也有逃難到此的普通百姓。

有些人可以滿足眼下的生活,但有些人卻升起了彆的心思。

出賣身體換的虛榮的地位和山珍海味的事時有發生。

這裡的掌權者也不是個乾淨的,柔媚多情的女人,青澀乾淨的少年,來者不拒,甚至有時看上眼的,便不管不問的就將人帶走,那些不情願的也最終會被調.教的很聽話。

幾人想到林賞那副模樣,頓時有些擔心。

毛巾被扔到一邊,沈封寒頂著濕潤的發絲就出門尋找少年去了。

他直接就去往基地掌權者所在的地方,江承和空嶽則在四周尋找著。

丹綠身穿利落乾淨的緊身迷彩服,她走到吆喝的巷子處,在巷子兩邊都看了看。

直到在陰影之中,看到一個角落。

盯著那個角落好一會兒,丹綠皺了皺眉,準備離開。

隻不過身後卻傳來一陣稀疏的叮啷聲,商販收拾東西要走了。

邊收拾還邊歎息著。

“剛剛那個少年,可真可憐啊。”年邁的老人同身旁說道。

丹綠臉色一凝,連忙上前。

“大爺,你說的少年是怎麼回事啊?”她難得語氣嚴謹的問道。

那歎氣的大爺見丹綠過來,便搖了搖頭。

“剛剛啊,有個男人把一個長的柔柔弱弱的小少年帶走了,人家多不情願啊。”

哪怕他們這群人看著心底不滿,但也沒辦法真的去阻攔男人的所作所為,這就是弱者的無可奈何啊。

他們隻是個在末世中活下來的普通人,又怎麼能跟異能者作對。

隻是沒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人明目張膽的強迫彆人。

那被盯上的少年也真是可憐。

丹綠臉色有些難看。她思索著這話中的少年,與林賞極為相似,極有可能被帶走的少年就是林賞。

“你看清那個男人的模樣了嗎?”

那大爺不敢開口了,這要是透露出去被知道,指不定會被怎麼報複呢。

丹綠也看到大爺眼底的擔憂,她將腰間包裡的麵包掏了出來。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麻煩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長相,或者是往哪邊走了。”

包裝乾淨的麵包被塞進大爺的手裡,末世裡糧食本就稀少,大爺接過麵包,顫顫巍巍的指了指靠南的方向。

“好像……好像是那邊……”大爺回憶道。

丹綠連忙就要過去,又聽見大爺開口。

“我聽到有人叫他於隊長,也不知道是不是……”

於風渡?丹綠的鳳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要是少年有一絲好歹,她廢了他。

女人身姿曼妙婀娜,穿著乾淨的迷彩軍衣,倒增添了幾分英姿颯爽。

她一邊往大爺指的方向走,一邊用對講機聯係著其他人。

隻不過等扶光小隊的隊員們衝到於風渡的宿舍裡,卻沒有看到於風渡和少年,其他成員還以為扶光小隊來找茬的,眼神不善。

丹綠冷笑一聲,藤蔓纏上其中一人的脖子,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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